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后来上官凌白还捡回来过一个妖修,生的貌美如花,撩拨了一众外门弟子,闹出人命后被察觉真身,被戒律堂长老废除修为后赶出宗门。
再然后他仍不改捡人的习惯,每次回来必带尾巴~~
白乔听完几位师兄的生平分析感觉自己脑子有点爆炸,各种奇奇怪怪的形容词从心头拂过,白乔晃晃头,语气有点不稳,“师兄,我觉得有点累,能否劳烦你带我去休息。”
赵沉央了然一笑,“被吓到了?以后相处久了你自然明白,师兄们虽性格各异,但都不是无事生非之人,且我们都护短的很。”
护短?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有些高啊。
她不置可否的扯出一个微笑,跟在赵沉央身后趟过那片漫无边际的花海。
…………
“铃兰不够特别,这株怎么样?”罹决取出一枚刻了繁复纹络的黑色种子,木灵气催生下,种子迅速发芽长大。
淡黄色的花苞炸裂开,里面显出五颜六色似在发光的花蕊。
原本神色慵懒的千沧雨蹙眉,“这是何物?”
“徒儿用数十类花种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尚未命名,女子向来喜欢那些颜色斑斓,闪烁光芒的物件,我觉着此物刚好合适。”
千沧雨稍稍近前,手指撩过压弯枝梢的花朵,晕黄的花粉沾染指尖带来一股痒意,他随手将其挥开,瞧着低眉顺眼的罹决,他似笑非笑的弹出一丝灵气,“越发长进了,为师面前也敢卖弄那些毒术。”
“既你这般清闲,便跟小五比划比划,省的他精力充沛到处拆山。”
罹决石化,垂着头语气僵硬的解释,“徒儿不敢,花种品质各异,徒儿自无法对所有种类了然于心,无意冒犯师傅,还请……”
“罹决!你给老子滚出来,别以为你躲在洞里我就找不到你!你身上那股臭味隔十里都能闻到。”
千沧雨将头发撩到身后,背着手悠闲离去,“家门不幸,还是娇软的小姑娘软糯听话,你们不安分可以,但是千万别带坏那丫头,不然……”千沧雨娇媚一笑,“我将你们封了修为扔到青楼接客。”
罹决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花种,朝着向他跳脚的方子澄扔去,“整日叫嚣,烦。”
方子澄被一枝蜿蜒的花茎缠住腿脚拉扯下云朵,灵气也破不开上面的束缚,圆溜溜的眼睛瞪的几欲脱框,“你就知道摆弄这些花草!”
“困得住你即可,多少年的事你偏死咬着不放,我早便说了,解药只差一味朱果,你若空闲,不如早去将东西摘来给我。”
方子澄一怒之下将花枝藤蔓全部烧了,甩甩袖子朝罹决攻去,“老子再信你就是傻子!”
洞府被他一击打穿,乱石坠落,华美的洞穴瞬间沦为废墟,罹决且战且退,“法子我说了,你偏偏不信,怎可再怪罪于我。”
“到是不知师傅口中乖巧可人的小师妹是何模样?”
方子澄冷哼,“乖的像只小白兔,还会软软的叫我六师兄。”他一剑斩碎飞来的巨石,恶狠狠的说道,“谁都可以亲近她,就你不行!”
“那且试试。”罹决眉眼低沉,手中花枝飞舞,看似柔美之物在他手中却像疯魔的毒蛇四处飞窜,伺机伤人。
另一边的白乔已然歇在装饰清雅的闺房内,窗台放了一排花盆,品相优美的兰花在月下绽放,空气中飘荡着似有若无的花香,嗅之即醉。
从踏上链桥到被千沧雨带回,又从赵沉央那接收无数信息,她早就身心俱疲,躺在高床软枕上,闭眼便睡了过去。
夜色深重,隔断卧室的屏风被人轻轻挪动,一道挺拔的身影静悄悄立在床侧。
他稍稍往前走了几步,眼神挑剔的落在白乔恬静的睡颜上,柔和的眉眼被窗外月光描摹的镀上一层光韵,粉嫩的唇瓣小小一点,搭在脸侧的手掌松松握拳,模样怪可爱的。
他沉思片刻,将一个储物袋搁在白乔枕侧。
“原来这就是小师妹。”他伸手在白乔脸上虚虚比划,这脸儿竟是还不及他手掌大,他的小师妹比人家的都可爱呢。
黑影露出一抹笑意,随窗外的风一般飘散。
次日天微微亮,白乔睁眼从床上坐起,伸懒腰时不小心将储物袋打落在地,圆溜溜的小球撒了一地,不等她拾捡,眨眼便如充了气般变大,几个呼吸间屋内被秀美精致的铃兰覆盖,白乔已经坐回床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盛世魔术。
谁特么神经病,送她一屋子有毒的铃兰?
最后还是找白乔玩的千沧雨将她拎出屋子。
“这些不省心的徒弟。”便是讨好人也找不准路子,一群蠢货。
白乔期期艾艾的看着千沧雨,她只跟对方说过自己喜欢铃兰,难不成这冲破屋子的花儿皆是因他而起,直男的审美有点可怕。
“师傅,您送的铃兰徒儿甚是喜欢。”
千沧雨眉头直跳,“不是我!”
赵沉央提着食盒进院就看到千沧雨一脸冷漠,窗台前他摆放的兰花被吸了精气似的蔫搭搭的垂落,正前方是挤破门梁盛开的铃兰,招摇的随风摆动。
“拜见师傅。”
千沧雨看了一眼食盒,心忖,到是有一个心细如发又不傻的徒弟,“这院子毫无防护,待为师将临近的洞府僻出再让这丫头住,这几日先让她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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