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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她喃喃低声。
    不用想也知道,他发作得这么厉害,就是因为昨晚在站立的情况下,接住了从墙头上跳下来的她,这肯定会对他的腿造成巨大冲击,更何况他还抱着她站了好半天。
    “长安,”薛筱筱并没有任由自己的情绪低落下去,咬了下嘴里的嫩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有缓解的法子?”
    长安清隽的脸也有些发白,摇了摇头,“没有,寒毒是内毒,用炭火什么的都没有用。”
    薛筱筱低头沉思片刻,“你站到堂屋去,让朱槿碧桃进来服侍。”
    “……”长安迟疑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退到了堂屋,站在门口的位置,这样既可以防止别人闯进来,又能清晰地听到东次间里的动静。
    朱槿碧桃这还是第一次进王爷的书房,知道这里平时是王爷与幕僚议事之处,更是王府机密要地,紧张得绷直身子,差点就同手同脚了。
    “碧桃,你脚程快,去大厨房跑一趟,让他们做一道当归羊肉汤,要热乎乎的,就说是我要吃的。”薛筱筱吩咐。
    碧桃愣了,“王妃来癸水了吗?还不到日子呀?”
    朱槿碰了碰她的胳膊,碧桃反应过来,“哦,奴婢这就去。”说完,飞快地跑了。
    “朱槿,帮我把钗环全卸了,让长安帮忙,在这屋里生个炭盆。”炭盆对裴无咎无用,但对她却是有用的。
    站在门口的长安似乎明白了,不用朱槿出来,已经把炭盆的事交待下去。
    薛筱筱卸去钗环,脱掉衣裙,只穿着薄薄的亵衣,放下床帐,钻进了锦被里。
    甫一抱上冰冷的身子,薛筱筱就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仿佛在三九冬日作死地抱住大冰块一样。
    冰寒之气迅速浸过全身,薛筱筱的牙齿都忍不住磕了起来。
    好在,长安速度很快,不过一炷香时间,四个大炭盆就送到了屋里,其中两个还被朱槿特意地摆在了大床前。
    薛筱筱终于不抖了,声音也平静下来,“朱槿,你也去堂屋等着。”现在可是盛夏的正午,不放冰釜的屋里就够热了,再加上四个炭盆,她担心朱槿会中暑。
    朱槿应声退了出去,和长安一左一右守在门外,随时听着薛筱筱的吩咐。
    薛筱筱并不知道自己的法子能不能帮他缓解寒毒,但她知道,这样抱着他至少能让他舒服一些。
    “殿下,”她仰起脸,在他坚毅的下颌上亲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在亲一个大冰雕,“别害怕,我陪着你。”
    她像是一只八爪鱼,手脚都缠了上去,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贴着大冰雕的身子,脸颊在他肩窝蹭了蹭,心里叹道——
    这家伙,肯定是昨晚就难受了,硬是忍到辰时,才佯装无事离开正院。
    有了炭盆,薛筱筱在裴无咎身上失去的体温,能迅速地回补。抱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自己被炭盆烤得发热,她感觉怀里的裴无咎也没那么冰了。
    她要的当归羊肉汤也送了进来。碧桃一进屋,险些被热浪掀翻,屏着气把汤盅放到桌上,唤了一声:“王妃?”
    薛筱筱想爬起来,裴无咎却突然有了反应,将她揽得死紧,眉头皱着,意识还没有恢复。
    “碧桃,给我放到床头来。”裴无咎的床很大,床头有横板,平时用来放他看的书。
    碧桃小心地揭开床帐,目光没有乱看,把汤盅放到床头,又恭谨地放下床帐,退到了堂屋,和朱槿站在一起。
    薛筱筱没有急着起身,保持抱着他腰的动作没变,手在他背上抚摸着,轻声道:“殿下,我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裴无咎似乎轻轻哼了一声。
    “好饿,肚子扁扁的。”薛筱筱声音又软又轻,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裴无咎揽着她的手臂放松了一些。
    薛筱筱眼睛一亮,这说明他已经恢复一些了。
    “殿下,我不走,就在床上吃,就待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薛筱筱再接再厉,“就吃两口东西,殿下陪我一起吃。”
    裴无咎的手臂松开了。
    薛筱筱爬起来,跪坐在他的身边,把床头的当归羊肉汤取了下来。
    这汤还是蔡嬷嬷教她的,平时隔三差五喝一次,调经暖宫。估计蔡嬷嬷也知道她和裴无咎夜里是睡在一起的,担心她被裴无咎的寒气影响,这才特意叮嘱了她。
    羊肉鲜嫩,完全没有膻味,里面的当归生姜萝卜都炖的软烂,汤汁鲜香。
    薛筱筱舀了一勺,小心地送到裴无咎的嘴边,“殿下,你尝尝。”
    裴无咎毫无反应。
    薛筱筱试着把勺子压在他唇上,慢慢倾斜,让肉汤缓缓倾到他的唇间。
    裴无咎双唇紧闭,汤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啊——”薛筱筱连忙把汤盅放好,取了帕子帮他擦拭干净。
    薛筱筱的目光在那紧抿的薄唇和羊肉汤之间转了几圈,一握拳,
    “看来,只能用那个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法子,嘿嘿嘿~
    第066章
    薛筱筱估计当归羊肉汤对裴无咎的寒毒没什么用处, 但至少喝口热汤能暖暖身子,再说这也算是食物, 总比完全饿着肚子的好些。
    她含了一大口汤,盯着他的唇看了看。
    那唇薄薄的,要比想象中柔软的多, 明明是凉凉的,亲吻她的时候却总让她感觉到热烈灼烧,很不符合他一贯高冷矜贵的性子, 一副恨不得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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