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若的手滑到他的腰腹上,紧紧摁住了他,避免他任何动弹的动作。
这娃!不好哄了啊!
他变聪明了,他不听话了啊。
从胸口到腹部的衣料被剪开,一股惊悚的凉席席卷了南鱼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就待宰一样的海鱼被人开膛破肚。
“你……你剪了?”
完了,他来真的了。
南鱼绝望地想。
南鱼浑身无法动弹,翼若阴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师尊,我是很想相信你,但是徒儿今天有个问题一定要问清楚,师尊,”
那把剪刀从高举的手腕往下,一路举旗进军,深入腹地,来到要害,南鱼两股战战。
什么仇什么怨!
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宰鱼!
他浑身紧绷,生怕一个不慎就灰飞烟灭。
“系,系统,他,他是不是把剪刀对准小鱼儿了。”
系统呜嗷一声,口气里也是不忍心,
[是的,南南。]
南鱼几乎羞愤欲死,又怒上心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尊,我和小师弟,你到底喜欢哪一个。”翼若问。
南鱼噤了声。
很多事情南鱼都可以升个序降个序,或者以打哈哈还是抖机灵带过去,但是对这种感情问题他真骗不下去口,他还没有那么渣。
这问题就像问你保爹还是保妈一样难受,他一时间答不出来。
他答不出就感觉那剪刀直逼他的要害,坚硬的尖端滑过胯骨,几乎将他的魂都给挑了出来。
“我和小师弟,你喜欢哪一个。”翼若冷冷重复问。
“翼若,别玩这个……”南鱼有些崩溃。
系统十分细致地跟南鱼直播翼若的剪刀已经到了哪里,加上空气里缓慢但是清晰的布帛撕裂声音,南鱼两条腿都在打颤,死死咬着下唇。
“师尊,要听你说一句真话真的很难,所以徒儿认为你在恐惧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心里真正的想法,师尊,让徒儿来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吧。”
“翼若,别剪!”
翼若攥紧五指,剪刀尖端几乎蹭破南鱼的皮肤。“师尊,我划了。”
“翼若,真的别……”
“别……!”
呲啦——
“……”
沙哑的撕裂声响起,衣服应声断成两大片,南鱼却始终没扔出一个答案。
沉默得有些诡异。
“师尊?”
怎么没有反应?
得不到想象中的回答,翼若抬头去看南鱼,才发现南鱼死咬着下唇,瞬身哆嗦,眼窝处有明显的深色阴影。
翼若心里一颤,放下剪刀,小心翼翼地问:“师尊,你哭了?”
南鱼没回应,黑布下方倒是有水光溢出,翼若吓地将剪刀一把甩出去,匆匆忙忙解开南鱼,露出他那一张可怜得不得了的脸。
南鱼眼睛通红,神色悲愤,喉咙里还有哭音,这下子翼若的魂是真的丢了。
“师尊,我错了,我,我只是想吓吓你,你,你别哭。”
“我没哭!”南鱼吼道。
“你没哭,你只是眼睛红了。”
“我气的!”
“师尊,对不起。”
“孽徒,孽徒!”南鱼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威慑力。
音调里全是哭腔,骂完还打了个哭嗝。
“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的!”哭腔越来越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翼若在床上端正跪好,“师尊,徒儿错了,你别哭了。”
“逐出师门!我要将你逐出师门!”
“师尊,不要……”
“你完了,小淫龙,我跟你讲,你完了。”
南鱼有个毛病,他要是被吓到就会不停地说话,他现在就是处于嘴巴停不下来的状态。
“你没了,我不会再让你当我徒弟了,你敢剪我,你疯了,你完蛋了,你他妈的,呜呜呜……”
南鱼捂着脸,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他居然被徒弟绑起来用剪刀恐吓,而且他还真的被吓哭了。
还能不能好了。
翼若感觉南鱼整个人都崩溃了,自己也手足无措,一心想着搞点什么东西来讨好他,“师尊,你别气了,你看这是什么,你看啊。”
他拉着南鱼的手往自己额头上去,讨好道,
“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龙角角,师尊,你摸摸看。”
“摸个屁,”南鱼突然一声怒吼,“我咬死你!”奋发咬住翼若的龙角,然后发现,
有点咯牙……
南鱼咔嚓咔嚓咬了几下,也没听见翼若的痛呼,反而听见他“嗯~”的舒服呻.吟。
“呜呜呜我艹……”南鱼口齿不清地呜咽着。
他忘了翼若龙角比骨骼还僵硬,咬几下根本伤害不到他,还给他充当情趣了。
妈的,咬了一根磨牙棒。
翼若龙角神经密集,被南鱼摸几下都不得了,何况这样又咬又舔,简直令他上头。
他当下就把南鱼推倒,“师尊,徒儿不敢再惹你生气了,我们好吧。”
虽然南鱼想踹他一脚,问他你看我这个样子想跟你好吗!
可是刚才在恐惧的驱使下,他的小鱼儿表现出了跟他情绪截然相反的状态。
人在极度恐惧下,就会有这种反应。
何况他那一身细细碎碎的衣服又欲拒还迎,他的皮肤还在紧张的氛围下透出了淡淡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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