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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薯懵里懵懂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家储备粮想得可真周到。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柳云和秦书本以为自家神兽大人用不了多久便能消化完那些阴气,恢复精神,谁知有一天,他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的神兽大人突然陷入了沉睡,怎么唤也唤不醒了。
    柳云和秦书急得不行,苍逸却好似早便知道了此事一样,没有丝毫慌乱,在同两人嘱咐了一番之后,便自己带着小家伙和苍墨离开了。
    虽然有了苍逸的保证,但柳云和秦书还是担心仓薯会出什么事,毕竟他是苍仓宗的神兽,事关重大,两人写了封信,让柳云的召唤兽大花帮忙带去苍仓宗,给留在宗门的三位峰主捎个信,说明了一下情况。
    苍逸丝毫不知柳云和秦书给苍仓宗写信的事,在带着小家伙离开了村子以后,他取出自己的飞行法器,带着仓薯跑到了一处格外偏远荒凉的大山里,找了一个山洞,稍稍收拾了一下后便住了下来。
    在仓薯陷入沉睡的当天晚上,数道惊雷劈向了一人一鼠所在的山峰。
    惊雷过后,苍墨看着苍逸的身前,绿色的兽瞳猛地瞪大。
    就在刚才,小白团仓薯还睡在苍逸的身前,而现在,小白团却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的踪影。
    苍逸微微垂眸,掩住了眸中的复杂情绪,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后,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着,“好运。”
    第75章
    仓薯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 但让他惊奇的是, 在睡着以后,他竟然也能隐约感觉到外界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在自己睡着之后, 柳云小哥哥和秦书小哥哥都很着急,他想醒过来告诉他们自己没有事, 但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好在储备粮帮自己安慰了两个小哥哥, 让他们稍稍放心了下来。
    随后, 他便感觉到储备粮带着自己和苍墨离开了两个小哥哥,去了别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一个很空的山洞, 他能隐约听见周围树木被风吹动发出的声音, 还有动物的各种叫声,这让他觉得有点吵, 却没办法自己捂住耳朵。
    仓薯一动也不能动, 整只鼠都只能任由自家储备粮摆动。他家储备粮似乎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衣物, 他睡在上面很舒服,一点都不觉得硌鼠。
    许是睡着了的关系, 仓薯能清楚地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情况,他知道自己陷入沉睡是因为吃了太多的阴气, 所以在体内阴气消化完了以后, 他就能醒过来。
    这也许要不了多少时间,仓薯琢磨着。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就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吸收完了阴气里的那些能量, 马上就要醒过来的时候, 数道雷声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让仓薯觉得自己的小耳朵会因此而聋掉。
    好在惊雷的轰鸣不过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等雷声隐去后,仓薯终于感觉到一直按住他的眼皮不让他清醒的那股力量消失了。
    仓薯兴奋地睁开了眼睛,心里还念着刚刚那些差点震聋他的惊雷,委屈巴巴地想要找储备粮撒会娇,但下一秒,一柄长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剑很锋利,哪怕剑刃其实并没有挨到仓薯的脖子上,剑锋也带起了一股锋利的剑气,将仓薯的脖子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让他觉得有些刺痒。
    刚刚睡醒的仓薯觉得有点懵,脖子上的长剑让他一动也不敢动,脑袋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觉醒来,就有人想要他的命呢?他家储备粮去哪里了?苍墨又去哪里了?
    “你是谁?”身后举着长剑的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许久没有喝过水了一样。
    但即便是这样,仓薯也立刻就听了出来,这声音,分明就是他家储备粮的声音!他有自信,就算储备粮的声音再怎么变,他也能将储备粮的声音分辨出来。
    然而现在,储备粮却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还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问他是谁。
    这让本就被雷声吓到的仓薯更加委屈了,他想转身质问储备粮是怎么回事,但是那柄寒气四溢的长剑让他分毫也不敢动弹,只能可怜兮兮地抿着唇,眼眶里迅速地聚集起了泪水。
    仓薯不敢发出声音,就这么咬着牙强忍着,却还是被身后的人发现了异常。
    苍逸现在很不好。
    他刚甩开那些混蛋没多久,身受重伤,他的召唤兽苍墨好不容易带着他找到一处山洞,稍稍打理了一下后便让他在此休息,自己去山上找有治疗功效的药草。
    因为事发突然,他没想到自己偷偷帮助门内其他弟子的举动会被发现,那几个老畜|生竟然二话不说就要灭口,他的身上除了随身携带的一些用品之外,根本没有多的东西。
    就连储物戒指里也只有寥寥几颗丹药,苍逸勉强将一颗丹药吞了下去,却不想,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山洞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那人浑身赤|裸,身形有些纤细,但苍逸不敢大意,强撑着受了重伤的身体将长剑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他本以为对方会回手反击,但谁知那人仿佛吓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在他问了一句他是谁之后,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苍逸起初以为那人只是害怕地在战栗,但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不对劲,他竟然听见了抽噎声。那抽噎声被压得很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对方似乎是怕被他发现,所以刻意在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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