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驚醒的徐又熙衝出來,光著腳,一頭長髮散的像鬼,就差穿上她那件紅裙,也不知道她丟了沒,還是念念不忘的留在衣櫃裡。
她環顧了一圈,愣愣地看著徐又凝「怎麼了」
徐又凝手指夾菸,坐在沙發上,一條腿疊在另一條腿上。她慢慢吐出煙霧,一手撐著下巴,說「我夢見我在學校」
徐又熙沉默了一會,皺著鼻子,拿過她的菸,碾息,開窗透氣。她和徐又凝說「妳可以回學校的」
徐又凝聽完,真想拉開徐又熙的耳朵看看是不是堵了,還是太過通風了。
「當初妳休學我就很對不起妳,現在如果妳想繼續讀,剩下的事妳都不用擔心」她繼續說。
「徐又熙,妳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徐又凝笑了笑,好心的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夢見那天的事了,就在廣場,妳和我站在布告欄前面」
如果說徐又凝的話是空襲警報,那麼隨之而來的沉默就是已知的炸彈。
徐又熙默默地回房了,門輕輕的關上。
晚風吹了進來,窗簾飄呀飄的,夾著雨,帶著閃電,一陣陣心慌。
徐又凝在回房的腳步頓了一頓,她轉身把手放在門把上。那是一間沒被上鎖,她卻從未進過的一間房間,裡面擺滿了她的青春。
她在門前站了許久,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裡面不只是青春,也是遺憾。她沒有勇氣進去。
轟隆隆的一晚,誰也沒睡。
時間過得很快,快得好像可以讓人瞬間遺忘所有的不愉快,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也的的確確發生了什麼。
比如,偶爾在樓下見到吳崢,他總是一臉輕鬆的和徐又凝打招呼,又比如,他換了一台車,更破的車,不變的是引擎依然響的震天,打亮打的發光。
再比如,和李澤凱的驚喜偶遇之後,徐又凝等了幾天,終於耐不住,再次約他,而他依然不為所動,像個僧人要跟她玩三顧茅廬似的。
倒是昨晚,徐又凝視而不見吳崢的招呼,要上樓時,他提出了邀請。
他說徐又熙和他想一起請她吃頓飯。
徐又凝問他,這是他想請的呢,還是徐又熙。吳崢說是徐又熙。
她笑了笑,心底明白的很。
她不想去吃這個沒意義又噁心人的飯,但她還是答應了。她想知道吳崢是什麼人,又想幹嘛,更重要的是,既然這個口不是徐又熙開的,那她肯定也是不願意請的。
那麼這頓飯就不會那麼無趣了。
當晚,徐又凝換上戲服,準時準點的演戲去了。
吳崢給的地點是在一間開在市中心的法式餐廳。
徐又凝跟著客戶來過一次,很不錯。吳崢有心,這心裝的是什麼還未可知。
她跟著服務生,長腿下一雙細高的鞋跟,無聲的踩在地毯上,手拿Dior晚宴包,一字肩的修身小黑裙,臉上的妝容又濃又豔,長長的假睫毛像把扇子,重的幾乎要拉垮她的眼皮。
風姿搖曳的走來,坐下的同時,她對著吳崢問「我好看嗎?」
問的是吳崢,看的卻是徐又熙。
徐又凝身上的一切,徐又熙都再熟悉不過。
掏來的廉價裙子和高跟鞋,仿的微妙為悄的晚宴包,上班時用來偽裝的妝容,還有一頭和徐又熙一模一樣的波浪卷披散在背後。
若說徐又熙生而野的臉蛋是安靜的野,那麼徐又凝就是張揚狂放的野,不超過千元的裝扮硬是被她的氣場蓋了過去,高貴火辣又頻頻吸引目光,在這場合毫無違和感。
出門前,徐又凝特地和徐又熙錯開時間,為的就是打扮。
徐又熙問過她是真的答應了嗎?
