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岑旭那晚是害怕她喝多了乱来,或者让陌生男人有机可乘,所以行事很不冷静,像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好故技重施,还是等她消消气再说比较稳妥。
这么一耽搁,就过去两天。
林文小店歇业,请冯景觅去喝酒。
冯景觅在电话里犹豫着,“啧,岑旭不许我出入风月场所。一旦知道了估计又得炸。”
林文笑说:“你不是生他气,不搭理他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管东管西,那么多事还不踹了他,是酒吧的酒不好喝,还是调酒师不够帅?”
“这家酒吧的调酒师是挺帅的,不过吧,没什么内涵。”
“又不跟人过日子,要什么内涵?”
冯景觅想想也是,内涵不内涵的,她又不跟人处对象。再说,岑旭够有内涵吧,整天不还是处了擦手就擦手。
想起来这个就气。
怎么不去做保洁阿姨?
***
这两天岑旭到外地出差,不在公司,没机会见冯景觅,自然也没机会解释。虽然没时间见面,他每天多了两道工序,每天早晨问早安,每天晚上问晚安。
冯景觅照例不回应。
不仅不回应,电话也挺难打通,岑旭今晚回到峄市,跟几个朋友聚会。
心里有心事,半道儿拿着手机出来,终于打通,还是林文接的。
一接听就听见刺耳的音乐声,刺激着耳膜,不用猜就知道,冯景觅要么在酒吧,要么在KTV。
林文冷冷问他:“岑总,您有什么吩咐啊?”
上次为了与林文拉近关系,岑旭回去第二天,确实让孙省得划账,一次性办了张万元的充值卡,至于林文卖的东西,小作坊,岑旭不敢恭维,所以一次也没消费过。
一听林文的口音,他很上道:“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样?”
“勉强过得去。”
“万事开头难,要有耐心……等我回到峄市,安排孙省得再去光顾你的生意。”
林文立马变了一副腔调,委婉表示:“那多不好意思啊……”
岑旭低笑了下,不想跟她打官腔,直接问:“冯景觅呢,方便让她接电话么?”
“等一下,”林文捏着手机看了一眼四周,没见冯景觅人影,吧台靠近舞池,摇头灯晃来晃去,一时还真找不到冯景觅人影,只好说,“觅觅这会儿真不在,要不这样,岑总尽管放心,我帮您劝劝她——”
岑旭听出一丝猫腻。
立马拧眉,“她跟你说了什么?”
林文不好意思笑笑,“你还能发生什么?”
“……”
岑旭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在峄市怎么也是个光鲜体面的人,从没想过,因为交了个小几岁的女朋友,自己在男女之事上的隐私,就被搬上“大荧幕”。
他很不悦,不过紧接着——
“不过岑总,你放心啊,这次不管你俩发生了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我俩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不像什么都了解的语气。
“不就是她不懂事,跟你斗斗嘴?”
岑旭松口气,“嗯,那麻烦你费心了。”
男人说完话,偏头往楼下看看,楼下诡谲的让人意乱神迷,绚烂的灯光照耀着舞池,人群在舞动着。
“你跟她在哪?”
林文被问住了。
听冯景觅不止说过一次,岑旭不喜欢她去酒吧夜店这样的地方,每次去,两人必发生口角。
她呜咽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岑旭从她的态度就能猜出,“在酒吧?”
林文尴尬,吸了口气,不说话。
“在哪个酒吧?”
林文为难好久,还是一五一十交代了。
林文这边挂断两分钟,冯景觅逆着光回来,扶着吧台坐下,调酒师穿着一件浅色马甲,白衬衫,打着纯黑色领带,手中盎司杯摇晃,一杯以朗姆酒为基酒的鸡尾酒递上来。
冯景觅端起鸡尾酒抿了一口,淡淡的薄荷味嘴里炸开。
李文凑近她说了句什么。
冯景觅呛了一口酒。
林文重复:“你说人岑旭多优秀,你怎么这么不知足?”
冯景觅茫然两秒,“出门之前,你还让我踹了他。”
“啊,我有吗?”林文眨眨眼,摆手说,“不可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怎么可能呢……”
冯景觅放下酒杯,抱起手臂,眼角余光扫她。
林文被看的心虚,很快便举白旗投降:“我刚才受了岑旭的贿赂,你俩前两天闹矛盾的事上……”
尽管被看的不好意思,林文仍旧坚持底线原则:“我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冯景觅当初真是瞎了眼,跟林文这样没节操的人做朋友。
***
身材略瘦,五官不错的调酒师推过来第二杯酒,五彩的杯子,不同液体在酒杯中冲错杂融合。
此时,跟调酒师一样,浅色马甲,白色衬衫,黑色领带的服务员过来,邀请冯景觅跟林文到楼上,说有熟人邀请。
上面是私人领域,只为内部人员开设,冯景觅与林文过来那么多次,从未去过,一般到这边喝酒消遣的,很少有这个荣幸。
冯景觅警觉性很高,不是那种,别人说是熟人,就随意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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