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停了片刻,有些烦躁的推了把晏榕的手:“反正本王清清白白!你一个小屁孩儿问这些……”
“小孩?”
晏榕的声音像是带了几分凝着冰的笑意,唇却擦着怀中人的皮肤一寸寸辗转而过。
“是么,想必皇叔很快就能知道,孤究竟是小……还是大了。”
诸鹤:“!”
等诸鹤反应过来刚刚一时不查说错了话,后果已经无法弥补了。
曾经喜怒怨怼都掩藏不住的少年不知何时在南疆的风雪中学会了不形于色,以往单薄的身形开始挺拔而修长。
覆上来的一瞬间,诸鹤怂得下意识往锦被里缩了缩。
却很快就被掐住腰揽了回来。
不知是晏榕的手指的碰触,还是未着寸屡带来的凉意,诸鹤无法自抑的轻轻颤了一下,咬住唇,伸出手想去抓住那只正在放肆的手。
晏榕不闪不避,有力的手掌将诸鹤养尊处优的五指轻而易举的握进手心,沉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诸鹤:“……”
直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口中的小屁孩将东西放了出来,许久再没挨过疼的诸鹤终于开始见了棺材才死心的惧怕。
然而空间逼仄,厚重的床幔一层层的遮盖,又在东宫的地面上旖旎开来。
晏榕丝毫没给诸鹤留下可退可跑的路径。
诸鹤被晏榕锢在身体与床面之间,视线四处飘了一圈,才颤巍巍的绕了回来:“本王突然想起,前日还有几本从边关来的奏疏还没有看过,不如……”
“皇叔是说楼将军送来的那些奏疏?”
晏榕抚了抚诸鹤额角因为动作而被汗沁得微湿的发丝,连目光都是温柔的,“孤已经全部批过了,如果皇叔想看,明日孤派人给皇叔送来。”
诸鹤:“……”
“不过,若皇叔指的是楼将军放在奏疏最后,缀了私印的那封。”
晏榕吻了吻身下的人,“孤已经将它烧了,皇叔怕是无缘看到了。”
诸鹤:“……”
大概是诸鹤面上无言以对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晏榕轻轻弯了弯嘴角,指尖一点点向下触碰,柔声道:“楼将军的那枚玉牌……皇叔,你只要仔细看一眼,就能看清那玉牌出自前朝的雕师之手,上面刻的是最有名的鸳鸯戏水图。”
男子原本清和温柔的声音不知何时渐渐哑了下来,望过来的凤眼中像是压着千般的欲意。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笑来,“就和孤特意为皇叔挑选的这方床纱一样。”
“只不过孤与楼将军不同。”
晏榕俯身,吻住了诸鹤的唇,一字字道,“孤绝不会像他那般总是将皇叔拱手相让,皇叔是孤一个人的。”
诸鹤:“……”
诸鹤呆了呆,这才后知后觉的偏过头,艰难的看了一眼铺在床上的床单。
……靠。
还真是一对鸭子在卿卿我我!
诸鹤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晏榕,终于悲伤无比的确定了自己今天怕是真的在劫难逃。
那怎么办?
只能做一只能屈能伸的鹤鹤。
诸鹤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晏榕压下来的时候勉强推开了他,却又被很快移了开去。
他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示弱:“轻……轻一点……”
晕黄的灯火跳跃,厚重的床幔内投出深深的剪影。
被禁在下面的那道显然力有不足,纤细柔软的手指几次挣扎着试图抓住床帐,却很快被另一只有力的手轻易的按了下去。
晏榕啄吻着诸鹤因为沾染着薄汗而越发显得艳丽的脸,最终将吻落在他向往已久的那点泪痣之上。
“当然……孤怎么舍得皇叔疼呢。”
*
诸鹤说不清自己睡了多久才醒过来的,总之一睁眼皮就是太阳高照,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
尤其是腰。
原来男人之间是这样做的……
那在诸鹤记忆里留下深重阴影的绛紫床幔依旧遮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一醒来到现在,诸鹤总觉得床上的气味有些……像自己弄在晏榕身上的味道。
从不脸红的诸鹤极其罕见的尴尬了一秒钟,随即做贼心虚的小心翼翼的去扒拉床幔,试图让味道再散一散。
候在殿外的人很快就跑了进来,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来喜,而是一直跟在诸鹤身边的德庄。
德庄也不知是不是一宿没睡,脸色比诸鹤还差,那目光活像是诸鹤马上要入土了似的:“王爷……您醒了?”
诸鹤:“……”
德庄却感觉要哭了,几步便跪在了诸鹤脚边:“王爷,太子把您……把您……”
诸鹤:“……”
晏榕这事也做得未免太毒了。
德庄算是自己最近的亲信,见过摄政王最嚣张跋扈的时候,如今也见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最狼狈不堪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发出叹息。
楼苍:呵。你以为这样他就是你的吗?
鹤鹤:呸!狗男人!
——
更辣!偷偷亲你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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