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意识到自己方才直这样盯着裴疆看,脸颊红,转回头才发现她爹娘都静静的盯着她。
那眼神都似乎让她收敛些……
唯有那裴疆目不斜视的吃着包子。
裴疆其实是知道主子在偷瞧着自个的,所以腰背挺得笔直。裴疆莫名不喜这白色,但今日早上福全送来之时,与他说了句姑爷要是穿上白色,没准小姐会欢喜。
所以裴疆穿了。
早饭之后,玉盛让裴疆到书房,道要与他说几句话。
到了书房后,玉盛静默无言看了许久裴疆。若是旁人,被盯着看了这么久定然会浑身不自在,但因是裴疆,即便是被盯着整天,可能也能做到不动如山。
本想在裴疆身上看到丝慌乱的,结果还是这般沉稳,让玉盛无奈笑。
“寻你来单独说话,是想要你说清楚前天夜里谈论的假定亲之事,我和娇儿说的是假定亲,但实则我是真的让你们成婚的。”
裴疆闻言,眼眸微微睁。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丝变化。
玉盛叹了口气,“如你所闻,有人打娇儿的主意,我希望你能保护好她,别让她受到丝伤害。”
裴疆眼底那丝震惊褪去,看着玉盛,道“小姐安危,属下会以命相护。”
裴疆的心意,玉盛知道。从而笑了笑,提醒道“称呼该改改了,莫让旁人看出端倪来。”
裴疆点头,半晌后,才问“那人可是淮州总兵?”
裴疆先前只是不谙人情世故,不懂男女情事而已,但并不傻。他想知道的事情,他自会去搞明白。
玉家家大业大,这淮州的知府都与玉家有些交情,所以就算是淮州的土霸也不敢轻易得罪玉家。但若是连淮州知府都不能镇得住的人,在这淮州唯有那土皇帝总兵了。
玉盛不曾想裴疆会这么快就猜出来,毕竟吴维送来的拜帖,他也只告诉了女儿而已。
深深的看了他眼后,才言“此人危险,莫要冲动,也别教他发现我们在防备与他,你能做到吗?”
玉娇的父亲是个聪明人,且到他这个年纪,也算得上老谋深算了,所以在识人辨人这块也是有些心得的。
早之前在那吴维有意为之之下,玉盛是见过他几次面的。再听玉娇所言,也琢磨出了几分吴维的为人。这次吴维取消了登门拜访,却又说会来赴定亲宴,这便说明了他先前的目的还真是来提亲的!
而吴维提出要来赴定亲宴,应当就是来试探的了。
对于玉盛的担忧,裴疆点头“嗯”了声。
“至于娇儿那边的事情,只要你有那本事让娇儿愿意接纳你,你就是她的丈夫。”
玉盛说又道快到定亲宴,他也暂时不用跟着去商铺子了,在家好好陪着玉娇,别让人看出点的端倪。
裴疆出了玉盛的书房后,朝着玉娇的赤玉小院而去。
路上所遇之人都毕恭毕敬的称声姑爷。虽是入赘,但这裴疆气势着实太过慑人,所以大家伙都不敢套近乎,也不敢明着暗着说他的坏话。
入了小院,桑桑见他,福身后笑着告诉裴疆,“小姐正在书房。”
裴疆点了点头,然后轻车熟路的走去了书房。到了门外,看到主子似乎站在书架前在找什么书,许是找得认真,所以并未注意到他站在门口处。
看到再次穿回红色衣裙的主子,裴疆的眼眸慢慢热了起来。
他想到在书房之时玉盛与他说的那话“只要你能让她接纳你,你就是她的丈夫”,心底有了丝动摇。裴疆承认他不想看到主子嫁个旁人,且想到主子与旁的男人亲密无间,他便会涌起股狂躁。
裴疆动摇的是答应遵循主子所言。若是只假定亲,做假的夫妻,待他日没了威胁之后和离的话,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投入别人的怀抱。
若可以,他想做真的丈夫。
裴疆的手心渐渐收紧,眸色也更深,随之抬起步子往书房走了进去。
这边玉娇正为定亲的事烦着呢,所以打算寻几本话本来解解心烦闷。找到半之时,忽然觉着背后有股热息贴近,自己似乎被笼罩在了这热息之。
正要回头查看,就听见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姐在寻什么?”
声音很近,近得让玉娇以为他就贴在自己的身后,吓得她直接转身贴在了书架上。
不是她以为的贴在她的身后,是真的快贴上来了!
见是裴疆,玉娇松了口气,但因距离过近,心还是砰砰跳的。
瞪了瞪他,为掩盖自己的慌乱,佯装恼怒的道“你走路怎点声音也没有,吓到我了!”
裴疆认错“奴下次会注意的。”
听到这声“奴”,玉娇忙道“你怎么还这么称呼自己,我爹方才没与你说要把这称呼改改吗?”
裴疆点头“说了,但无人之时,奴理应如既往的敬重小姐。”
因玉娇听到父亲说吴维可能会派人盯着玉家,所以她时刻都得小心些,待裴疆也别那么随便,得做出个未婚妻该有的模样来。
玉娇连连摇头,“不成,有人时没有人时你都不能称为奴,你得说我,可明白?”
玉娇看着他,似乎要等他说出个“我”来。
裴疆默了半许,才开口“那我又该如何称呼小姐?”
听到那声“我”,玉娇倍感欣慰,正在心夸裴疆不是木讷之人时,但听到他整句话后,却是直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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