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料到要那么多钱……”秦放使劲压了压脸色,看了小皇帝一眼,又补了一句,“粗鄙之言,陛下别放心上。”
他说的是老鸨的话,元霄什么污言秽语没承受过,当明星没被骂过,只能说明太糊,她好歹也算是三线花瓶小花,被人骂得想自杀的时候都有。
当时元霄就奇了怪了,花瓶不该是那种身材火辣的妖精吗?没胸也能当花瓶?现代人的审美都这么敷衍将就的吗?看看人家老鸨才是正经的审美观!
默默掏出两锭银子塞给秦放,“朕说还你就会还你,多出来的,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别上个青楼只有摸人家姑娘胸的钱,毕竟是成年男子,偶尔消消火是应该的,这也是为了社会和谐发展不是?
秦放拿着银子,总觉得小皇帝似乎误会了什么。
“来,我们继续逛青楼……”
元霄的行踪全在眼线的掌握之中,既瞒不了师荼,也瞒不了冯彧。
她离开得月楼不到半个时辰,冯彧便带着官差来了,老鸨那个激动啊,跪在冯彧面前就哭述:“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
“主”字未出,冯彧一声令下,“封楼!”
老鸨都傻眼了,现在的官差都这么嚣张跋扈的么?
“这位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得月楼干净清白,很多达官显贵都时常来做客……”
老鸨分明是要拿自己的后台来压制冯彧的意思,能在这上都立足,开这么大间得月楼,怎么可能没点背景?
“你后面那位是姓张吧?”
老鸨心肝一抖,这位竟是有备而来,敢来,自然就不虚张家。
知道后台靠不住了,老鸨赶紧又换了一副姿态,扑跪过去,抱住冯彧大腿,“大人,草民犯了什么错,你要封我得月楼?”
竟然骂小皇帝男生女相天生就是被压的,单这一句话不灭你全族,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冯彧气郁得很,就算小皇帝男生女相天生被压,那也是被我压,由得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说道了去?
不管怎么气愤,但冯彧做事就是有规有矩,绝对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他展开万言罪状,正要给老鸨一个名正言顺,谁知,一众黑骑突然乘风而来,踏破了平康坊的平静,径直冲进得月楼。
为首将军跳下马,手一抬,就一个字:“拆!”
回头还朝冯彧拱手行礼,解释道这是摄政王的命令。
冯彧:……
官差被逼退,眼巴巴看着玄风军拆楼。
是的,不是封,而是直接拆!
不一会儿,那些个姑娘恩客衣衫不整被丢到大街上,再一会儿屋顶被掀翻,梁柱被砍倒,老鸨脸被吓得煞白,这回连哭都哭不出来。
冯彧默默合上赶出来的万言罪状,心里有点梗。
“陛下可回宫了?”
“没有……”
“什么?”
招惹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回宫,还在外面瞎晃悠什么?
“如今他身在何处?”
春风和煦的冯侍中头一回当众发飙,手下吓得一抖,“好、好像去了那边的南风馆……”
咔!
冯彧的脑神经绷断了,扔下罪状就往南风馆而去。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有钱单身独立女性,元霄是知道有牛郎这种存在的,但碍于明星的身份,完全没机会得见,如今当了皇帝,还是个断袖不举的皇帝,这南风馆逛起来,简直不要太名正言顺。
寻了个最好的馆子,随手丢出一锭银子,学着无数影视剧的桥段,小手一挥,豪情万丈:“今儿个这楼爷包了!”
桓煊斜眼,秦放抱胸,老鸨吃惊。
“这位爷看着面生,大概不懂这儿的规矩,我这南风楼有隔壁花魁娘子都比不上的容貌风情,单是见上一面,也得纹银百两……”
你这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还想包楼?
哪里来的土包子,这么没见识?!
元霄差点没站稳,十两,那可是相当于一万块钱,百两就相当于十万,才特么见一面?不是说古代生活水平低吗?这么会烧钱的?
转头看秦放和桓煊,两人各自看旁边,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
元霄生生噎了一口气,“那定个上等包间要多少钱?”
“他卖我家王爷的玉如意就是为了逛南风馆?”桓煊小声问秦放,这个小皇帝太不要脸了!
自己不举,欲、求不满,就跑外面来找乐子?
“秦将军,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
他只是突然想到,那次小皇帝让摄政王给非礼了,自己曾给小皇帝说的话,“摄政王是国之栋梁,可堪大用,若陛下实在忍不住,臣可以给你用……”
想起那绵软的胸,秦放觉得九月天气的南风馆热得有点过分了。
“爷是想要是哥儿还是姐儿?”老鸨热情得很。
一听就知道这还分上下一号零号啥的啊。
元霄可没兴趣欣赏什么女装大佬,“男人自然该是哥儿才见风情!”
老鸨噗呲笑出了声,桓煊茫然看秦放,什么哥儿姐儿?秦放僵着的脸全黑了,刚老鸨才骂了他被压,转身就来找压,小皇帝知不知道廉耻?
“哥儿的上等包厢一百两,这边请,若需留宿,需另付银子。”
老鸨热情地将人请上了楼,元霄打量着房间和进来的人,漂亮是漂亮,但这什么都还没干呢一百两就没了,这青楼逛得有些肉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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