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日朕看不到那些女公子送钱来, 唯你是问!”
谢瑜:……
“那臣让秦放候在外面,陛下有事叫一声就是。”
这回轮到师荼侧目了,一个个防他都跟防贼似得,劳资堂堂摄政王, 真要做什么, 你们一起上也防不住!
谢瑜一走,元霄将师荼请到上位坐下, 小心观察, 问:“摄政王来多久了?”
刚才的话, 没听见吧?
若被这家伙听见她用他去招揽生意, 肯定又要跟她分成。
“刚来。”师荼故意说, “怎么,陛下方才说了什么我不能听的话么?”
“没有!绝对没有!朕怎么会做这么无耻的事?”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很无耻么?
师荼抬起手,立刻有一盏茶被端到他手上, 抬起腿,立刻有一双小手帮他捶腿,忙碌一整天,跟各方势力周旋,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能够松懈下来。
若以后的每一天,回到宫里都有这么一个人等着他,都有这么一双手为他解除疲惫,那他即便面对刀山火海也能勇往无前。
“今日镇北侯可是来找过陛下?”师荼舒服得眯起了眼,声音透出低沉慵懒,听着意外地诱惑人。
元霄想起王瓒说的那些话,不外乎就是担心她欺骗师荼,给他耍什么阴谋诡计罢了。
“无妨,他只是担心朕会害你。”
师荼微微侧目,装得很是漫不经心地问:“没说其他?”
“他应该还要说什么么?”
“没。”
他以为,王瓒会直接拎着小皇帝威胁利诱她,不让她跟他搞断袖呢。
王瓒没说出口,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对上小皇帝干净纯粹的眼神,他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盏茶压精。
就在这时,同样忙碌了一天的冯彧也来立政殿跟小皇帝一起吃饭,刚踏进殿门,就看见师荼高高在上坐着。
师荼等的就是他,“冯侍中来了?用过晚膳没有?本王和陛下正要用膳。”
卧槽,你这是什么姿态?别搞得好像你跟小皇帝是一家人似得。
可不就是一家人么?小皇帝一直将他与谢瑶姐弟视为家人的,还一起吃家宴哦。
师荼坦然得很,回头又看元霄,“陛下饿了吧?先吃饭,吃完我们还有事情做。”
吃完还有事情做?
你特么想做什么?
冯彧落座时,春风和煦的脸上像凝结了一层冰渣。
“摄政王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晚上在立政殿做的?”
“批阅奏折。”师荼答得理所当然。
“这不是一向是摄政王的事么?为什么要陛下……”
师荼眉头一挑:“皇帝批阅奏折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冯侍中竟然对此有异议?”
卧槽!
师荼,你要点脸,之前是谁不允许小皇帝参与国事,只让她当傀儡的?
元霄左看看,右看看,奏折什么的咱先不说,朕就想问问,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吵起来的?不过一顿晚膳而已难道还怕朕慢待了你们?
“常桂,叫御膳房再加几个菜,秦放,你也进来一起吃!”
师荼:……
冯彧:……
常桂笑眯眯地传旨去了,后宫争宠什么的,有生之年,他终于见识到了。
一餐饭,师荼、冯彧夹枪带炮,在那里喷得莫名其妙,但一点没影响到元霄的食欲,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秦放夹了好几次菜,还叮嘱让他多吃一点。
两个没被小皇帝夹过菜的,顿觉自己碗里空荡荡,什么珍馐入口都变得索然无味,眼睛时不时地往秦放碗里转,那架便也吵得没了滋味,干脆闭嘴,可即便如此,小皇帝也没一点要给他们夹菜的意思。
晚膳结束,上了果盘,桓煊便抬着奏折来了立政殿,冯彧眯眯眼,坚定不移地拿了一本书,坐到旁边看,一副谁都别想将他从立政殿赶走的架势。
“摄政王,你来真的?”元霄吃惊。
“当然!陛下是一国之君,不学着批阅奏折怎么行?”
看到那堆积如小山一般的奏折,元霄头皮发麻,让她看奏折,不如杀了她好了!
“朕不看!这些国家大事朕不懂,朕翻了一天的辣椒地,还去宫学讲课,朕很累,朕只想睡觉!”
小皇帝分明是要耍无赖。
冯彧一脸幸灾乐祸,并及时递过来一本书,“陛下看这个,这个好看。”
师荼一看那封面,竟然是写什么情情爱爱的话本,直接接过扔回他手里,“冯侍中,你身为侍中,应以辅佐陛下为己任,你不帮助陛下励精图治,反而怂恿他玩物丧志,是何居心?”
冯彧不甘示弱,“陛下劳累一天,该休养调息,才能确保龙体安泰,摄政王却执意让她继续为政事操劳,又是何居心?”
电火花在两个男人之间噼啪作响,挡在两个男人间的元霄左看看,右看看,她能将这两个混蛋直接丢出去么?
默默从龙椅上爬下来,元霄直接躲进内殿,让秦放往内殿大门一站,谁都不给放进去,天地终于重归安静。
冯彧瞥师荼,一脸小皇帝都走了,我看你还怎么做的表情,结果师荼只是往案前一坐,继续秉灯批阅奏折。
这下,冯彧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就算有秦放守着,他也不敢放任师荼在立政殿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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