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辅修了俄语。
裴航竟分不清这两种做法到底哪个更作死一些。
他问:“你俄语自学?”
肖珊珊说:“燕伦教我。”
裴航更惊讶了:“他会俄语?”
肖珊珊很奇怪地看他一眼:“他在那边呆过很多年,不仅仅是语言,他直到现在都会完整地拆卸AK47,这是战斗民族的必修课。”
裴航:“…………”
这时紧闭的仓库大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裴航忙拉着肖珊珊躲了起来。
门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进来。
他看见了地上散落的绳子,愣了一下,随即喊道:“你们出来吧,穆凌已经过来了,正在外面拖住黑石的人。”
裴航就要出去,肖珊珊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发晚了。。。
我承认我不行
第37章 但你是真的狗
不愿透露姓名的乌兰巴尔思某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他现在被捆得像只刚做完绝育的猫猫,手和脚被接起来的绳子绑成一团, 关节磕在绳结上,磨得他龇牙咧嘴。
裴航穿着一件单衣, 外套在肖珊珊身上。
不是她嫌冷——虽然现在天色确实暗了下来——刚才他们躲起来的时候,肖珊珊出的主意。
鉴于当时交流方式有限, 他们双手如火影般比划了半天依然没弄懂对方的意思,所以裴航的衣服是被她强行扒下来的。
肖珊珊穿着裴航外套,随手抓了半截木棍冲出来。
她本来的打算应该是声东击西, 如果来的人是绑架他们的人,在光线不太好的情况下第一眼看见外套肯定会把她误认为裴航。
如果不是绑架他们的人………那谁在光线不太好的情况下看见一个人挥舞着棍棒冲上来,注意力都会被立刻吸引过去的。
裴航的任务就是潜伏在后面,趁其不备放倒他。
结果他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肖珊珊单枪匹马干翻了对方。
裴航差点跪了。
再一看, 哦, 是乌兰巴尔思述伦。
那没问题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我真的是良民。”
裴航满脸写着“此人不可信任”。
肖珊珊把木棍抗在肩上, 回了一个“哦”。
乌兰巴尔思述伦继续辩解:“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裴航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了个大概的地方, 裴航说:“这里距市区车程起码一个半小时,你这个路过也太霸道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只得说:“好吧, 跟着你俩的保镖找不到人之后, 穆凌就来碰瓷我, 我当时真的是在散步, 只是散到一半被他强行捉上车,过来了。”
裴航想了想,对肖珊珊说:“你在这看着他, 我出去瞧瞧。”
他出了那仓库,迎面一阵寒风吹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随即他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裴航吸了吸鼻子,悲惨地意识到下午他跟肖珊珊跑步出了一身汗,接着又是被绑架又是脱衣服的,这翻折腾下来估计有些着凉,怕不是还要再生病。
但他也不能回去要外套,硬着头皮往前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反正走一段感觉被驴了就回去好了。
但走着走着他发现这地方有点眼熟。
再走着走着他发现这地方眼熟得让人有些心惊了。
最后他停在一堵被推倒的墙前,彻底无言。
这是乌兰巴尔思述伦曾经带他来过的地方,他说这里是战场。
穆凌从来不让他接触那些特殊业务,裴航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这是在保护他,或者说穆凌并不希望他了解那些事,从来都忍住了不多问。
现在他站在这面被推翻的墙前面,仿佛面对一个被藏在上了锁的箱子里很久,而现在锁被撬开的秘密。
他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掉头就走,回到那个仓库里等待救援。二,进去。
他选择了第二个。
虽然他并不相信乌兰巴尔思述伦的话,但他相信穆凌确实来了,而且他就在里面。
地面散落着各种砖石与断裂的棍棒,看上去确实像某个曾发生过混战的火拼现场。裴航开始还看着路,后来就越走越快,几乎跑了起来。
忽然他停下来,看见前方路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裴航很谨慎地观望了一下,得出结论,还是活人。
幸好还没是尸体。
但他还是浑身发寒,并且又打了个两个喷嚏。
忽然前面有两个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裴航猝不及防,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是程柔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程柔比之前狼狈许多,那是种精神上的狼狈,然而一看见他,她的眼神立马起了变化。
裴航也立马察觉出了不妙,说:“我要是说我是路过,你可以当没看见过我吗?”
程柔说:“当然………”
那个男人猛地暴起,他看起来像受了伤,但动作极快,转瞬就到了面前,一手抓向裴航肩膀。
裴航一看起势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顿时想都没想就要逃跑,结果已失了最佳机会,被用力抓倒在地,锁喉。
“不可能。”程柔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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