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蹦跶着要过去,忽然!一个人影窜出来,死死捂住了女孩的嘴!
“唔!呜呜——”
女孩怕极了,拼命挣扎,一双手胡乱的挥舞,抓破了身后那个人的手,那个人气极了,拽着女孩的脑袋砸在地上。
砰。
女孩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那人扯下女孩的白色针织衫随便抹了抹血,之后,抱着女孩从公园离开。
过了好久。
“姐姐,你还找不到我吗?我出来,你就输了。”
又等了等。
男孩耐心耗尽,从纸箱子里出来。
他拍拍衣服上的土,俊俏的脸上是不同于同龄孩子的稳重英气,琥珀色的瞳孔有着精明的光芒。
“姐姐,捉迷藏并不好玩。我们回去找妈妈吧,爸爸说要带我们去……”
声音戛然而止。
草坪上,染着血迹的白色针织衫赫然入目……
画面闪回。
苏妙言又看见了傅岩。
傅岩年轻时很帅气,就是没有上了年纪后那种阅历感,也欠缺坦然的豁达通透,有几分阴沉、悲伤。
“傅先生,很遗憾。请节哀顺变。”
傅岩没有反应,他定定地站着,站了很久,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躲藏在角落后面的男孩。
他走过去蹲下,哽咽道:“小川,你还有爸爸。”
男孩呆滞地看着地面,双眼空洞得像是被掏去了眼珠。
“小川,我们回家,好不好?爸爸带你回家。”
……
“傅先生,小公子的心理创伤很重,幽闭恐惧症是已经确诊了的。这段时间,还请您时时注意,不要让小公子接触太过封闭的空间。比如车子、电梯、狭小的储物间,尤其是……纸箱子。”
傅岩沉重地点点头,视线定格在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的儿子身上。
……
电梯里。
“傅大哥,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
“你到底……”
傅赢川坐在了地上。
苏妙言靠过去,刚要再说什么,傅赢川猛地抬起头,嘶吼:“是我!我害死了她们!我!是我!”
他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脸,琥珀色的眼睛慢慢渗出鲜红色的血……
苏妙言唰地睁开眼。
眼前有一瞬的模糊,像是现实浸泡在红水中。
精致的水晶灯朦胧地应接窗外的星光,零星点滴,驱不走夜晚的黑暗与孤寂,更驱不走内心的冰冷萧索。
门口传来细微的门声。
苏妙言赶紧闭上眼睛,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傅赢川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视线扫过去,瞧见苏妙言额头上的汗珠,甚至连枕巾上都被汗水浸湿。
“妙言?”
他拧开台灯,透过丝丝光亮再去打量她,还未看清,床上的人忽然坐起来紧紧抱住了他。
“我做噩梦了。”她声音染上了哭腔,无助又恐慌。
傅赢川闻言将人裹进怀里,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说:“梦里都是假的,别怕。我在了。”
苏妙言摇头。
那些画面她是不曾见过,可她知道那是千真万确。
她低低地啜泣起来,抓着男人的肩膀,恨不得自己能长在他的身上,哭着说:“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这辈子都得对我好,一辈子陪着我。”
傅赢川拧眉,“你做了什么梦?”
“你别管。”她说,“反正、反正梦里你特别混蛋,对我不好。你要是有一天丢下了我,我就、我就……”
男人吻住她的唇。
咸苦的眼泪混在他们的吻中,这样的吻比不得平时的柔情蜜意,更不带任何欲望本能,它更像是一剂镇定剂,安抚人心。
一吻过后。
傅赢川抱着终于稳定下来的人,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告诉她:“我发誓,这辈子对你好,永远不离开你。”
***
时间继续着它的轨迹。
苏妙言一边在公司接受全方位的学习,一边出出通告,准备下一部古装戏。
她现在有知名度不小,微博上将近一千万的粉丝,自然,Tina给她买了些,毕竟得让粉丝们觉得自家爱豆是有门面的。
不过按照Tina的分析,《惊华玉梦》马上在卫视播出,肯定会有不小反响,到时候她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她的另一部戏《蛰伏》,就没这么好了。
因为万歆黑料产生了恶性循环,上星是肯定没希望了,现在只能挣扎着看哪个网络平台慷慨解囊。
黄导大半生兢兢业业工作,也没想会晚节不保。
至于万歆,她现在成了业内的“毒药”,谁提谁变脸,躲都来不及,复出是不可能了……
周四,傍晚。
苏妙言接受《新星秀》的访谈,正在参与节目录制。
中场休息,她回后台补妆,听见潘小宝在和他傅总汇报情况,连现场有几个长得不错的男性工作人员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苏妙言翻了个大白眼。
“傅总,要不您还是别来接了。”潘小宝说,“还让尚师傅来,挺好。您来了吧,我还得想办法给您遮掩。妙妙这边今天就我一个人盯着,我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