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谨愣了两秒，仔细把顾子衍说的这句话回想了一遍，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如此！”
    顾子衍：“……”
    再次心疼白洛笙。
    这要等孩子开窍，得等多久？
    顾子衍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于是他又问了江云谨一个问题：“我问你，要是到时候妈再问你，她和子雅谁年轻，你要怎么回答？”
    江云谨眼睛瞬间瞪大，很是吃惊：“妈还会问我这种问题？”
    顾子衍一脸沧桑，天知道他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问题和选择。
    重重地点了点头，顾子衍说：“你先跟我说说你的回答，我不会告诉妈和子雅的。”
    江云谨眉心拧着，双唇更是抿紧。
    憋了半晌，江云谨才犹豫说：“都……都年轻？”
    顾子衍不依不饶：“那妈要再说她现在已经老了，根本就不能和子雅比了呢？”
    江云谨沉默两秒，点了点赞同了这句话：“嗯，但妈还是很好看。”
    顾子衍学着阮瑶的语气：“那你这话还是说我老了呗。”
    江云谨瞪大眼睛，赶紧否认：“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刚刚‘嗯’什么‘嗯’？”顾子衍反问。
    江云谨张了张嘴，顿时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司机是真的忍不住了，趁着红绿灯的时间，趴在方向盘上乐得不行。
    顾子衍看着江云谨这幅模样，顿时恨铁不成钢，这简直就跟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之前顾子衍就该反应过来的，他当时还以为江云谨冷着一张脸是因为和他们不熟，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继承了他爸的衣钵！
    长叹了口气，顾子衍又看向了旁边的江云谨。没办法，毕竟是自己弟弟，这种送命题，他还是要教一下的。
    “这样，云谨，”顾子衍说，“以后如果妈问你这种问题，你只用这么回答就好——‘妈你和姐姐走出门去，别人肯定都以为你们是姐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江云谨瞳孔微缩了一下，顾子衍一句话，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
    直到最后顾子衍送江云谨回到房间，江云谨都在思考说话的奥妙。
    等顾子衍下楼刚坐上保姆车，他收到了江云谨发来的消息——“哥，还好我喜欢男生。”
    顾子衍嗤笑一声：“天真！”
    他很快打字：“那要是到时候妈问你，你喜欢的人和她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这一次，江云谨许久都没有回消息。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候，江云谨才回了消息：“哥，辛苦你了。”
    顾子衍没忍住直接笑出声，笑着笑着，他眼角也有些红。
    十七年，远远不像说起来这么轻松容易。
    十七年足够一个婴儿长大，也让江云谨错失了很多。
    “不辛苦，反正之后经历这些的人也不止我一个了。”顾子衍故作轻松回了江云谨。
    江云谨回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紧跟着又回了一句：“嗯，以后我挡在前面。”
    “子衍哥？你眼睛怎么了？”杜佳珂突然回头，看见顾子衍的眼睛，顿时惊讶说，“不是过敏吧？”
    顾子衍伸手揉了一下，轻咳一声，压下喉咙的哽咽：“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云谨生日嘛，比较热闹，就顾着玩了。”
    听他解释，杜佳珂松了口气。待会儿还有拍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对，你跟我们说过了，我之前麻烦你给云谨的礼物，你给了吧？”
    顾子衍点头：“嗯，云谨说他很喜欢，让我跟你们说声谢。”
    杜佳珂摆摆手，笑着说：“应该的。”说到这里，她语气微微顿了一下，有些犹豫问，“对了，昨天顾盼……”
    顾子衍嘴角的弧度慢慢放了下去，他没有犹豫说：“以后叫他江盼，如果他再来找我，你们拦住就好。”
    杜佳珂瞬间明白了顾子衍的意思，郑重地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顾家给小公子举办生日宴的消息上了热搜。顾家对江云谨的保护做得很好，即便昨天那么多新闻媒体记者在场，也没有流出一张江云谨的照片，更没有视频。
    唯独只有一家权威的经济日报，发表了一篇关于昨日生日宴完整的报道。文章不仅解释了江云谨失踪的真正原因，更是向大众解释他们一直很不解的一件事情——为何顾家会将养子顾盼赶出顾家。
    真相出来，之前许多对顾家这一做法颇有微词的人全部闭麦。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之前网友们一直以为是顾家罔顾亲情，现在看来，顾盼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他自食恶果。
    评论区一片唏嘘，也有很多人表示心疼江云谨。
    还有一少部分人就更惊讶了——
    “顾家的小公子竟然是故渊？”
    “没有搞错吧？”
    “卧槽！次元壁破了！”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有朝一日吃瓜竟然吃到了自己身上！我们主播这么牛逼的吗？！”
    “难怪！！我就说为什么之前突然子衍哥去给故渊刷了那么礼物！原来是亲弟弟啊！”
    “白熊官方：我血赚。”
    “天呐！故渊竟然是子衍哥的弟弟，那他一定很帅！难怪主播一直不愿意露脸！”
    “所以这次还是没有故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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