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组全组覆灭,只留了一个顾一,难过的不仅是顾玄棠和顾一,还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顾甲。
“等这件事情了结了,指不定日后公子身边就是谁了。”顾甲故作轻松道。
顾一抬眸看了他一眼,“哦?那我拭目以待。”
顾甲,“……哼。”
话分两头,另一边,左菱舟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顾玄棠剥好的石榴。这会儿还不是石榴上市的季节,只是因为榴花开了,故此难免有些花结成了果实,这些果实中有的能吃,有的不能吃,卖石榴的人就将能吃的筛选出来,拿到街上卖。因着这会儿石榴还甚少的缘故,价格还不便宜。
左菱舟本以为这会儿的石榴应该是不好吃的,结果一尝,竟意外的还挺甜,便忍不住问道,“你吃吗?还挺甜的。”
“不了,我不喜欢吃这个。”
“为什么?”她问。
“麻烦。”顾玄棠言简意赅,“况且,还要把籽吐出来,粗俗。”
正准备吐籽的左菱舟……
顾玄棠说完这话,就见她委屈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她正做着自己说的这件粗俗的事情,不由一笑,“吐吧,看我做什么,还能咽下去不成。”
左菱舟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恨不得咽下去了……
将籽吐在另一个碗里,左菱舟怨念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吐个籽而已,还能上升到粗俗,你可真讲究。”
“我向来讲究,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归知道,但是没想到连籽都不让人吐。”
“放心,”顾玄棠看着她,“你只管吐,我不嫌你粗俗。”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顾玄棠微笑道。
两个人一起说了会儿话,就听到敲门声,左菱舟去开了门,就见纪连幽站在门外,“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她问。
左菱舟顿时明白过来,“你饿了呀?”
纪连幽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就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顾玄棠把这两天就将离开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让她们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这两天趁早采买。
纪连幽害怕自己再一出去,一露面,万一又有人来杀自己,遂只道:“我没什么要买的。”
左菱舟也没什么想买的,不过她却有一件事是想这两天赶快做完的——她给自己和顾玄棠绣的荷包就差最后几针了。
这天夜里,左菱舟难得的点着蜡,大晚上的熬夜绣荷包,她自己绣得认真,也不怕坏了眼睛,全神贯注,小心翼翼。
然而她这边神女有心,偏生她的湘君什么都不知道,只瞧着她大晚上的还不睡觉,等了又等,也不见有熄灯的趋势,忍不住走出房门直接推开了她的门。
左菱舟在那一秒手速爆发,迅雷不及掩耳的将东西收下去。
“你干嘛啊,大晚上的进我的房间,还不敲门!”左菱舟压抑着一颗惶惶乱跳的心,心虚的先发制人。
顾玄棠指了指窗户,“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大晚上你在做什么?”
他说完,就想走过来看看她在藏什么。
左菱舟哪好意思让他看到,连忙站起了身,走到他面前,“我这就睡,现在就睡,表哥你也早些睡吧。”边说便把他往外推。
顾玄棠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左菱舟歪头卖萌,还眨了眨眼,“怎么了?表哥你难道想和妹妹秉烛夜谈不成?”
顾玄棠敲了敲她的脑袋,“这次饶了你,下次再这么晚不睡,我就真的和你好好秉烛夜谈一番。”
左菱舟连忙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我保证,绝对没有第二次了。”
顾玄棠见此,这才放过她,“快睡罢。”
左菱舟连连点头,“表哥你也睡吧。”
等送走了顾玄棠,左菱舟无力的靠在门上,唉,还好已经差不多绣完了,不然,就不能赶在离开前交给他了。她想到这儿,又想起刚刚顾玄棠推门而入那一刻自己受到的惊讶,他就不能好好的待在他的房里等着自己给他送惊喜过去吗!吓死人了!
不过,左菱舟想了想,顾玄棠好像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在绣荷包,那么,这也就不算惊喜了吧……唉,想要送个惊喜,怎么这么难……
翌日,左菱舟看着自己手上的手帕和荷包,有些惆怅的趴在桌上。真要拿去送给他,她却又有点近乡情怯,不好意思,左菱舟纠结的叹了口气,等一会儿该怎么说呢?说自己和纪连幽在学习刺绣,所以顺手绣了一个?还是说,她给自己绣了一个,又想起他们是兄妹,所以也给他绣了一个?
“唉,”她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送礼物可真是一门学问啊!”
没有掌握如何自然送礼的左菱舟,最后还是忐忑的敲开了顾玄棠的门,走了进去。
“这是你的手帕,我洗干净了,还你。”她边说边把手帕递了出去。
顾玄棠接过,看了看,满意道:“不错。”
左菱舟尴尬的笑了笑,“你满意就好。”然后呢,然后该怎么说,说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吗?还是说,你昨天送了我花,礼尚往来,我也给你准备了一样礼物?
她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的低了头,双手背在身后。
顾玄棠看着她还完东西,也不走,也不说话,就是低头看地,不由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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