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炎心中冷笑不已。
“臣肾虚,恐怕无福消受。”
“楼君炎!”德清长公主扬了扬手中的发簪,怒道:“陆燕尔的命,你也不想要了?还敢拿肾虚那一套诓骗本公主?”
楼君炎要是肾虚,陆燕尔就不会眉里眼梢都流露出妩媚之意。
“她的命,臣自然要!”楼君炎不为所动,义正言辞,“但长公主如此荒唐的要求,恕臣难以从命,臣是陛下的臣子,只忠君之事,长公主虏劫臣的妻子,肆意羞辱朝臣,臣痛心疾首,只有求陛下主持公道了。”
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德清长公主气的一脚踹向最近的面首,可恶,竟然软硬皆不吃,陆燕尔在手里都威胁不了他,这个人不是心机深沉,就是太过铁石心肠。
“楼君炎,你不要后悔!本公主要让陆燕尔也彻底沦为荡/妇!”
“来人,给本公主拦住他,不许他踏出长公主府!”
一伙侍卫蜂拥而上,挥剑快准狠地围攻楼君炎。
楼君炎面色一冷,虚晃几招,脚步变幻莫测,几步便掠出了包围圈,纵身出了公主府。
跃于马上,疾奔而去。
德清长公主气的浑身直颤,一个劲儿地大骂废物。
“陆燕尔,还有陆燕尔,传信给何一,叫他们给本公主彻底毁了她。”
“是。”
只是信鸽刚飞出去没多久,便被人给射杀了。
京城街道上,楼君炎策马狂奔,身上官袍未换,面容焦躁不安,他不过上个朝的时间,陆燕尔竟让人给劫走了,还是他太大意了。
“咦,这是京城哪位大人?这么急?”
“好像是楼君炎,看着十万火急的样子,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即使在热闹人多的主街道,楼君炎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不小心撞翻了一些小摊贩的摊子,然后转入较偏僻的街道。
跑了一圈后,曲流觞策马追了上来。
“查到了,人在德清名下的一处庄子上,位于京城郊外三里地。”
“消息可靠?”
“可靠,冷枫一路追踪过去。”
楼君炎扬鞭,径直出了城门,扬起一路尘土。
曲流觞道:“你别急,人肯定会好好地救出来。”
楼君炎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曲流觞,眸中寒光乍现,锋利的匕首直朝曲流觞右臂飞射而出。
曲流觞吓得赶紧躲闪,饶是如此,刀锋仍旧划破了他的右手臂,鲜血直流。
曲流觞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前面的楼君炎,只听得他冷如寒冬腊月的声音传来:
“陆燕尔若出了任何事,我绝绕不了你!”
陆燕尔蜷缩在阴暗的柴房里,看着窗户外黑压压的人,头皮一阵阵发麻,满心惶惶然,既害怕德清长公主会以自己为筹码逼楼君炎做他不喜欢的事,又害怕自己真会交代在这里。
德清长公主本就不是善茬,听说死在她手上的面首众多,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个疯公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送了碗水进来:“诺,喝水了。”
陆燕尔嗓子干的冒烟,很想喝水,可她不敢喝,身上的衣服也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很难受,她尽量将身体蜷缩起来,满含戒备地看了一眼进来的男人:
“谢谢,我不渴。”
“你还是喝点好。”男人并没出去,反而端着碗走到她跟前,陆燕尔吓得连连往后缩,“你、你离我远点。”
男人低声道:“少夫人,我是冷枫,我不会害你!”
“我、我不认识你。”
陆燕尔依旧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人分明同外面那些人是一伙的,休想骗她。
冷枫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容:“少夫人,这才是我原本的脸。”
陆燕尔一下子呆住了。
“少夫人,我先将你身上的绳子解开,公子马上就要到了。”
冷枫边说边帮她解开绳索,陆燕尔全程处于懵逼的状态,她怎么不知道楼君炎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人。
一个人居然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手脚刚得解,陆燕尔便端过碗猛喝了几大口,得知楼君炎即将过来的消息,她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小声问了句:“你怎么带我出去?我不会打架,可能只有挨打的份!”
冷枫:“少夫人不会挨打。”
你若在属下眼皮子底下挨了打,估计自己也就活到头了。
陆燕尔:“…… ”
默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脸,那她这脸不就是被打了两次吗?
到现在都还疼的慌。
陆燕尔正想说点什么,结果又进来了几个男人,他们笑得甚是猥琐,搓着手朝陆燕尔走过去,“小美人儿,哥哥们来了。”
吓得陆燕尔直往冷枫背后躲。
“你们干什么!长公主未曾发话,谁敢乱来?”冷枫呵斥道。
“长公主只说要活的,又没说不准兄弟们玩玩,以往那次不是这样?林老三,你莫不是想独吞,便不准老子们享用了。”
冷枫易容的人便是林老三。
“他不是林老三。”
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冷枫迅速拔剑,趁着那几人没反应过来,麻利解决了屋子里的几人,刀光剑影之间,皆是一剑封喉,鲜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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