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乔轻轻扯了扯他袖子,眼神瞄着长剑,还杀吗
暂且不用。
长剑在他二人手中兜转,秋灵素笑言,“聂道友脾气似乎不甚好呢。”手指摸着自己伤痕犹在的颈项,眸色略深。
白乔看向压根不愿理人的聂连卿,代他说道,“我哥哥心性纯直,对于那些歪门邪道之人总归是多了些嫉恶如仇。”
岩浆袭来,他们原本可以安稳逃离,如今却坠入这等未知之地还与师兄们分开,白乔对她也摆不出好脸色。
“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便是不动心,也该晓得怜香惜玉,这位聂公子杀伐果断的行径到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花中响起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随之像是为人让路,花中隔开一条狭长小道。
明明是人声,走至人前的却是蒙了层白纱的影子,不辨男女。
聂连卿随之举剑挡在白乔身前。
也没看清它的动作,那剑便轻飘飘的被甩开,剑柄在空中荡出细微的弧度。
“如此美妙的地方,这等惹人厌烦的兵器实在碍眼。”白纱撩开,是一张花瓣拼接的脸,只有一双眼睛能看出是人的器官,本该长着嘴巴的位置是一朵半开的花,身下硕大的花茎充当双腿朝她们迤逦而来。
秋灵素略有些惊恐的看着她,“你是人是鬼”
它顿了顿,看着远处漫山遍野的鲜花,语气怅然,“曾经是人。”
“别怕,我不要你们的性命,不过……”各色花瓣随着它言语轻轻翕动,“在此待了百年,我到是有些好奇男女欢好之事。”
它朝三人走的越发近了,那双黑漆漆的眼仁没有眼白,离近看恐怖色彩加剧,白乔下意识拽住聂连卿的衣袖,心脏狂跳。
“你什么意思”秋灵素欲躲,身体却像是被点了穴,僵硬的愣在那任由对方粗壮花枝在她脸上细细摩挲。
“这张脸生的如此娇媚可人,那后生……”它冷冷的面向聂连卿,“如此美人于你享用,你还有何不满。”
白乔小心翼翼的看着它,“前辈说百年前来到此处,您曾经也是宗门内精英弟子,为何一直留在此处,不知可有需要我等相助之事?”
它没有五官也看不出是何表情,白乔接着道,“几大宗门同气连枝,我等小辈误入此地,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指个明路可好?”
“小姑娘想打听消息”花枝离开秋灵素的脸,朝着白乔慢悠悠伸过来,她稍稍侧头轻易避过。
“呵呵……”阴恻恻的笑声阴寒至极,“看不出来吗,我与这里的花儿已经融为一体,我孤单了百年,如今终于有人陪我了。”它突然变的暴戾,花枝撕开脸上的花瓣,下面是宛如血脉经络的皮肉,如它所言,花即它,二者已经融为一体。
“秘境不过七日安危,七日后这里黑雾笼罩,你们若不想神魂俱灭便只能如我一样,变成这种模样苟且存活。”
聂连卿看了一眼身体僵直的秋灵素,他与白乔却能在此处自如行走,若说二者区别,那便是秋灵素吸收了花中灵气,虽只是些许,却已经被对方掌控。
“花中灵气浓郁,乱入此处,发觉体内空乏,下意识便以为这花是逃生的途径,所以百年前你来到这里,将此地当做你历练的机缘,大肆在此处凝气修炼之后,发现身不自控,七日之期一到,黑雾弥漫,你却并未被黑雾吞噬,反而借由花中灵气存活,时日久长,这花竟占据你的肉身,致你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聂连卿将剑从地上抽出,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不知我说的可对。”
“哈哈哈……当年我若有你这等机敏,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它冷冷的退到一旁,“便是被你猜到究竟又如何,既落入此处,便不可能再离开,待黑雾出现,你们只能作出和当年的我一样的选择。”
“成为花的养料,生不如死”
“那又如何,起码我还活着。”
“呵,活着终有一日这花侵入你的脑子,届时你可还有作为人活着这等想法。”
白乔嘴角微抽,都落入险地了,他还这般嘴上不饶人。
聂连卿似是知她所想,嗤笑道,“还没看出来吗,它现在至多是一朵能说话的花,根本奈何不了我们,除非吸收花中灵气被对方操控。”
“那我们要如何离开”
聂连卿看着仿若死物的长剑,他也不知道。
它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还记得我先前说的话吗,时光漫长,我现下也只对男女交合之事有些乐子,若你们演的好,我便放过你们。”
还真是朵想法奇葩的花,白乔如是想着,片刻后她又恍然,一个心理扭曲的人对情爱之事执着,怎么想都不合常理,一百年那么长,它肯定尝试过各种方法脱离此地,或许解脱之法与欢爱有关
秋灵素的衣裳瞬间被脱下,曼妙酮体一览无余,她直直站在那,娇媚面容含羞带怯。
花枝操控着秋灵素逼近,令她做出些搔首弄姿的喷张姿势,聂连卿早已扭过头,气急败坏的把剑递给白乔, “杀了她!”
“……”虽然她也厌那女人生事,但罪魁祸首是那朵怪里怪气的花好不好,白乔无语凝噎的挡在他面前,若是龙泽能现身,这等美人投怀送抱的好事他定然喜大普奔。
聂连卿如此杀伐果断,它顿了顿,见他们靠的极近,突发奇想说道,“咦?兄妹敦伦,想想也是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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