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些世子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却看到光鲜亮丽的曾经被他们当蝼蚁一样践踏的逍遥王,顿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元涉也不搭理他们,径直入了立政殿。
元霄正要吃早饭,便叫他一块儿用了。
席间,元涉突然问:“陛下为何不纳妃?”
呃,这个,她能告诉一个干净纯净的小少年自己身为男子却好南风还不举的事实么?
这话,她开不了口啊。
元霄支吾半晌,“这不是没喜欢的么?”
“陛下若是没有心仪的女子,可以大选天下,总能选出来几个中意的。”元涉看似无意,却在有心试探。
摄政王等人的龌蹉心思,他已经彻底搞明白了。
元齐皇室再弱,也不是任这些权臣亵渎的存在!
只要他在,他们就休想能打小皇帝的主意!
元霄可没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只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选妃?朕怎么没想到?阿涉,你真是太聪明了!”
元霄早饭也不吃了,屁颠颠去找谢瑶,独留元涉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皇上到底想到啥了?
彼时,谢瑶刚进宫厂,正在处理万寿节期间累积下来的杂事。
“陛下身子刚刚好,该多睡一会儿的。”
元霄摆摆手,“无妨无妨。”神神秘秘凑到谢瑶耳边,小声说,“阿姐,朕想给摄政王选妃……”
轰隆一声响,谢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他是不是冒犯你了?”
师荼这个天杀的,趁着小皇帝生病,各种献殷勤,还不让其他人靠近,她就知道,这厮怕是要忍不住了。
元霄也很吃惊,“阿姐,你就没一点嫉妒或者吃醋的感觉?”
我这都要给男主选妃了,你个女主好歹该有点表示啊?
谢瑶心疼地握住元霄的手,“别怕,告诉阿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如果他敢动你一根指头,阿姐阉了他去!”
轰隆——
元霄整个人也不好了。
谢瑶这什么反应,该不会连她都知道师荼对自己存了那种心思吧?
这怎么回事?
只是生了一场病,怎么世界观说崩就崩了?
“阿姐,你真不要师荼了?”
谢瑶有些尴尬,她也不想当个移情别恋的渣女,可感情这种事,说没就是没了啊,何况现在师荼也不喜欢她,只是跑去纠缠小皇帝,着实有些过分了。
“陛下若真心想给他选妃,阿姐支持你。”
听了这句话,元霄是彻底死心了,她跑来找谢瑶,虽然是奔着商量来的,但也是想试探一下这位对师荼是不是余情未了,结果……
所以啊,就师荼那个性,真的会注孤生的。
几乎同一时间,冯彧去昭阳殿请事,一进门就感觉气氛甚是怪异,师荼穿着宽衣博袖,发冠未戴,烛台燃尽,手下竟然还在奋笔疾书,地上有好多废纸。
随手捡起一团,打开看,竟然是情诗……
所以,这位一宿未睡是在给小皇帝写情诗?
冯彧整个人都不好了。
师荼抬头看他,犀利的视线从头发丝扫到脚趾盖,又从脚趾盖扫到头发丝,无论怎么看,自己也不可能比他差啊,小皇帝能接受冯彧,却为何这般嫌弃他?
难道真的是……
视线落在冯彧当下,师荼搁笔,“冯侍中,一大早应该还没如厕吧?一起!”
冯彧刚被他扫描得头皮发麻,乍然听得这句话,眼中精光乍泄:“摄政王,你莫非是……
“想跟我比鸟?”
“冯侍中很聪明!”这种事,其实不需要明说的。
冯彧:……
比文韬武略,他的确不是师荼的对手,但比鸟,他还从未缝敌手。
“摄政王若非要比个高下,卑职奉陪到底!请!”
桓煊进来,就见两人杀气腾腾要出去,“摄政王,冯侍中,你们要比试什么?我也要比!”
他年纪虽小,但从不甘于人后!
“不许跟来!”
两个雄性同时爆喝,桓煊吓得抖了三抖,不比就不比,有必要这样么?
一刻钟后,两人从茅厕出来,师荼脸色黑如锅底。
“你的的确大,但也就大一点点!”
“大一点点也是大!”冯彧神清气爽。
“按他的计算方法,小数点后面都可以忽略不计!”
“……”
“何况,我的比你长!”
冯彧:……
为什么我一个将相之才,要跟你讨论这种事?
“当初他是怎么玩的?”师荼又问。
此事,如鲠在喉,师荼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他就想知道,那个好色无耻的小家伙用他那双嫩爪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何况,小皇帝玩了那么多人的鸟,就玩出个冯彧的绝世好鸟来,她不仅挑剔,是不是手法也很独特?
原本这事冯彧早不想了,忽然被提及,顿时血脉贲张。
以前以为小皇帝是男的,被玩弄他只觉屈辱,可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后,只要一想到她曾经玩鸟的模样,小兄弟要要站起来啊。
“此事说来话长,我需先喝杯凉茶压精……”
师荼关闭殿门,冯彧用了半个时辰添油加醋将自己绝世好鸟受到的优待说了两遍,在说第三遍时,小皇帝推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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