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戚慎会假戏真做吗,沈清月会不会受伤?
长欢说戚慎要带着沈清月出宫去猎场游玩,景辛挑挑眉,喊雨珠为她描眉。
正好啊,各玩各的,不干涉谁。
*
昨夜的宁梧宫灯火通明,连庭院中都点起盏盏宫灯。
庭中女子在月下起舞,娉婷婀娜下秋波频频,迈着轻盈舞步将杯中酒送给檐下高台上端坐的戚慎。
沈清月伏在戚慎膝盖上,纤纤玉指大胆呈上美酒。
成福要拿银针试验那酒有没有毒,被戚慎抬手斥退。
他目光只流连在沈清月脸上,薄唇边的笑意蛊惑:“喂寡人。”
沈清月娇羞地将酒喂到他唇边,睫毛下的凤目里闪过不可察觉的一丝紧张,但这酒戚慎竟都悉数喝下去了。
她如释重负,正要一个回旋起身,戚慎却握住了舞裙的垂纱。
男子本就俊美,微微眯起眸子,笑得一脸色相:“寡人还要喂。”
酒过三巡,戚慎终于说要歇息。
他就直接留宿在沈清月的寝殿里,在醉酒之际睨着殿中娉婷婉约的女子:“一起睡啊。”
沈清月等他终于阖眼,拔下腰际的短刀就想杀死他。
狗天子,一脸色相,听说这几日还把景妃那个如花似玉的天仙糟蹋了,她恨不得先让他断子绝孙。
锦翠来到她身后,小声嘱咐:“小姐,不可冲动,杀了狗天子我们也逃不出去的。”
“我知。”
沈清月沉着应对:“宫人呢?”
“刚才天子要人退下,他们都守在宫殿外的甬道上,不敢入内。”
沈清月点点头,交代锦翠下去。
秦无恒给了她两种药,一种十分酣睡,一种带着春.药的性质。
她将两种药都掺杂了一些,但后者很少,所以狗天子才在色眯眯瞧着她后进入了睡眠。
她迅速准备起一切,不想狗天子挨她一分,她准备完一切就在床下的矮凳上靠了一夜。
戚慎在第二天清晨醒过来。
是沈清月叫醒他的,睁眼后他缓了好久,扶额起身,他这才瞧见眼前女子只穿着寝衣,那衣襟在她弯腰搀扶他时微微敞露,肌肤都是抓痕,红得醒目。
沈清月见他瞧见,羞赧地掩帕遮面:“天子不要瞧妾身,妾身昨夜,昨夜……”
戚慎:“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要上早朝,所以妾身才唤醒您。”
戚慎唔了声:“寡人昨夜没抓疼你吧?”
沈清月掩帕低眉:“妾身能得天子的宠爱,是福分。”
戚慎唇角扯出一抹笑,冷戾的,一瞬间就被他敛下。他掀开被子,瞧见了床单上那块落红。
“寡人感觉睡得很清爽,该赏。”
回到紫延宫换龙袍,戚慎屏退了满殿宫人,暗卫自无形中跪在他身后,极轻的声音却是字正腔圆,禀报着昨夜的一切。
唔,雕虫小技啊。
他很愉悦地挑起眉,挥手让暗卫退下,喊了宫人入内:“下完朝寡人要去猎场看老虎,让沈氏陪驾。”
他并不是想看老虎,他在给秦无恒与沈清月制造独处的机会,他对世间一切都没有好奇心,却独独想知道他信任了多年的堂弟到底要做什么。
谋反么?
戚慎来到猎场骑了一圈马,禁卫统领便来报那日视察的工事轰塌,他勃然大怒,弃了马便乘上銮驾准备去问罪。
沈清月原本也同他在骑马,忙来到銮驾下问:“天子,妾身不跟您一同去么?”
“你且在这等寡人,这兽中之王寡人还没看够。”
汴都东城在建一座御塔,目前已有四层高,天子銮驾落停在墙内,戚慎面容冷峻,绷着脸步入一间宫殿。
成福赶紧端来各类点心,察觉天子在等什么,却不知是等人还是等消息。
饮完一盏茶,戚慎忽问:“景妃近日在做什么?”
他已经几日没有与景辛见过了,往日她都会提着点心去紫延宫请罪,巴巴地求宠,如今竟敢把他晾在一旁,胆子越发放肆了些。
成福说棠翠宫一切都好,景妃每日作画逗猫。
戚慎自己喝了一杯闷酒。
逗猫都不逗他?
他在这坐了许久,终于瞧见现身的暗卫。
成福心领神会,知道暗卫出现必定是大事,领着宫人退下了。
暗卫朝戚慎禀报:“少宰的确去了猎场。”
戚慎把玩着手上的鎏金觞盏,眸中狠戾闪过,唇却笑起。
暗卫闪退后,忽然又现身了另一个暗卫。戚慎皱了下眉,这是他派在景辛身边的暗卫之一。
他沉声:“景妃出了何事?”
“王上,景妃娘娘昨日出宫了。属下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但今日娘娘又遇见了昨日的男子。”
暗卫说:“娘娘被程重楼邀请要一起去吸青草的香。”
殿中空气骤然直降,仿若寒冬。那只鎏金觞盏脱手扬出,狠狠砸在雕柱上,一声脆响。
“摆驾诗会——”
作者有话要说: 派发帝王醋,不酸不要钱~
各位在线的大佬们能不能看在我勤奋的份上给我收藏下作者专栏?
这章二更合一,把明天的一起发了,所以明天可能不更,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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