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们忘记刚才去挂号那两个了,也是绝美弟弟!”
“我酸了,这得多好看多优秀的人才能被他们喜欢啊。”
几个护士低声嬉闹,却在有人咨询时,快速恢复正经模式,冷静处理咨询病人的问题。
*
乐意正削着香橙,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今天温度怪低的。
先前阳光明媚,这会儿反倒吹起风来。
他放下香橙去关窗户,正踩上飘窗台,忽地一阵大风吹动窗帘,猛然糊他一脸。
乐意抬手去拨动搅在身上的窗帘布,不小心牵扯伤口,“嘶”地痛吸一口冷气,脚下却徒然踩空,整个人骤然从飘窗台往后倒。
他伸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体,不料大风又袭来,窗帘飘出玻璃窗,他一手抓空,失去最后的自救机会。
落地前,乐意心想,完犊子,又得伤上加伤了。
不料下一秒,他蓦然跌进温热的怀抱中,双臂被人稳稳拖住,紧接着,腰间一紧,他被人轻而易举从飘窗台打横抱了下来。
这时,声线清冷疏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每次见你,你都很狼狈。”
乐意猝然抬头:“???”
这位大明星不是走了没多久么,怎么忽然又回来了?
他看着突然空降的俞白,一脸诧异,眼睛微微睁大,甚至忘记让他把自己放下。
俞白单手绕过乐意后膝,稳稳拖住他双腿,一手穿过他腰肢,搂着他贴近自己,目光淡淡落在乐意脸颊上。
两人皆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对视。
乐意几乎能看清他笔挺鼻梁上浅色的绒毛,微暖光线镀在他侧脸,勾勒出一条浅金色的线条。
俞白长相偏中性,有介于男女之间的英气,不算太柔弱,也不至于太阳刚,恰恰是大众喜爱的那款,清纯又带点欲/色/,少年的稚嫩气很重,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鲜艳欲滴。
乐意每回见他,脑海不由自主浮现他与蔺风城的各类车,黄瓜君对车的描述近乎穷尽她所有知识面,什么车都有,水陆空齐活,车门焊死那种。
看原著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感,但面对本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乐意不着痕迹的打量俞白,心说,俞白比蔺风城虽矮了两三厘米,长相也偏小仙男,确实像受,但他力气实在不小,亦不羸弱,看着不像是会被压的那种,甚至有反攻的嫌疑,难道他们上下会变?
他沉思时,有许多小动作,譬如咬唇,譬如锁眉,自己没注意过,旁人却一目了然。
俞白注视着乐意,他似乎从未仔细看过改变后的他,曾经的乐意一头酷炫吊/炸/天的黄发,一排耳骨钉,衣着怪异,说话呛人,十分不讨人喜欢。
但目下的乐意,一头清爽短发,干净又利落,眉眼露了出来,琥珀色瞳孔明亮又澄澈,五官秀美,他下颚略尖,唇形饱满,唇色泛着浅红,像是很好亲的样子。
他视线缓慢下移,忽地定格,目光微愣。
“你这是?”
俞白指腹在乐意颈侧的咬痕上轻轻点了下。
他的指尖很凉,像块温润似水的玉。
乐意冰得缩了缩脖颈,继而抬手碰了下那块凹凸不平的咬痕,说:“这个啊,是我弟弟跟我闹着玩时,不小心咬到的。”
“弟弟?”
俞白沉思一息,眼神微沉,“乐驰?”
他记得乐意有一个堂弟。
乐意摇了下头,没说是谁,只说:“你先放我下来吧。”
他俩这么抱着说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闻言,俞白将乐意平稳放下,乐意笑着转移话题:“你不是在拍戏么,怎么突然回来,徐姨知道么?”
俞白:“我知会过乐叔叔和我妈。”
乐意“哦”了一声,正迈步走向病床,脚踝骨的位置却徒然袭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他登时往前一倾,差点疼得没站稳。
俞白似乎察觉了什么,蹲下身,伸手卷起乐意的裤腿,见他有只脚的脚踝红肿着,比另一只大了一圈,而本人还毫无意识。
他嘴角抿着一丝笑,“你这脚,肿得像猪蹄都不知道。”
乐意:“……”
我谢谢你哦:)
他表情无语地拨开俞白,打算自己单脚跳回去。
俞白探手拎住乐意衣服的后领,轻易将人捞回,趁乐意不备,再次将他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
乐意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被公主抱过,在俞白这次两次被抱,又尴尬又无语。
他忙说:“兄弟,这种抱法真没必要,我就瘸一只脚,不是两只。”
俞白不睬他,抱着他径直走向病床,途中被座椅绊得趔趄了一步,乐意怕摔,立刻搂紧俞白的脖颈,免得摔下去。
俞白轻描淡写的说:“如果我是你,会选择抱紧我,以免被扔下去。”
闻言,乐意赶快抱紧俞白,深怕他真把自个儿扔下地,根据俞白的人设,以及和原主的恩怨,非常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乐意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不会跟他反着来。
他满脸紧张,却没注意俞白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几步路后,俞白俯身将乐意小心放下病床,正要离开,不料乐意的短发跟俞白外套拉链缠在一块儿了,死活解不开那种。
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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