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蒲团上面丝毫灰尘未染, 仔细一看还有两横疑似膝盖的压痕。
前来打扫祖师爷神像的弟子看见圭殊, 一副熟稔的说着“呦, 小师叔,你又来跪蒲团反省了?”
圭殊很淡定“是呀, 这不出去一趟,甚是想念这蒲团了。”
那弟子听了知道圭殊这次出门历练估计又出什么事惹了掌门, 不由羡慕的道“掌门对你可是爱的深沉啊。”
……
圭殊:“这深沉的爱给你要不要?”
打扫得弟子连忙摆手“我没有那福气, 小师叔弟子打扫完了,就先走了,夜晚你要是觉得冷, 就多穿点衣服。”
圭殊听言望着身上单薄的衣服,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
于是圭殊从窗外看着天色渐黑, 觉得有必要去拿点衣服, 所以他施施然的起身,打开门正准备出去。
结果门外还守着两个弟子,一见圭殊出来就很负责任的把圭殊拦了下来。
“小师叔,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掌门吩咐了要反思三日才得出门,你这一日都未到呢?”
圭殊见状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似有点冷的道“这不马上天黑了夜里凉, 我出去拿件衣裳暖和暖和。”
谁知那两名看守的弟子对着圭殊一脸鄙夷“小师叔,你这法子前两次关禁闭才试过,当我们傻啊?”
说着伸手将发愣的圭殊推了回去,为了保险起见, 还在那门上多贴了两道符纸。
门内,回过神来的圭殊和祖师爷的神像,大眼瞪小眼。
傻的是他,真的。
圭殊万没想到原主茅小元看似挺老实的人,结果这方面挺机灵的,到他这里就变成狼来了的故事。
百般无聊中,圭殊摸了摸开始咕咕叫的肚子,无比想念他的呵呵能给他再次带来香喷喷的烤鸡。
可祖师爷这里束缚太多,呵呵连门口的结界都不一定能闯过来。
等到夜半的时候,圭殊饿得实在没了办法,看着祖师爷神像前的供奉,圭殊饿得两眼冒绿光,把手伸向了那瓜果糕点。
翌日,和平常一样来打扫的弟子,推开门望着一地的狼藉,不由惊慌的大喊“遭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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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圭殊这三天的禁闭关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自己打水烧了热水,正脱完衣服踏入浴桶里好好泡个澡舒坦舒坦时,眼睛微眯的他,视线中忽然闯进一个身影。
这男人着一身青色长袍,身材威武修长,一头长发整齐干净的挽在玉冠中,面容极为俊美,浓眉大眼脸庞坚毅。
圭殊看了,不由诧异的问道“帅哥你谁啊?”
结果眼前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连衣服都没脱长腿一跨进入了浴桶,双手拿着块洗澡用的皂角往圭殊光裸的背上用力的搓着,嘴巴微张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他这一开口,倒让圭殊一脸懵逼,他才被关多久?怎么自己的灵僵就如同天翻地覆的换了一个模样?
不过这形象也挺不错的,总比往日里吓人的好,害的圭殊连城门都不敢进,只好用一块黑布把呵呵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才能去买吃的。
可是就算生了灵智,谁帮呵呵打理装扮的呢?还会像人一样伺候他帮他搓背?
圭殊想想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啊,僵尸这一类是尸体成精,哪来的灵魂一说呢?
正当圭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所住的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茅小元,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一听正是掌门老爹的声音,不仅如此随后还附带好几人的声音。
这语气中带着的怒气让圭殊不由琢磨,他之前除了吃了祖师爷供奉的事,也没干其他什么的坏事,怎么忽然间那么多人来到这里,个个都是怒火冲冲的来讨伐他?
正当圭殊起身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忽然之间房间的门墙都瞬间塌了。
屋顶的茅草和墙壁上的泥块大片大片落了下来,圭殊也没在管穿衣服,丢出一张符纸丢在自己头顶,口中念诀,一道黄色的光罩稳稳的抵挡住了那些灰尘。
与此同时,屋体崩塌,外面的人也直接看看见了圭殊。
“你,小师弟,你怎么会有如此喜好?”
望着和圭殊一同泡在浴桶里的僵尸,不知什么时候僵尸身上的衣服早也不在。一人一尸如此同泡在浴桶里的场景,在场的人嘴巴都惊讶的大大的。
果然,那啥没错,主人是个什么样子,他的灵僵也差不得是个什么样的得行。
“等等,不是这样的,你们想多了只是搓个背……卧槽,呵呵你什么时候把上衣给脱了的?”
圭殊有些头疼的取过搭在浴桶边上,有些湿润的衣裳,一脸沉默的遮住自己的身子。
他无语的把呵呵推到一边去,然后看着兴师问罪的众人,一脸无辜道“老爹,还有几个兄长和师兄弟们,你们来干嘛,该不会就是来看我洗澡的吧?”
“你这小子。”
说到正事,茅掌门指了指猫在圭殊身后的呵呵,一脸愤怒“你自己的灵僵到处偷袭找我们的灵僵,并打倒它们后,吸了它们修炼多年一大半的月之精华,我说,这该不会是你主使的吧?”
亏之前茅掌门还以为圭殊的灵僵弱的一比,结果人家扮猪吃老虎,悄无声息的背着他们得了那么大的好处。
圭殊听了一脸懵逼。怪不得他之前看到呵呵除了身体僵硬了一些,外表差不多和人一般正常的模样,原来是实力大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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