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说的这些,老朽都已经记好了,陛下可一定要记得教!”
“那是当然!”坑了人的小皇帝一脸圣光。
“陛下每天就是这样忽悠人的?”萧恭走过来,眼里压了一丝笑意。
难怪谢瑶会对小皇帝改观,小皇帝有些时候的确有些无耻又可爱。
元霄笑眯眯地说:“朕很穷,萧都护又不是不知道。”
穷?
你那宫厂如今每天都能给你赚上百两银子了吧?天下间谁比得了你这么赚的?
昨日他才被谢瑶忽悠买了一堆洗漱用品,他高洁优雅的白月光竟然有一天会为了银子向他兜售这种东西,萧恭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但毫无疑问,东西的的确确是好东西,买了也不亏。
“萧都护怎么来了”
元霄眼睛在兄妹俩身上转来转去,这样子像是有求于她啊。
萧恭拱手一揖,“小妹太过顽劣,臣想请陛下代为管教。”
元霄摸摸下巴,刚刚秦放已经跟她说了,元泓那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把咸猪蹄子伸到萧瑾如身上了,原著里,元泓也不是没招惹萧瑾如,但方式更拙劣,几次示好,都没被萧瑾如看上,于是后面用了强。
萧家为保萧瑾如名节只得同意了她跟元泓的婚事,但新婚当夜,萧瑾如受不了元泓的虐待,当夜就投了湖,而临淄王府为给萧家一个交代,于是栽赃给了寄养在他们家的逍遥王元涉,那个孩子当时不过十五岁,生生被栽赃了一个跟兄嫂通奸的罪名,被拖出来当了替罪羊,后来被迫“畏罪自杀”。
用元齐皇室宗族的一命,换萧家嫡女的一命,朝野上下都觉得萧家不该再闹了,加上又被临淄王府故意说成是通奸,也算是家族丑事,而萧瑾如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太喜欢“招蜂引蝶”,倒不是说她水性杨花,她只是单纯喜欢所有男人都围着她团团转的感觉,所以风评一直遭诟病,那么她不满元泓强要了她,跑去跟长得更好看的元涉卿卿我我,在别人看来,是她咎由自取,反倒是元涉年少不经事受了她祸害。
所以这事萧家本是受害者,最后反而变得理亏,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元霄不待见萧瑾如,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总归说来,这个小妮子就是太自以为是,太争强好胜,倒也没什么大的罪孽。
“既然萧都护如此信任朕,那就将萧姑娘留在宫学吧。”
“我不要!”萧瑾如还在耍小性子,倔得跟头小母牛似得,这孩子大概正处于叛逆期。
元霄笑眯眯地诱哄她:“摄政王偶尔也会来宫学教学哦!”
“真、真的呀?”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
元霄笑了,“当然是真的,朕金口玉律,岂会哄骗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萧瑾如一下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元霄夸她漂亮可爱,还是因为可以见到师荼。
萧恭心头之震惊,他家顽劣不堪的妹妹竟然被小皇帝哄得如此服帖,难怪谢瑶建议他将人交给小皇帝管教呢。
萧恭眼露感激,又是郑重一揖,想了想,还掏出一锭十两的金子,说:“这是小妹的束脩,望陛下不要嫌少。”
“哎哟哟,萧都护太客气了。”一边说着,一边小手儿已经将金子拿在手里,差点就要当着人拿牙齿咬了。
“令妹就包在朕身上,朕一定将她教育成才!”
萧恭这才放心地离开。
清净园很大,看在十两金子的份上,元霄单独给萧瑾如辟了座水榭当住宿地,萧瑾如受到上宾的待遇,心里自然美滋滋的,也不排斥来宫学上学了。
尤其是一路过来,她看到的宫学学子穿着统一的衣服戴着统一的发簪,关键个顶个地漂亮。每个人看见她,都忍不住驻足,还并不会像外面的登徒浪子那样只知道色眯眯地看,还会起坏心思挑衅,他们不会,他们只会在让她很舒适的距离,拱手行礼。
这种仰慕和尊重恰到好处,就仿佛自己养了一座美男后宫。
“若非臣女知道这是宫学,都要怀疑是不是陛下养的男宠了……啊啊啊,臣女失言了,望陛下赎罪!”
小丫头很有见地啊,我也想养男宠来着,但现实它不允许啊!
“无妨,不用在朕面前如此拘禁,以后你住这里,十丈之内,他们都不会靠近,不用担心他们擅闯你的闺阁。”
萧瑾如一一应了,小皇帝对她好温柔。若不是个傀儡,还昏庸,她都想要将他纳为裙下臣了。
“有什么事尽管跟谢瑜说,他是这人的院监,统管宫学上下事务,当然也可以来立政殿找朕。”
萧瑾如点头如捣葱,大眼珠子还在滴溜溜地转,“那摄政王什么时候会来?”
“明日吧,明日朕看他是否能得闲。”
萧瑾如眼睛亮了。
萧瑾如进了宫学,哪里瞒得过张太后的眼线。小皇帝的宫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踏足的,这分明是故意要将萧瑾如隔离开,以免元泓及其他有心人接触到她。
张太后思忖半晌,将谢瑜请进了锦华宫,郑重将元泓交托给他。
“这是临淄王世子元泓,刚入上都,也没个玩伴,阿瑜可否代哀家照顾着他些?”
谢瑜在坑张太后十万两银子时就答应过张太后要替她接待万寿节这些宾客。只是让他惊奇的是,竟然会是元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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