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沙发上,烟雾缭绕中讲着他的过往。从他的话语里,柳曜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这人正在投资什么项目,需要大量的钱。
“你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但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有无限的价值。”
柳曜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这个薛建硬碰硬。他要再多知道些消息,伺
机而动。
“我需要把你稍微的改造一下,用来交换柳政泽手里的筹码。”男
人邪笑着拿打了个响指,门外走进来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
彪形大汉按住柳曜,白大褂把手里的注射器扎进柳曜的血管里,推动着透明的液体注入柳曜的身体里。柳曜无法挣脱,眼睁睁的看着不知名的药剂被注射进自己的身体。柳曜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视线变得越来越暗,最后失去了知觉。
柳曜因药性太猛直接晕倒了。
等到柳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关进了那间小黑屋里。身上还是有些麻木,他又张嘴喊了一声,不知道之前那个自称自己为好人的人还在不在。
“喂!”
“你醒了?”好人说话了。
“你是谁?”柳曜直接开门见山。
“那可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
“你这孩子,跟你爸一个德行。”老好人笑了两声。
“我跟你爸是过命的交情。我跟你爸一样,是个生意人。后来遇到了电信诈骗,我的人生就跟刚从娘胎里出来似的,一干二净了。家里老母得病了,凑不够手术的费用,又赶上我爱人生产。当时的我差点就要一跃解千愁了,幸亏当年遇到了你爸。我跟你爸是过命的交情,他要是让我把心脏挖出来我都不带一点迟疑的。”
“你就是盛叔叔?”柳曜知道这个人,柳政泽在书房里打电话的时候总爱管他叫老盛。
“正是。”盛源回答。
“你什么时候被关在这里的?”柳曜接着问。
“能有一个多月了,你爸入狱我还是听他们告诉我的。”
盛源说的这个他们指的应该就是薛建。柳曜心想。
“他们把我关在这里勒索我的钱,见我没松口就去害了你爸,现在又要把你给拉进来,这帮没良心的渣滓!”盛源非常气愤,“他们知道我和你爸的关系,现在又要把你抓过来当筹码,他们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虽然黑漆漆的看不见柳盛源的长相,但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个跟柳政泽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声音浑厚而激动。
“他们刚才拉你出去干什么了?”盛源问。
“他们……我不太记得了,我当时胃不舒服后来还晕倒了。”
这个时候小黑屋的门开了,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把关在小黑屋里的两个人都带走了。
又是那件会客室。
那个男人还是坐在他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把玩着银灰色的袖扣,在昏黄的灯下闪着诡谲的光。
“盛老板,我们又见面了。”薛建皮笑肉不笑。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想出什么能打动你的地方,可是让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搞定了你好兄弟柳政泽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这点小九九。”盛源淡淡的回答
“既然盛老板这么识相,那我们就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薛建把二郎腿放下,后背挺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一点期待,“我拿柳政泽亲儿子的命跟你换你们公司变现后所有的财产,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薛建话音刚落,柳曜就被彪形大汉拎到了会客厅的一角,薛建笑眯眯的看着直冒冷汗的盛源。
“不知道这个交易,是否公平呢?”
盛源没有说话,脸已经被吓得惨白,但他知道薛建是不可能杀了柳曜的。但是他还知道,斩首和凌迟虽然都是死,但走向死亡的过程是完全不一样的。
眼看着彪形大汉手里拎着瘦弱的柳曜,就像是拎着一个可怜的小生物,稍微一使劲就能葬送他的性命。
生意场上,什么都能发生,为了钱,性命不如草芥。
“那么作为投资人我觉得我有权利问一句,”盛源看着薛建,似乎旁边的惨烈不足以打动他。
薛建有些意外,他的眉头挑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请问。”
“就算是吃下一个省的楼盘,都不需要如此之大的经济支持,不知道,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盛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只要知道了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可以救出监狱里的柳政泽,也不枉费柳曜在这里糟的苦头了。
“跟柳政泽干的差不多,人的身体病了需要医治,那么精神病了,也是需要医治的。现在的社会,太丧了,需要换血。您不觉得么?”薛建笑眯眯的看着盛源。
“别以为你是个救世主。你只是一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盛源的话掷地有声。
薛建脸上的假笑凝固了,脸色更加的惨白。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像是弹去不存在的灰尘。
“啊呀呀,看来我们又谈崩了呢。”薛建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彪形大汉把电椅上的柳曜放了下来,连着盛源一起关回了小黑屋。
盛源抱着人事不省的柳曜,嗓子都要喊破了才把柳曜的魂儿给叫回来。
现在的柳曜就像是纸糊的筛子,被风稍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