徐又凝笑的人畜無害的回她「他那麼誠心的想請,我就去免費的吃一頓,妳要是不願意我就不去了」
她記得徐又熙當時一臉不敢置信又擔憂,現在則是一臉慘白。
不錯的開場,她在心底評價,接下來就是即興表演了。
「和妳姐姐一樣好看」
吳崢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誰也不得罪。
「那你也愛我了」徐又凝看似認真的問,不等回答,撥了撥頭髮,說「原來男人都好這種口味啊」
「姐姐,妳說他會不會真的有一天把我們給認錯了」
徐又熙一愣,瞳孔驚恐的看向她。
徐又凝從來都不叫她姐姐,而是徐又熙,徐又熙的叫,那口吻語氣總是又冷又刺。
認不認錯的,也沒有她這一聲姐姐叫得徐又熙一身冷汗,彷彿她對她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叫的。
徐又熙什麼話也說不出,徐又凝一齣齣的戲夠她驚嚇的。
「我看的不是外在」
徐又凝看向說話的主角,問「那是什麼」
「善良,單純」
她的唇角忍不住彎了起來,然後盯著徐又熙重複了一次。
她想問她,妳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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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惊醒的徐又熙冲出来,光着脚,一头长髮散的像鬼,就差穿上她那件红裙,也不知道她丢了沒,还是念念不忘的留在衣柜里。
她环顾了一圈,愣愣地看着徐又凝「怎么了」
徐又凝手指夹菸,坐在沙发上,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她慢慢吐出烟雾,一手撑着下巴,说「我梦见我在学校」
徐又熙沉默了一会,皱着鼻子,拿过她的菸,碾息,开窗透气。她和徐又凝说「妳可以回学校的」
徐又凝听完,真想拉开徐又熙的耳朵看看是不是堵了,还是太过通风了。
「当初妳休学我就很对不起妳,现在如果妳想继续读,剩下的事妳都不用担心」她继续说。
「徐又熙,妳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徐又凝笑了笑,好心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梦见那天的事了,就在广场,妳和我站在布告栏前面」
如果说徐又凝的话是空袭警报,那么随之而来的沉默就是已知的炸弹。
徐又熙默默地回房了,门轻轻的关上。
晚风吹了进来,窗帘飘呀飘的,夹着雨,带着闪电,一阵阵心慌。
徐又凝在回房的脚步顿了一顿,她转身把手放在门把上。那是一间沒被上锁,她却从未进过的一间房间,里面摆满了她的青春。
她在门前站了许久,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里面不只是青春,也是遗憾。她沒有勇气进去。
轰隆隆的一晚,谁也沒睡。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好像可以让人瞬间遗忘所有的不愉快,好像什么也沒发生过似的,也的的确确发生了什么。
比如,偶尔在楼下见到吴峥,他总是一脸轻松的和徐又凝打招唿,又比如,他换了一台车,更破的车,不变的是引擎依然响的震天,打亮打的发光。
再比如,和李泽凯的惊喜偶遇之后,徐又凝等了几天,终于耐不住,再次约他,而他依然不为所动,像个僧人要跟她玩三顾茅庐似的。
倒是昨晚,徐又凝视而不见吴峥的招唿,要上楼时,他提出了邀请。
他说徐又熙和他想一起请她吃顿饭。
徐又凝问他,这是他想请的呢,还是徐又熙。吴峥说是徐又熙。
她笑了笑,心底明白的很。
她不想去吃这个沒意义又噁心人的饭,但她还是答应了。她想知道吴峥是什么人,又想幹嘛,更重要的是,既然这个口不是徐又熙开的,那她肯定也是不愿意请的。
那么这顿饭就不会那么无趣了。
当晚,徐又凝换上戏服,准时准点的演戏去了。
吴峥给的地点是在一间开在市中心的法式餐厅。
徐又凝跟着客户来过一次,很不错。吴峥有心,这心装的是什么还未可知。
她跟着服务生,长腿下一双细高的鞋跟,无声的踩在地毯上,手拿Dior晚宴包,一字肩的修身小黑裙,脸上的妆容又浓又艳,长长的假睫毛像把扇子,重的几乎要拉垮她的眼皮。
风姿摇曳的走来,坐下的同时,她对着吴峥问「我好看吗?」
问的是吴峥,看的却是徐又熙。
徐又凝身上的一切,徐又熙都再熟悉不过。
掏来的廉价裙子和高跟鞋,仿的微妙为悄的晚宴包,上班时用来伪装的妆容,还有一头和徐又熙一模一样的波浪卷披散在背后。
若说徐又熙生而野的脸蛋是安静的野,那么徐又凝就是张扬狂放的野,不超过千元的装扮硬是被她的气场盖了过去,高贵火辣又频频吸引目光,在这场合毫无违和感。
出门前,徐又凝特地和徐又熙错开时间,为的就是打扮。
徐又熙问过她是真的答应了吗?
徐又凝笑的人畜无害的回她「他那么诚心的想请,我就去免费的吃一顿,妳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她记得徐又熙当时一脸不敢置信又担忧,现在则是一脸惨白。
不错的开场,她在心底评价,接下来就是即兴表演了。
「和妳姐姐一样好看」
吴峥给了她一个模稜两可的回答,谁也不得罪。
「那你也爱我了」徐又凝看似认真的问,不等回答,拨了拨头髮,说「原来男人都好这种口味啊」
「姐姐,妳说他会不会真的有一天把我们给认错了」
徐又熙一愣,瞳孔惊恐的看向她。
徐又凝从来都不叫她姐姐,而是徐又熙,徐又熙的叫,那口吻语气总是又冷又刺。
认不认错的,也沒有她这一声姐姐叫得徐又熙一身冷汗,彷彿她对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叫的。
徐又熙什么话也说不出,徐又凝一齣齣的戏够她惊吓的。
「我看的不是外在」
徐又凝看向说话的主角,问「那是什么」
「善良,单纯」
她的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然后盯着徐又熙重复了一次。
她想问她,妳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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