元听晚本来就比闻野大,虽然平时对闻野的性格和做法有偏见,但他也心软,闻野这种样子,谁看了又能不心软呢。
他本能地抚摸闻野的脑袋,揉顺闻野有些凌乱的头发,说话的语气也软下来。
谁知道这么一个动作,在闻野心里不断放大,像一块逐渐膨胀起来的棉花糖,一点点塞满闻野的心。
仿佛有些东西在这个周一的夜晚后慢慢发酵,但是没有人意识到。
天气越来越热,暑假的气息扑面而来,离期末考只剩一个星期,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复习......还有预习。
“啊———”张戴维崩溃地把一本题册扔到课桌上,绝望地瘫在座位上,双眼呆滞。
“晚爷,我感觉我要学傻辽。”
元听晚正在刷题,这个时间段,练得就是做题手感,元听晚一天把各科模拟卷全都刷一遍。
这次的期末考听说是按照高考的规模来做,不管是试卷难度还是考场环境安排,因此高二全体学生处在一种考前高度紧张的状态,连差生都开始临时抱佛脚。
“哪又不会了?”元听晚转回身,他知道张戴维只要一这个样,那就是有题做不出来。
张戴维指了指书,说:“这一页,都不会。”
元听晚:“......”
“你的脑子,是面和水做的?”
这话说出了元听晚的心里话,他赞同地朝声源看过去。
没错,又是闻野。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三毕业的暑假,成人夜后。
元听晚:“不不不,我的身体不是这样的!”
闻野:“咳咳,我作证。”
明天还有哦~这几天都是日更~
第36章 晚爷遇险
元听晚无语,他感觉自己都没有自由空间了。
“不是,兄弟,哥,大哥,您怎么又跑来了?”元听晚看见闻野两手空空,显然不是来收作业,但他还是多嘴调侃一句,“今天收哪张卷子?”
闻野无视他的冷嘲热讽,自然而然地回身把自己的板凳搬过来,和元听晚并排坐。
元听晚:“......?”
只见闻野自来熟地拿起元听晚的笔,看了眼张戴维书上的第一题,就直接得出答案。
元听晚:“......你确定你这是在讲题???”
张戴维:“真的......不用算一下吗???”
闻野放下黑笔,又拿起来元听晚桌子上的红笔,把书转回去,正朝张戴维,开始打元听晚的脸。
“这道题是集合问题里最简单的一种。”闻野最先确定这道题考查的知识内容,“让你求解集,你就不要去想其他的,把范围控制在这......”
“等等......”张戴维叫住讲得正欢的闻野,元听晚正准备听闻野怎么往下讲,谁知道突然被叫停。
“闻神,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张戴维深沉地弯曲食指抚摸下巴,问一个自己觉得非常高深的问题,“解集是什么?”
闻野:“......”
元听晚:“......”
这孩子没救了。
“解集啊解集!”元听晚从课桌掏出《高中数学知识点大全》扔给张戴维,不争气地骂他:“让你学习你学的啥?概念都不知道,题都读不懂你做啥?做个寂寞!”
张戴维委屈地捧起书,边翻页边小声嘟囔:“那个......我学了嘛,但是没学懂。”
“不懂你可以问啊。”元听晚还要发火,被闻野制止住。
“现在生气也没有办法。”闻野稳住元听晚,对张戴维说:“你先看概念,我再讲。”
张戴维点点头,小声说:“闻神你真温柔,哪像晚爷,那么凶。”
元听晚:“......”你这模样,像极了没考好挨骂的熊孩子。
不对......
元听晚觉得自己这个比喻不太准确。
如果张戴维是熊孩子,那他和闻野刚才的表现......有点像虎妈猫爸......
不行不行。
元听晚立刻摇头,把荒诞的事从脑袋里甩出去,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他的动作幅度不算小,引起闻野的注意。
“怎么了?”闻野问。
元听晚心说你肯定不想知道我怎么了,他赶紧摆手,然后转移闻野注意力:“戴维你看明白没有?”
张戴维虽然不爱学习,但是脑袋还算灵光,他合上书,点头:“懂了。”
闻野的眼神一直盯在元听晚身上,没有移开过,元听晚被他看得不自在,碰碰他的肩,说:“愣着干嘛,讲题啊。”
一秒,两秒,三秒,闻野没有反应。
元听晚吞了口唾沫,生怕闻野死抓不放。
四秒,闻野终于移开,放过元听晚,继续给张戴维讲题。
张戴维不明白的很多都是因为概念不懂,把概念搞清楚之后,一整页的题没用多久就全部讲完,但是最后一道题确实难,是去年数学高考的最后一道大题,元听晚也看不明白。
闻野看了几分钟,然后拿出张纸自顾自地开始写解题步骤,很多需要仔细计算的地方,闻野像是心中有个计算器一样,看一眼就得出答案,连元听晚都看愣,想要对闻野竖起大拇指。
做完以后,闻野翻了下答案,元听晚看见,一模一样,闻野的做题步骤简直堪比标准答案。
“这题不算难。”闻野一句话击碎张戴维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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