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等我明年生日送我穿上吗?”
温秀抬起眼皮,觑着她,“怎么会这么问?”
阮灵只觉得她眼神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她就说不清楚了,当然,更多的可能是错觉。
“你不给我织,难道是在那里拈花惹草留了孩子吗?!”
阮灵胸有成竹,脸上就直白的写着‘看你怎么编’的意思,温秀放松了紧蹙的眉梢,朝着她浅浅笑了下。
“没错,是送你的。”
“至于是不是明年生日送你……”温秀漫不经心道,“得看你表现。”
“那你织的是什么款式的?”
阮灵苍蝇搓手,一副不想要但你既然要努力塞给我那我就却之不恭的表情。
她一屁股坐到温秀身边,沙发弹性还挺大,往上弹了弹。
温秀:“……”
“嘶——”
棒针不小心戳到了她的指尖,带起轻微的刺疼感,素白得左手指腹很快冒出来一滴鲜红色的血珠,阮灵自然而然的拉过她的手,含在口里一吸,莞尔道:“没了,不许说我!”
“快说快说,准备绣什么?”
温秀收回手,小心小心再小心了,还是在那一角的布料上,沾了点血色痕迹。
她凝神片刻,起身拿了一个钩针,另外找了根金色丝线,穿上去,在这块沾了血的布料上,寥寥几下,勾出了一个秀字,娟秀得秀。
阮灵拿过来欣赏半天。
她虽然不懂温秀这是什么绣法,但针脚细腻,刺绣带血,莫名的将那秀气的秀字,多了几分诡谲又悬疑的意味。
温秀见状,收了回来,起身放到卧室后,坐在沙发上。
现在两人就开
始了手办的对话。
“手办不急。”温秀淡淡道,“我已经回绝了合作伙伴。”
阮灵沙发上盘着腿,歪着脑袋看她。
“秀秀,阿秀。”
她夸她,“你真能干。”
温秀似笑非笑,“我能不能干,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阮灵厚脸皮,已经练就了一番任她怎么轻薄也不会脸红的技术了。
“是是是,你超能干。”
阮灵戳了戳她的胳膊,“你忘了一件事。”
温秀挑着眉稍,“嗯?”
阮灵郑重道:“你说你带你表妹来这边玩,结果暑假两个月快过完了,你都没带,你说话不算话!”
“不是你快要上班了吗?”
阮灵徐徐道:“到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除了撸猫rua狗,我也很寂寞得,嘤嘤嘤,你真的不考虑让何慧过来玩吗?”
“你想想啊,何慧下学期就要上高三了,高三以后就会很忙,不是她成绩也不错的吗,到时候约出来,那岂不是就更难了对吧?”
她眨巴眨巴,倾身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好不好嘛。”
女孩的撒娇似乎对每个对她拥有有好感的人,都不会怎么拒绝她的要求。
温秀微眯着眼凝视她。
她还记得,第一次被她亲妈坑了,给何慧善后见老师,带着阮灵一块去得,阮灵是如何在她背后跟人款款深情的说是上辈子的缘分,奈何桥共饮一杯孟婆汤。
油嘴滑舌,巧舌如簧。
但她提出的这个要求,确实让人无法拒绝。
她好几天没上班了,如今马上上班,阮灵一个人在家里,确实比较无聊。
所以她尽快有点不是很愉快,但看见阮灵脸上迸发出的开心,就答应了。
温秀垂着眼眸,盯着左手食指指腹上刚刚被戳到了的皮肤,早已完好如初。
皮肤本身的治愈力就很不错。
更何况是这么一小块地方。
阮灵就见她盯着自己的左手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略显得几分冷淡的凉薄。
她说:“软软,别惹我生气。”
阮灵自信一笑道:“当然不会。”
*
何慧带着她的暑假作业来的。
前段时间一直在玩,这几天就在猛力追赶着,温秀去上班了,家里就剩下阮灵和何慧。
何慧这一年多,比以
前更甚,小白花信手拈来,一点也不觉得不自然。
阮灵回来后,猫狗双全的日子又开始了,她抱着那只鼻孔朝天的橘猫,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人家的橘猫性子都是甜甜软软黏黏,她的猫就是恨不得跟她干架的情况。
另外一只异瞳就好很多。
两只二哈在楼上造作,楼下是一点听不见。
何慧在阮灵原来那一间卧室里,凳子和桌子,都还在,阮灵一看见这个,就想起前两天温秀扯着她,在上面问她一些错题本上的题。
高考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哪还记得?
自然又被温秀动手给日了一顿。
现在在看到何慧随意的坐到板凳上,情不自禁的脸颊有点飘红,下意识的按了按自己的肾。
还好,还活着。
何慧见她目光诡异到不行,困惑不已,“怎么了,用我表姐的凳子,你不高兴?”
阮灵:“不……不是,你随意吧。”
她吐出一口气,眼不见为净。
何慧在写作业,阮灵低下头看。
题不是很难。
何慧写得唰唰唰的,特别快。
她这次来的时候,抱了好大一摞,阮灵看半天觉得有点不对,怎么写着写着,好像又开始重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