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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九川忍耐着骂一顿守关者的冲动,沉声道:“我的寒冰剑只能冻人和动物,这些剪刀都是铁,没法冻结,怎么过去?”
    爬、跳、跑都行不通,而冻结、混乱、定身、昏睡之类的控制,全都是针对活物的,剪刀是机关、是工具,不会受到卡牌控制技能的影响。
    肖楼和虞寒江对视一眼,就在这时,刘桥忽然说:“我可以先变小走过去看看。”
    她的【拇指姑娘】有两个技能,第一就是把自己变小,第二才是将别人变小。
    前方机关阵的剪刀,最低的距离地面有10cm左右,而刘桥变身后,身高会缩小到只有5cm,她是可以直接走过去的。
    肖楼看向刘桥,叮嘱道:“小心。”
    刘桥点了一下头,果断地将自己变成拇指大小,慢慢从剪刀阵走了过去。
    她并不是单纯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还会停留下来,扬起头,仔细观察这剪刀阵的规律。
    很快,刘桥就发现,每走一米就有十把剪刀分布在空中,虽然分布杂乱无章,而且剪刀还来回移动,可这十把开合的时候却是联动的——也就是说,这一排的剪刀,会遵循一定的规律开合,如果在剪刀合上的瞬间通过这一排,那就不怕被利刃刺伤了。
    第二排,又遵循另一个规律;第三排……
    在连续走过十八排之后,刘桥终于离开了剪刀阵,看见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
    她立刻朝肖楼说道:“肖教授,剪刀阵总共有18排剪刀,每一排的剪刀都有自己开合的规律,最快的频率在1秒左右,慢一些的大概3到4秒,没有超过4秒的。如果大家反应够快的话,可以卡住剪刀合上的那一间隙飞过来,剪刀只要合上了就没有杀伤力。”
    刘桥的办法其实相当危险。
    比如,第一排的剪刀合上,他们闯入剪刀阵,结果刚走到第二排,这一排剪刀打开,再合上,那不就把所有人的身体给直接剪成两半了吗?
    可是,除此之外大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剪刀密密麻麻,轻功没法用,又不受控制技能影响,只能硬着头皮硬闯。
    肖楼仔细观察了剪刀阵的变化,虽说由于剪刀的数量太多,而且锋利的刀刃一直在不断地开合,会给人心理上巨大的压力……可归根结底,这就跟游戏里的机关通路一样,它总会给玩家留一条活路,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通过这种密集机关阵的方法有两种。
    第一种就是瞅准时机,躲开所有的剪刀,一口气穿过机关阵;第二种则是走一步停一步,一排一排慢慢过。由于他们现在人数比较多,一次性冲阵很容易出现失误,还是一排排地通过会比较稳妥。想到这里,肖楼便朝刘桥道:“小刘,麻烦你回来带一下大家。”
    他们的视野现在看不清整个剪刀阵的动向,可刘桥变小后通过了一次阵法,对阵法的变化自然比他们更熟悉。
    5cm大的刘桥轻功飞回来,道:“我来带路。”
    她说罢就重新进入了剪刀阵中,肖楼和队友们并肩而立,做好随时冲刺的准备。缩小的刘桥在看到剪刀合并的瞬间,开口道:“走,连续三排!”
    四个人飞快地往前走了三排,果然,这三排的剪刀此时都是合并状态,并没有杀伤力。
    但第四排的剪刀,却是打开的,而且还在来回地浮动,要是多走半步凑巧让一只剪刀给夹住……那剪刀合拢的瞬间可就被剪成两半了。
    剪刀内侧锋利的刀刃,让人心惊胆战。
    刘桥仰起头仔细观察着剪刀阵,后面几排的剪刀,开合频率并不相同,第四排每2秒开合一次;第五排,每3秒一次;第六排是4秒一次,第七排1秒一次。
    按照数学原理,可以求一个最小公倍数。
    也就是说,每隔12秒,这四排的剪刀会有一个短暂的时间,同时进入闭合状态。
    刘桥在心底默数了12秒,道:“走到第七排!”
    肖楼也看出了刘桥的计算逻辑,心里不由对小刘多了几分赞赏。这个剪刀阵的关键,其实就是要上帝视角先看清楚每一排剪刀的开合节奏和规律,然后找出一个几排同时进入闭合状态的时间点进行冲刺——节奏相符的“最小公倍数”就是这个时间点。
    在刘桥的引导下,众人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剪刀阵。
    陆九川回头看着那一排排“咔嚓咔嚓”响个不停的明晃晃的剪刀,微微松了口气,看向地上拇指大小的刘桥,笑道:“小姑娘不错啊,胆子挺大。”
    刘桥也没谦虚,平静地解释:“我学理科的,刚才变小走过剪刀阵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规律。”她仰起头,看向莫学民的方向:“莫叔,您能不能带我一下?拇指姑娘这张牌有冷却时间限制,我一旦变回去,就不能再变小,万一待会儿还需要我缩小过机关的话,我可以帮忙。”
    老莫当然没意见,俯身将小姑娘抓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六人队变成了4+2的队伍,陆九川的口袋里坐着唐辞,老莫的口袋里趴着个刘桥,众人只休息了片刻,就继续朝下一关走去。
    第380章 【铁树地狱】
    他们往下走了一段台阶,很快就看到第三层——铁树地狱。
    只见空旷如篮球场大小的墓室里,最中央立着一棵铁树,那棵树上的每一根枝条、每一片树叶都如同锋利的尖刀,有不少尸体被铁树贯穿了脊背的皮肉,挂在树上,被风成了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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