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是有事跟她说,陆锦便没有去豫王府,因心中挂念此事,她干脆给绿秀送了一封信过去。她没有直接提房事,只问她有没有麻痹人的『药』,只要令人感觉不到疼痛就行。
青竹尚未回来,秦敏就到了,她这次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姑娘,这女孩五官清丽,身姿婀娜,虽不如秦敏落落大方,也算是个小美人了。
陆锦认出了这是她表妹,这姑娘名唤邹佳,比陆锦小一岁,因月份晚,还尚未及笄。
陆锦热情地将她们迎了进来,秦敏这次来,果然不是闲聊这么简单。
秦敏让陆锦将丫鬟都屏退后,才拉住她的手,道:“昨个佳佳随舅母来了我这儿,我留她住了一晚,晚上闲聊时,就聊到了你,佳佳当时就欲言欲止的,我本能地觉得不妙,追问了一句,这才得知她竟瞧见你表哥当街跟一个女子很是亲密,还一同进入了一条小巷中。”
陆锦微微怔了怔,自然不太信,表哥什么样,她还是了解的,真有喜欢的,又岂会娶她,肯定直接将人娶回家了。
她看了邹佳一眼,问道:“你会不会是瞧错了?”
邹佳有些迟疑,道:“我虽然只瞧见了侧脸,不过确实像极了傅公子,他兄长不是不在京城吗?不是他的话,应该就是你二表哥了。”
陆锦还是不太信,她对邹佳了解的并不多,也不清楚她是否会说谎,便多问了一句,“他们进的哪条小巷你瞧见了么?”
这次是秦敏替邹佳说的,“就是柳二巷,里面住的都是暗娼。佳佳跟我说起此事时,我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毕竟那条小巷里住的多是些不清白的女子。换成旁人,这种闲事,我肯定不会管,因着是你,我才想当这个坏人,锦妹妹,你们才刚成亲,他就敢出去找女人,这事若是真的,你千万不能纵着他,说句难听的,外面的女人,不定接待多少客人,有没有染病都不好说。”
秦敏的夫君就是个贪图美『色』的,他们才成亲半年,他就养了外室,秦敏如今对男人多少有些失望,本以为傅鸣卓是个好的,谁料竟也出入风月场所,她这次来,也确实是为了陆锦好,不然肯定不多管闲事。
这事若是让旁的贵女率先知道了,大家私底下若是一传,陆锦指不定就成了众人的笑话,秦敏带着表妹,将此事告诉她,说到底也是不希望她蒙在鼓里。
陆锦也清楚这个理,笑道:“谢谢敏姐姐了,还让你因为此事,特意跑了一趟。”
见她还能笑得出来,秦敏摇了摇头,“你呀,可长点心吧,未成亲前,凡事不爱过问也就罢了,成亲后,该『操』心的还是得『操』心。”
陆锦点头,“敏姐姐放心吧。”
邹佳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继续充当背影墙。
陆锦看似在跟秦敏说话,实则一直暗地留意着邹佳,她对邹佳,本就没什么信任可言,这会儿见她似乎很盼着她难受,她就多留了个心眼。
她将人送走后,就见青竹回来了,她给绿秀写信的事,表妹竟也知晓了,她怕有什么要紧事,竟是让绿秀也跟着青竹一道过来了。
陆锦眼眸一亮,没再细想邹佳的事,将绿秀拉到了屋内。
绿秀此次过来,带着好几瓶伤『药』,入了内室后,就道:“表姑娘需要什么伤『药』?是哪里受伤了吗?属下带了几瓶上等的伤『药』,这几样都可以用,先让属下帮您瞧瞧伤势如何吧。”
医毒本就不分家,绿秀不止颤长下毒,也略通医理。
陆锦摇头,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受伤,那个同房时,女子第一次不都很疼吗?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止疼类的『药』。”
绿秀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她什么意思,她耳力好,之前梁依童与陆锦说话时,她也隐隐听到了,还记得她尚未与傅鸣卓圆房的事。
止疼『药』虽没有,绿秀却知道媚『药』怎么制,有种媚『药』,对女子身体不仅没什么坏处,还能让人欲死欲仙,服了这等『药』,她哪里还会怕疼?
绿秀当即道:“表姑娘且等我两三日,我回去搜寻一下『药』材,到时给您制作一下,保准让您满意。”
以为她是有止疼『药』,陆锦当即一喜,都有些后悔没早点寻她了。
她笑道:“那就劳烦你了。”
陆锦亲自送了绿秀一程,回来后,才对青竹道:“你派个机灵点的丫鬟,盯着点邹佳,看看她接下来几日,都是见了谁。”
青竹向来听她的,也没过问为何要调查邹佳,当即应了下来。
陆锦吩咐完,就懒得过问此事了,想到有了止疼『药』,两人便能圆房,她心中就有些美滋滋的,只觉得圆房过后,表哥就不会奇奇怪怪的了!
她又跑回了里屋,将自己的话本翻了出来,昨晚那本,她之所以愿意让傅鸣卓没收,就是因为她还有一本,她喜滋滋打开了话本,开始看了起来,虽然上午表哥很少回来,她这次还是长了个心眼,特意叮嘱了青竹一声,傅鸣卓回来时,一定要给她点提示。
见青竹应了下来,她才开始看话本,好在他并未归来,她看了好几个时辰,也仅看了三分之二,晚上天『色』暗下来时,她才将话本藏了起来。
这时,已经到了用晚膳时间,陆锦不由问了一句,“表哥还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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