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理所应当,不能更自然。
系统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最后才回答,左知年这一不构成跟踪,二不构成偷窥,三不构成威胁人身安全,充其量也就跟她住得近了点,还真没法报警。
“真的,认命吧。”系统说,“我觉得你是逃不出大佬的手掌心了。”
卿衣没接这话,只冷冷哼了声。
这边美术生读研是两年制,两年期满,卿衣顺利毕业。
在这个文艺之都已经熏陶足够久,卿衣婉拒了导师让她留下来的建议,准备回国。
花了些时间搞定一系列相关流程后,卿衣总算开始收拾行李。系统帮她规划好需要带走的物品清单,才问她回国后有什么打算。
卿衣答:“先读博,然后看什么时候画够多,办个人画展。”要处理的东西太多,卿衣停下歇息,回忆道,“我刚开始学画画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办个人画展。”
系统说:“可以的,要不了多久,你肯定能办起来。”
卿衣说:“承你吉言啦。”
这天卿衣去找导师告别,她明天回国的航班。
过马路时,没注意鞋带松了,旁边的人一脚踩中,正好卿衣抬脚要走,就被绊了下。
她一个趔趄。
即将要摔倒的时刻,有谁一把托住她。
顿时整个人都被某种熟悉的气息所笼罩,肩胛触碰到的地方,更是熟悉的紧实和温热。
卿衣一愣。
系统则已经在她心里嚎开了。
“五年了!大佬终于现身了!”系统激动得不行,“还是这种现身方式,我就问问你动心不动心?”
卿衣没有回答。
她借着对方的力道站稳,还没有别的动作,就感到对方手一松。
卿衣抬头,身边人来人往,他已经不见了。
“……还是这么闷骚。”
卿衣嘀咕一句,继续朝前走。
等到了对面街道,弯腰系好鞋带,卿衣抬头看向四周,发现他是真的走了,她又嘀咕了句,手却伸到背后,摸了摸肩胛骨。
这时才对系统说道:“不动心。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好像开始想念他的身体了。”
“草……草色青青柳色黄。”系统生生扭转了脱口而出的脏话,然后十分中肯地评价道,“你这句话显得你好渣。”
“渣?哪里渣,我这是陈述事实。”
卿衣又摸了摸肩胛骨。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触碰而已,她居然真的开始想念了。
男色误人啊。她想。
……
卿衣回国时,国内正要举行一大型画展。
画展上有她的画。
作为近年来不管是在油画界,还是在收藏界里都声名鹊起的新生代画家,卿衣回国,自然很受重视。她落地不久,画展主办方立即联系到她,盛情邀请她出席画展。
卿衣答应了。
出席当天,她穿了条红裙,裙摆长至脚踝,走起路来如花绽放,十分曼妙。
她静静陪在老艺术家们的身侧,从头到尾都只认真听着,并不多言,却仍然是最引人注意的那个。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左知年的到来。
明明几天前还在异国街头擦肩而过,这会儿左知年却好像很多年都没再见过卿衣似的,驻足在她的画前,仔仔细细地把她这个作者给打量了好一遍。
然后这个到现在也仍旧被称为高岭之花的男人就在旁人的注目下,面向着本次画展最受关注的年轻画家,身体前倾,目光也堪称温柔。
他嗓音又低又苏,简直撩人。
“卿卿回来了。”他说。
第14章 大佬被我始乱终弃了14
系统和卿衣说过,左知年家里预备在他大学毕业后,就要把家族企业全面交接给他。
谁知他念完国内的大学,竟追着卿衣跑去国外读研,交接的事只好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解决。家里无法干预左知年的决定,连劝都劝不了,只能继续打理公司,等他哪天回心转意。
即便如此,五年过去,左知年也还是养成了一身常人难有的气场,让人只能远远看着,不敢踏入他周身半米内。
于是他对所有人都淡漠极了,禁欲不改。
唯卿衣除外。
此刻他这么一倾身,半米距离不攻自破。他凝视着卿衣的眼神更是柔得像他背后卿衣画的那幅《晚风》,天穹微暗,月光下溪水波光粼粼,是晚风都不忍惊扰的静谧。
他还是这么神颜。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身材,根据前几天的接触,以及这近距离的观察,卿衣完全可以肯定,这身西装之下,那肌肉线条绝对比以前还要更漂亮——
他刀刀命中她的审美。
这简直是在往她心坎儿里戳。
卿衣脑海中思绪万千,那一瞬间连怎么扒他衣服都想好了。她回视着他的目光隐约流露出那么一丝特别的意味,很快又收敛住,而后唇一弯,笑得一点都不生疏。
“学长,好久不见。”她朝左知年伸出手,“最近过得还好吗?”
左知年握住。
入手柔若无骨,还是那么软。
“不太好。”他答,“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小坏蛋。”
卿衣闻言,唇角弯得更深,声音却压低到只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学长都叫我小坏蛋了,我为什么要说?而且就算我不说,你不也是跟来了?还有,我不是小坏蛋,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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