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眸闭气,长眉紧蹙,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薛筱筱吓住了,僵直着身子,磕巴道:“殿殿殿下,是不是寒寒寒毒发作了?”
裴无咎慢慢睁开眼睛,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他顶了她一下,与她额头想贴,“你看我像是寒毒发作的样子吗?”
“……”薛筱筱清晰地感觉到了,他那样……火热,确实没有一点寒毒发作的样子。
“殿下,”薛筱筱深感不能再这样下去,“别看着画册了,你现在又、又什么都不能做,看这画册岂不是……徒增烦恼?”他刚刚明明说了因为寒毒不能碰她,却偏偏要看着避火图,把自己弄得火气旺盛。
裴无咎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又翻了一页,“早晚要跟雪宝宝一起修行的,现在先学一学,免得雪宝宝到时候什么都不会。”
就算画工精美,薛筱筱也无法直视那画中男女,闭着眼睛劝道:“殿下,你、你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裴无咎顿了一下,“确实难受,所以,雪宝宝,帮帮我,好不好?”
薛筱筱:“……?”
裴无咎握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捏中了穴道,薛筱筱只觉得身上一麻,似乎失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
裴无咎拉起她的手,用她细白的手指勾住自己的腰带,“乖,解开它。”
他无比的温柔,薛筱筱好似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拉开了他镶着玉石的腰带,及待外袍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中衣是细绸制成,柔软得仿佛流水,将他凶险的情形展露无疑。
薛筱筱猛地回过神来,好像被火炭烫到似的,一把将他的腰带扔到了一边。
裴无咎轻笑一声,“别急,雪宝宝。”
“殿、殿下,”薛筱筱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声音都带上了颤音,“这这里是是库房!”
裴无咎自然知道这里是库房,他本来也没想过在圆房之前做些什么,更别说是在卧房以外的地方。
但事情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一个避火图,再加上小王妃的滔天醋意,让他情难自禁。
他环住小王妃香香软软的身子,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这是一个毫不温柔的吻。
长驱直入,强势碾压,充满了掠夺和侵略。
大手罩在她的后脑勺,不允许她有丝毫的退缩。
薛筱筱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不容拒绝的给予。
渐渐的,她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热情。
裴无咎黑眸无声地睁开。
他看到他的小王妃双颊绯红,长睫乱颤。
他拉过她的手,引导着她,穿过他的中衣。
薛筱筱手指一颤,“唔唔唔……”
裴无咎松开她的唇,却没有远离,只隔着一指之距,“乖,帮帮我,嗯?”
薛筱筱手指羞耻地蜷缩起来,小脸红得几乎滴血,圆溜溜的杏眸慌乱地东张西望,“不、不要……”
裴无咎轻轻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瓣,“刚刚筱筱不是说我二十岁身体无碍血气方刚不可能憋住需要纾解吗?乖,我没有别的女人,只有筱筱一个,今生今世都只有你,你不帮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憋死吗?”
薛筱筱矛盾极了,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羞耻得几乎恨不得地上出现个缝隙好钻进去,心里却又着实心疼他,再加上这里是库房,并非隐秘安全的卧房床帐内,她几乎都要哭了,“这、这里……”
裴无咎黑眸倏然一亮,犹如流星划过。
他的小王妃这是同意了,只是顾忌着场合不对。
裴无咎只犹豫了一瞬,就抛弃了压下火气熬到回主院再做什么的念头。
“乖,这是我的私库,不是王府大库房,这里除了我不会有人来。再说,外面还有人守着呢。”他一边耐心轻柔地哄着她,一边转过轮椅,绕到了两架面多宝格。
他毕竟是堂堂亲王,私库中宝物众多,有些在墙角的箱笼里,有些就摆在架子上,这样的架子有很多个。他这样绕过,万一有人进来,被两架多宝格挡着,也不会看到他们的具体情形。
薛筱筱抬眼过去,库房大门远在二十步之外,和他们隔着两个多宝格,她只能从金瓶玉盏的缝隙中看到紧闭的大门。
……倒是没有被人撞破的危险了。
裴无咎也知道小王妃不会,带着她的手,慢慢地教她。
薛筱筱慌乱又紧张,心砰砰跳得快要跃出胸膛,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碰触到他,她感觉头皮发麻,脑子都乱了。
她毕竟生疏,裴无咎却感觉要飞上了天。
“殿、殿下,怎么……还不好呀……”薛筱筱的手臂都酸了。
裴无咎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吻住了她的唇,品尝着她的甜美,在幽幽的棠梨清香中,他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稍稍加快了速度。
良久,一声闷哼从唇角溢开。
薛筱筱的唇被他重重地咬了一下。
奇异的味道散开,薛筱筱有些头晕,等她清醒过来,纤白的手指正被他握在掌心,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
薛筱筱定睛一看,那用来擦手指的是一整匹未裁开的布料,本来好好地摆在一旁,被他随手扯过。
再仔细看看,那赫然是一匹上好的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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