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次回京,傅鸣峻竟是陪郑晓雅一起回来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哥哥真跟她在一起了?傅鸣卓多少有些头疼,这事若被父母知晓,府里肯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毕竟,郑晓雅不仅是罪臣之女,还曾是豫王的女人,哪怕她假死了,父母也未必会同意他们的事。
傅鸣峻并未跟家人提起此事,傅鸣卓也不便直接问他,这才想让陆锦帮着打探一下。毕竟,他哥就是个闷葫芦,凡事都喜欢硬扛,但是,他也想帮帮他啊,如果他真认准了郑晓雅,郑晓雅也对他有意的话,傅鸣卓总会想办法说服父母的。
梁依童也不清楚,郑晓雅跟傅鸣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会儿便道:“这样吧,我明天去寻她时,问问她吧,等我问到再告诉你。”
陆锦弯了弯唇,“那就拜托表妹了。”
梁依童回到清幽堂时,孩子们正坐在地毯上拼七巧板,几个小孩都撅着个小屁股,趴在地毯上玩得不亦乐乎,宝宝紧挨着臻臻,也撅着个小屁股,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铃铛,铃铛一响,他就会冲臻臻笑一下。
梁依童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臻臻率先扭过了头,欣喜地喊了一声娘亲,他中途也曾试图改过口,想跟陆笙等人一样,喊梁依童姑姑,清楚他更想喊她娘亲,梁依童干脆收养了他,如今臻臻不仅是她的小侄子,还是她的养子,他便继续喊的娘亲。
梁依童陪他们玩了一会儿,就见豫王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件墨蓝『色』锦袍,衣摆处还绣着一片竹林,他的身姿却比竹子都要挺拔,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男人只是五官更加硬朗了,那是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因是在家中,他说话的语气才随意了些,少了分冷冽,多了分慵懒,“将人都送走了?”
梁依童点头。
豫王扫了孩子们一眼,见宝宝与臻臻等人玩得正开心,他道:“既然无事,就过来帮我研墨吧。”
自打有了宝宝后,梁依童大多时间都在陪孩子,已经许久不曾帮他研墨了,梁依童心中动了动,弯了弯眼睛,“好呀。”
她又叮嘱了丫鬟们一声,让他们照料好孩子,才随着豫王走出清幽堂,豫王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恰好将她的手包裹了起来,梁依童很喜欢被他牵着的滋味,唇边溢满了笑意,两人走得都不快,颇有种依然自得的感觉,豫王垂眸看她时,恰好扫到小姑娘唇边的笑,不由问她,“笑什么?”
此时,阳光已经逐渐西下,橙黄『色』的光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向来冷淡的侧脸都衬得柔和许多,梁依童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就是感觉好久不曾这样手牵手走在一起了,有些怀念。”
她怀着宝宝时,他时常陪她散步,尤其是后期,几乎每日饭后都会陪她走一会儿,有了宝宝后,他们的时间大半都被宝宝占了去,确实好久不曾散步了。
今日天气晴朗,也没什么风,并不算太冷,夕阳打在身上,甚至还有种暖洋洋的感觉,豫王不由道:“那就走会儿?”
“不是要帮你研墨么?”
研墨什么的,不过是借口,豫王只是想趁宝宝有人陪时,跟她单独待会儿,梁依童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弯了弯唇,“那就一起走走吧。”
因为是在王府待着,也没有外人,梁依童便任他牵了一路,刚开始还只是被牵,不知何时,就变成了十指相扣,两人的手都白皙修长,只不过一个骨节分明,一个纤细柔软,十指相扣时,美好的恍若艺术品,梁依童不小心扫到后,再次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们在后花园转了一圈,虽是冬天,花园内却有不少冬季盛开的花朵,姹紫嫣红的,十分漂亮,梅花也开得正艳,两人漫步在梅林,闲聊着一些有趣的事儿,倒也惬意。
毕竟是冬天,在外面待久了多少有些冷,察觉到小姑娘手指有些凉时,豫王就带她来了花房,花房内,有几个正在给花儿修剪枝叶的丫鬟,清楚豫王不喜丫鬟们离太近,请完安,这些丫鬟就连忙退了下去,很快偌大的花房内便仅剩两人了。
豫王『摸』了『摸』她的脸,“还冷吗?”
梁依童刚刚也没觉得冷,见他坚持要来花房,她才随他走了过来,她伸手捉住了他的手,皱了皱鼻子,“真不冷,还说我手指凉,你的一样不热。”
梁依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给他搓了搓,豫王唇边带了点笑,任她搓了一会儿,才拉着她在藤椅里坐下。
梁依童喜欢赏花,有时会带着宝宝来花房,这个藤椅便是她和宝宝的宝座,上面还铺了一层『毛』茸茸的貂『毛』,十分暖和。
好在藤椅够宽敞,两个人倒也挤得下,梁依童靠在了他肩头,道:“这样静静坐着,待在一起的感觉还挺好的。”
豫王也喜欢跟她独处的时刻,哪怕什么都不做,心中都觉得惬意,他偏头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声道:“过段时间,等天气暖和了,带你和宝宝去别庄走走。”
梁依童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又有些气馁,“你还得上早朝,不能总告假。”
他虽然不说,梁依童却清楚,每次他告假时,都会有老臣参他一本,上次宝宝的满月宴暂且不提,这次他的抓周宴,虽说没有大办,单豫王告假一事,都会被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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