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腿这儿吧,还是有些酸疼。
想起这个,她牙根痒痒,恨恨地踢了一脚沙子,踢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贝壳来。
捡起贝壳,苏妙言忽然想起什么来……
傅赢川专心做饭。
他研究几十亿的项目都没有包小馄饨来的认真专注,好不容易包好二十几个奇形怪状的小馄饨后,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放上水,他出去叫苏妙言。
屋里屋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影,只剩下屋外沙滩上剩下的没写完的“傅老”。
“妙言!妙言!”
傅赢川声线紧绷起来,“妙言,不要胡闹。赶紧出来!”
没有回应。
他跑回房内拿手机,拨过去后,对方显示无法接通。
一瞬间,封藏的记忆涌入脑海。
傅赢川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再拨电话,想让邵南立刻派几支搜救队来!可他眼前时不时总是模糊,几秒过去,愣是找不到号码。
就在他岌岌崩溃时,他瞥见花瓶下面的纸条。
——我去给你找惊喜,很快回来!你老实在家做饭,mua~
傅赢川心情大起大落,丢开纸条,去外面找人……
苏妙言昨天跟着傅赢川巡岛时,有看到珍宝岛的入口,这会儿过来,一下子就找到了。
她夸了自己十遍小天才。
进入岩洞,里面十分凉爽,和岛上的日光浴截然不同。
她觉得有些冷,搓搓胳膊,一边往里面走去,一边搜寻着粉红色贝壳。
走了不知多久,苏妙言犹豫是不是该继续上前。
她这智力有几斤几两重,她很清楚,别回头东西没找到再出什么意外,到时候不用想,老男人非得给她上思想教育课,一嘚啵就嘚啵好久的那种。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她心有不甘地咕哝一句。
刚转身,一声极有穿透力的“苏妙言”在岩洞里回荡。
“……”
老男人居然追过来了。
“我在这里,没事。”她喊道,“我现在往回走。”
傅赢川看看岩洞里的坑洼,这里常年经受海水的冲击,洞顶上形成的乳石随时有掉落的可能,更别说这种阴冷潮湿的地方会有蛇出没。
他深吸口气,低吼道:“你给我原地站着别动!”
十五分钟后,两人碰面。
苏妙言学精了,上来就撒娇,赔笑道:“你看我多听话呀,你说不让动,我一厘米都不会动呢。”
男人凝视着她,不说话。
他脸色很不好,虽说紧张和焦虑是肯定的,但他脸色的白有些病态,嘴唇上毫无血色,额头上更是笼罩一层细密的薄汗。
“怎么了?”她过去握住他的手。
冰凉。
她顿时不敢嬉皮笑脸,忙说:“我没事,真没事。我就是想来找找有没有粉色的贝克。我发现附近没有就不打算找了,我有分寸,不会出……”
傅赢川一把扯她入怀,死死抱住。
苏妙言感受到他强烈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还有他僵硬紧绷的身体。
“赢川?”
“……”
“老、老公?”
“……”
坏了,叫“老公”都没反应了。
昨晚上一听这个词儿,不是兴奋得跟装了马达一样吗?
苏妙言试图推开男人,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谁料他却抱的更紧,手臂扣在她腰上,扣的都疼了。
“不许再随便离开。”他声音沙哑道,“你要活在我的视线里,一步都不许离开。”
“……”
大家都不工作了吗?
苏妙言没敢说,他现在状态不对,必须得依着他。
***
两人在风铃岛又住了一夜,启程返回B市。
虽说傅赢川依旧温柔,也时刻宠爱着苏妙言,但苏妙言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他情绪的不稳定,也能感觉到他与其说是随时宠她,不如说是留她在身边减少不安。
这种微妙的氛围持续到他们回国都没有消失。
哪怕是她留下过夜,凡事都由着他,她躺在他身下看着他的眼睛时,也能发现他偶然间的伤情。
到底怎么回事?
***
周末,中秋节。
苏妙言跟随傅赢川回傅家宅邸吃饭。
傅岩早早让人备下丰厚的晚餐,光是月饼就准备了十几种口味,还有给苏毓文和励昊准备的各种礼物,足足堆成座小山。
“叔叔,您太客气了。”
傅岩笑笑,说:“你妈妈今年过节没有你陪着,不合适。其实你该叫着小昊一起来,苏主任值班,孩子总归是放假。”
苏妙言说:“那小子和同学周边游去了,不然就来了。叔叔,谢谢您惦记他们。”
“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不是应该的吗?”傅岩让他们里面坐。
傅赢川牵着苏妙言的手过去,经过傅岩身边时,傅岩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谁都没有注意到。
晚餐很快开始。
桌上准备的全是苏妙言爱吃的口味,傅赢川一直给她夹菜,告诉她得多补补、多补补。
本来这话也没什么。
只是想到昨晚她又哭着求饶,再对上傅岩慈爱的目光,难免心虚,脸上一阵儿热、一阵儿红的。
“你也多吃。”她舀了一勺牛肉粒,“你也得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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