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新婚,可沐婉觉得自己和慕容珩在一起却比新婚夫妻还要腻歪,昨夜自然是一如往常抱着交颈而眠,却仍守着礼节,总让她觉着她的阿珩实在克制,有些迷糊地起身,不多时兰心同蕙心便乖顺地上前伺候她穿衣洗漱,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昨夜同男人玩闹得晚了,眼皮有些肿,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才梳着长发便听见外头有声响,沐婉不住问道:“是阿珩吗?”
“是呢,赵王殿下他正在练剑。”用热毛巾为沐婉敷脸,蕙心只这般应着,沐婉一听练剑便顾不上梳发髻了随意地穿起外裳便跑到外头看着。
“阿珩……”
男人正练剑见她出来了,一脸初醒的娇憨姿态又带着春光一般明媚的面庞便停下来将她搂在怀里示意她同自己一齐舞剑。
乌蓬蓬的长发还披散着,外裳之下是一件裹胸裙,却是裹不住那对肥硕的木瓜奶,几乎露出来大半,行动间颤巍巍的,比水蜜桃还要诱人。沐婉不住轻笑低声道:“里头没穿束胸衣,舞剑费力气……”
男人闻言轻声道:“我帮你托着?”
“胡说什么呢!”虽说婉拒着,终是拗不过男人,两人便这么在庭院里舞剑练剑,身子紧贴在一起宛如湖中的交颈鸳鸯一般。
慕容珩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她,从女孩长成千娇百媚的女人,在自己的教引下,只花了二三月的光阴,他的婉妹便如同娇艳的海棠一般,尤其这丰盈起来的身子,衬着那生来端庄柔淑的五官,却像牡丹一般雍容,虽说自己很想早早将她采撷在手,却不得不隐忍着。
“陛下您看,珩儿同沐婉真真如一对璧人,原先我也怪他坏了婉儿的名声,如今看来亦是缘分天定。”倚在皇帝陛下身旁,丽妃只不住轻笑。
皇帝听闻赵王珩同沐婉入宫为丽妃侍疾便忍不住过来了,瞧着丽妃不过是偶染风寒也放心了,却不想瞧见沐婉同赵王在一齐在树下练剑,不禁回想起年少时的光景。那个时候,他的宜淑皇后昭儿亦是这般娇憨灵动,喜欢同自己在桃花树下舞剑,沐婉同昭儿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昭儿的眉毛要淡一些,目光要柔和一些,那时候他刚承继帝位,朝政由摄政王把持着,只能装出来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甚至一开始还猜忌她,伤了她的心。
可他的昭儿从来对自己耐心,一直默默陪伴自己……不知不觉从大婚到现在已经十五年过去了,宫里的桃花开了一年又一年,眼前的沐婉亦是色若桃花,他的昭儿却不在了……而如今这个长得像昭儿的女娃娃也要出嫁了。
“陛下。”停下来才发现皇帝陛下来了,沐婉忙把剑递给慕容珩,一如从前撒娇一般地上前行礼,皇帝陛下瞧着她汗湿罗裳,娇喘连连,一对半露出来的乳儿随着心跳剧烈起伏先是一愣,复又将她扶起来,取出巾帕想像她小时候那样为她擦汗又觉得有些过了,便将巾帕递与她,沐婉不禁轻笑,将巾帕拿给慕容珩。
“阿珩帮我擦擦。”慕容珩先是一愣,后又点点头,拿了一根兰心奉来的流苏发绳将她的长发拢好,绑得低低的,才缓缓为她擦拭汗珠,昨夜休息得并不太好,又舞了一会儿剑,沐婉只倚在男人怀里任由他为自己擦汗,那樱桃小口不住合动又舔了舔唇儿道:“我渴了……”
一旁的皇帝陛下见她一如从前那般随性便道:“你母妃刚让人烹好茶,且把朕的份儿喝了吧。”
“那谢陛下恩典咯……”咬着唇儿走过去将竹心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沐婉又旁若无人地对慕容珩道:“阿珩,我饿了……”
“去用早点吧……母妃陪你们父皇坐坐。”
“是……”
瞧着两小年轻离开,丽妃不住说道:“虽说沐婉单纯可爱,到底疏于教导,那杯子从来是您方能用的,臣妾都不敢乱动。”
“无妨,也是这般娇憨,才让珩儿中意不是?今夜朕就宿在你这儿吧……”
走在前头的慕容珩听见这话身体微微一僵,却又被沐婉挽着手臂拉走了。“在想什么呢?”
“没……”他常常告诉自己在这宫中每走一步棋都要慎之又慎,希望他的婉妹能理解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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