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徐缓警告的看了眼叶项天,以眼神让他不要再搞事情,然后清了清嗓子道:
“那我们开始补习吧,我昨天根据你的成绩列了一份计划,想要快速提高成绩最好先从最容易拿分的科目下手。”
“像语文历史中需要死记硬背的地方我只能给你划一下重点,大题的话我有一套‘答题模板’,可以说只要用对了基本就能拿到分数。”
说着徐缓想了一下袁飞白的各科成绩,顿时感觉有点头疼——人家补习是提高短板,而袁飞白……他整个就是由短板组成的了。
不过好在他机智的拉了两个人跟他一起头疼。
袁飞白本身理科思维比较优秀,所以补习中他们的重点放在了数学这个大头上。
从高中开始,数学学的东西可以说是半点都落不得,有时候你上课稍微走了下神,然后就发现你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了。
袁飞白虽然脑子灵光,但在这里的基础实在太差,徐缓头皮发麻,恨不得从头给袁飞白讲一遍数学课算了。
袁飞白也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摸鱼,这种无处下手的感觉让他很是暴躁,手中水笔捏得作响,但却生生忍下了。
在他烦躁之际,桌下的腿忽然被人踢了一脚,袁飞白不耐的抬头,却看到对面的徐缓朝他眨了眨眼。
“别急。”徐缓说。
袁飞白愣了一下,浮躁的心思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离期中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不用急着一口吃成胖子。
叶项天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忽然敲了下桌子,面无表情道:“第二题错了,重做。”
袁飞白抽了下嘴角,扯过作业本开始重新计算。
在袁飞白照着公式皱眉写着草稿的时候,叶项天把椅子往徐缓那边挪了挪,然后翻开自带的一份考卷对他道:“你看一下这个。”
徐缓本来没在意,稍微瞥了眼却忽然“咦”了一声:“这题……有点意思。”
叶项天拿的是一份国际奥数比赛的压轴题目,徐缓本来闲着没事,看到后顿时感觉有点手痒,随手撕了张草稿纸算了起来,一边算一边同叶项天讨论起来。
这道题难道很高,计算方式更是复杂,其中更涉及到一些高中根本不会教的知识点,徐缓和叶项天讨论得起劲,二人都是思维敏捷的人,彼此探讨顿时都感觉豁然开朗,只觉得越发上头。
徐缓内心感慨,叶项天不愧是贯穿全文稳坐第一的学神,被他带着解题的那种舒爽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对于爱好数学的人来说,解题的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尤其当解出难题的那种快乐更是无与伦比的奖励。
萧白桦看了眼叶项天,又看了眼徐缓,忽然有种感觉——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车里。
虽然萧白桦的成绩也算不错,不过在徐缓和叶项天两人面前却都是不够看的,萧白桦忽然有种深深地感觉:他来这里就是来凑数的。
凑四个人万一袁飞白掀桌不干了还可以打麻将,袁飞白要是走人还可以斗地主,真好。
萧白桦感到了淡淡的萧瑟,不过此时感到内心复杂的却不止他一人。
袁飞白刚自己推算出题目,正打算给徐缓看看,抬头时却闭上了嘴。
他看着那两人,忽然发觉他根本听不懂徐缓和叶项天在说什么,他们二人之间仿佛展开了某种旁人介入不进去的气场,让他根本无法插话。
袁飞白手中的草稿纸逐渐皱起,他感到了不甘心。
就在这时,徐缓忽然道:“等下,我们这次不是复习么,还是不要本末倒置了。”
说着他朝袁飞白安抚的笑了下,为自己刚才的忘我感到抱歉。
袁飞白忽然就觉得心中刮着的冷风一下停了,原本的不满和愤怒全都化作碎屑飘走。
原来徐缓一直在关注着他的情绪。
袁飞白的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激荡,却捉不明白这情绪到底是从何起因,随后只能归结于——看吧,徐缓果然是喜欢他的。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透出一股嚣张的弧度。
这一幕落在叶项天的眼中,他略显秀气的眉头拧起,呈现出一种不快的弧度。
总觉得这样的表情很碍眼。
但叶项天工于心计,又因他的家教,不会在人前做出有失形象的事情,所以他只是微微顿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下次我们约个时间继续?我手上有一份历年的竞赛真题。”
说着他又淡淡道:“说起来,今年的竞赛报名应该也快了。”
他没说是什么竞赛,徐缓却一下子想到了,因为他也一直隐隐关注着这个消息。
袁飞白和萧白桦一头雾水,却听叶项天马上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把事情重新拉回到学习上。
中场休息。
虽然徐缓的“自习室”布置得很舒服,但这样强度下的学习还是让在场的人感到了疲惫。
中间徐星岚端着四杯肥宅快乐水给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又打量了一下他哥的几个同学。
徐缓站起身来,觉得自己应该去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因为厕所就在房内,徐缓直接走进去关上门,然后就听到萧白桦道:“徐缓,我水笔好像没墨了,你家还有吗?”
“当然有啊。”徐缓大声道,“你看我书桌,最右边的那个格子里面就是,有一整盒,你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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