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汝连忙摇头:“不要。你们这个游戏不太适合我,换一个。”
易桢提议:“我昨晚做了副牌出来,你玩不玩?”
她原本就是个棋牌爱好者,抽空做了许多比较简单的牌类出来,有部分不记得的,根据规则推理一下,一般也都出来了。
范汝继续摇头:“动脑子的都不要,简单粗暴一点的有没有?”
姬金吾笑道:“那我们待会儿再一起去林子里玩。”
上个秋天,易桢找材料扎了几个排球出来。
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大家还都挺感兴趣的。后来在林子里找了块空地,架了网,有来有回地打了几次,觉得好玩,慢慢变成了休息日的保留节目。
正说着,大夫来了,范汝连忙捧着自己的小橘猫去找大夫了。
易桢悄悄对自己郎君说:“我待会儿,可能不能同你们一起去。”
姬金吾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易桢言简意赅:“我可能怀孕了。”
姬金吾立刻呆在当地,眼眸中全是紧张,盯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易桢:“我早上看大夫的时候,大夫说脉相浅,不太确定,所以我没和你说。但我还是小心点。”
姬金吾紧张地喝了口水,不太敢相信的样子,但是喜悦已经从他的眼眸中流出来了。
范汝带着他的小猫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他们俩坐在一起说话。
然后姬金吾就抬头鸽了他:“我待会儿不能同你去了。”
范汝也不恼,他的注意力在自己的小橘猫身上,兴致勃勃地给他分享:“大夫说橘猫就是喜欢吃东西,要我小心控制体重。”
他还惦记着回去给自己的小橘猫擦一擦脸,它的脸上全是墨水,完全没注意到面前这对夫妻一脸的喜色。
范汝这人就是一个词,“心大”,刀悬在脖子上都能睡着。
刀悬在脖子上能睡着,但是和易桢的崽崽待在一起,睡不着。
易桢这次是真的怀孕了。
她的小腹和范汝的小橘猫一起变大。
好在肚子里的崽崽也和小橘猫一样乖,唯一的爱好是睡觉。
她孕期几乎没受任何苦,孕五月的时候吐了几天,孕后期浮肿过几天,没了。
大夫和医女都说她运气好、身体好。
但大概,姬金吾唯恐不周全的处处回护、时时调理也有些功劳。
生孩子的时间也短,几十分钟就捧了个小女婴出来。
这小姑娘简直是来报恩的,不爱吵不爱闹,喂奶就喝,喝完就睡,醒着的时候爱笑,一点坏毛病都没有。
就一样,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易桢其实也喜欢,她一直都喜欢毛茸茸。熊猫崽崽也喜欢、猫猫崽崽也喜欢,甚至她一直挺想撸两把雪白雪白的范猫,但是因为范汝到底是个成年男子,没好意思开口。
可是崽崽没有这个顾虑。
易桢是完全不管带孩子的,她的注意力在调理自己的身子,每天逗逗自己的孩子,看看她,和她玩一会儿,没了。
喂奶、哄睡、换衣服、洗澡,她什么都不管,也不怎么问。
因为是姬金吾在管。
这么多年,她已经养成了百分百信赖自己郎君的习惯。
崽崽刚生下来,没取名字。这是一个比较偏门的习俗:小孩子生下来不取名字,就不会夭折,因为索命鬼没法根据名字找到她。
大家就只叫她“崽崽”。
崽崽也喜欢毛茸茸。
范汝第一次带着自己的小橘猫来看崽崽,崽崽就表现出了对小橘猫十足的喜爱,在床上爬着想去摸橘色的小猫猫。
姬金吾不敢让她摸,因为毕竟小橘猫是动物,不通人性,万一抓痛了它,一爪子挠上来,把小姑娘挠破相了,就不好了。
崽崽是个脾气很好的小姑娘,阿爸不让她摸小橘猫,她就可怜巴巴地收回手来不摸,也不哭,转头要阿妈抱。
小橘猫没辜负自己的毛色,经过十个月的成长,已经变成了一只胖橘。
但是再胖的橘猫,对于范汝来说,都还小,依旧可以称为“小橘猫”。
崽崽扑到易桢怀里,使劲闻自己阿妈的气味,克制自己不要哇哇大哭。她可喜欢易桢了,姬金吾天天带她玩,但是比起阿爸来说,崽崽还是更喜欢阿妈。
易桢有一次陪崽崽玩的时候忘记例行亲亲她,然后转身又和自家郎君亲了一口。
崽崽当场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往易桢脸上亲亲,糊了自己阿妈一脸的口水。接着连续几天没理姬金吾,看见他就把屁股对着他。
有易桢抱着,崽崽还没到哭的地步,只是可怜地缩在阿妈怀里,带着渴望,眼巴巴地看着毛茸茸。
看见自己女儿的小可怜样,姬金吾和易桢一起心疼,然后他们俩转头就盯上了范汝。
毛茸茸、通人性、绝对乖巧、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女儿。
范汝:“……”
范汝:“……”
崽崽也很喜欢白色的毛茸茸。
范汝还是只长毛猫,她薅起毛来可得劲了,薅完毛还能骑,玩得可开心了,咯咯地笑。
“孩子的义父,让孩子骑一骑肩膀,是很常见的事情。”姬金吾这么劝解他。
范猫根本不能动,因为他肚子上枕着个崽崽,崽崽手里还抓着白色的猫毛,睡得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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