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原本脑海里的纷杂想法一瞬而散,娇气的呼他,“秦肖,睡觉。”话是这么说,人却是条件反射缩在他怀里紧紧拥着他的腰。
“呵。”有种,嘲笑小朋友的纵容与温柔。“晚安,乖宝。”
很久之前就念着困,被他拉着翻来覆去闹了好久的小乖乖没一会在他怀中呼吸平稳。
秦肖嘴角勾了勾,也放松思绪进入睡眠。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中,没有世界末日,世界和平,安居乐业。
是他追她的一周年。
他左思右想,一开始计划搞一场大派对,轰轰烈烈再求一次爱,他都数不清小姑娘是拒绝他第几次了。
再后来想了想她害羞的性格,这方案不行,否决。为此他还特地找了不少据说是‘追女高手恋爱大师’的人请教,当然,受益匪浅的同时也觉得很多完全不靠谱。
唉,他的小星星哟,什么时候才能落入怀中,彼时秦肖已经经常在梦里梦见她了,梦中羞羞的事都做了,早上一睁眼,靠,手都还没亲上呢。
气,气,非常气!
可是,能怎么办呢。
继续追继续哄着呗。
老头子已经下死命令了,限时一个月必须回帝都去,已经放任他在S市自由浪荡够久了,该回家去做事了。
为了挡老头子,许孟阳和郑长河三个月以前就被他先支回帝都先挡一挡,这一次感觉是挡不住了。可是他哪里是在S市浪荡啊,他媳妇现在还没牵上手呢,他一回去被老头子抓壮丁鬼知道什么时候能腾出时间来哄小姑娘啊。
愁,愁,太愁了!
外面的酒肉朋友多,想巴着他往上爬的人更多,他花尽心思追了她一年,其实也就帝都那一小圈子知道,S市这边已经开始传言他得病了,不沾女色了。
小姑娘得娇着藏着,外面那些牛鬼神蛇,他既怕他们为了讨好他往她身上想歪点子成全他,又觉得是他们都不配知道他的乖乖。
即便是咨询人想办法都得让郑长河找个人绕着圈的寻意见。
难,难,难上天!
不知道的以为他得病了不近女色,知道的都知道这是他宝贝疙瘩心尖肉了。
快到一周年,他这边还在琢磨着,郑长河、许孟阳一众人轮番打电话来,出主意。
“秦哥,我跟你说,你这样这样……”
秦肖冷漠脸,“老子八百年前就干了。”
对面傻了。“哦。”
另一个,“秦哥,这不行,你要那样那样……女孩嘛,嘴甜一点,大方一点……”
秦肖冷哼,“别拿其他人的标准来衡量她行么,这要成老子第一天就成了,轮得到你叨叨叨。”
对面,“打扰了,小的告辞。”
“滚。”气不打一处来,一点用没有,净添堵。
郑长河,苦口婆心,“秦哥,要不然我去和若姐说说呗,您这……唉,怎么说啊。”
许孟阳,“若姐牛逼,请一定坚持住,让秦哥你感受感受社会险恶。”
“……”
许孟阳,“不用您老开口,我自己滚,拜拜嘞您!”
秦肖,“……这逗比最近相声听多了吗?”
郑长河,“……不是,他新助理天津人。”
“……”
一个月前就开始计划,到一周年时候,前前后后十几个计划,计划、推翻、重来、推翻。
最后,小姑娘下楼梯崴了脚。
秦肖谋划了一个月的惊喜派对、她喜欢的电视剧主演表演秀、新手布置的场地、蛋糕、烟花全忘记了。
小姑娘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娇气得很,崴了脚,上了药,脚疼,想家了。
憋着嘴,软乎乎说想吃妈妈煮的汤圆。
秦肖差点把厨房给掀了,明明只是做个汤圆而已。
而后借着她崴脚不方便的说辞,一口一口的喂。
看着她乖乖坐着,美好又精致的小模样,心尖颤。
她不喝酒,他自己捯饬了一瓶红酒,给她热牛奶。
干杯。
感觉值了,圆满了。
倒是不知道戳到她哪个点了,原本追了一年没一点动摇的小姑娘好像突然有了一点点不坚定。
试探性的问他,“要不要,在一起?”
那必须!要啊!
很长的梦,像是看完了两人的一生。
很短的梦,和她的一生,好短,舍不得。
第二天,秦肖告诉她。
她的假设不成立,即便不是世界末日,她也会和他在一起,会成为人人羡慕的秦夫人,一生的眼泪,都没有因为在他这受委屈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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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像是没有底线,
无论哪个时空。
——【黑匣子】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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