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低着头正想着往后裴疆给自家当靠山,自家也不会被吴维祸害,自己更不会沦为妾室。想得正兴起之时,裴疆忽然这么问,自然而然的把藏在心底的小九九说了出来。
“你若是成了高官之子,日后极有可能平步青云,你又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身居高位自然会帮玉家把,如此什么麻烦都解决了,你与我婚事便作罢了,你日后再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岂不更好?”
“所以日后我飞黄腾达了,你便想负了我,是吗?”
玉娇边点头,边回“自……”
瞬间顿,蓦地抬头看向不知何时靠近了许多的裴疆,见他脸色有些阴沉,连忙摇头慌道“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我怎么能说是负了你呢,只是到那时就门不当户不对了呀,我是不介意的,可你家人不定不介意呀,你、你别靠得这么近……”
裴疆欺压了过来,手臂不知何时横在了她外边,撑在了床柱子上,把她拦得结结实实的。
玉娇心肝胆颤的想要阻止他靠过来,双手才落在他的胸口上,想要把人推开的时候,却忽然想起来他那胸口上边有内伤,双手乱摆了下,顿时无处安放。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干脆直接捂住了自个的嘴巴。
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可别再想亲我了!”
“可你也不讨厌,不是吗?”
裴疆的嗓音低低沉沉的时候,似乎能蛊惑人心般。
玉娇咽了小口口水,身子慢慢的往后倾,背部抵在了床柱子上。
“我讨厌!不喜欢!所以你别再靠过来了!”
他靠得有些近,近到呼出来的气息落到了她的手背上,有些些的烫手。
裴疆略微皱眉,“可你昨日分明说了喜欢我,难道你诓我?”
玉娇“……”
昨天在那等情况之下,难道她诓得还不够明显吗?
“可就算我真有点点,点点的喜欢你,可又不能代表什么,有可能我喜欢你这张脸,也、也有可能我就喜欢你对我百般好……”
“那我便继续对你百般好,再竭尽全力不让这张脸受到丝的损伤。”
说到此,裴疆才有丝侥幸,身上的伤痕虽多,却未伤及到脸。
裴疆根本就说不通!
玉娇时无言以对,紧紧的捂着嘴角,眼珠子乱瞟。
“好,好好,你想怎样都成,先别让我这样说话,我腰折得有些难受。”
裴疆眸色敛。目光垂落到玉娇那被腰带收得甚是纤细的腰肢上,腰极细反而衬得别的地方甚是丰盈,喉咙哽。
“陪我再说会话,我便不拦你,如何?”裴疆哑声询问。
玉娇连忙点头“你说什么都行!”
知晓玉娇爱糊弄人,所以裴疆在把手放下的同时,更是把她捂在嘴边的手握在了手心,拉了下来。
玉娇……
怎好好的又拉上手了!
玉娇十指不沾阳春水,且每晚还用花瓣泡手,养得甚是滑腻柔软,握在手心,软软华华的,手感极好。
所以握在手之时,裴疆暗暗的捏了下。
玉娇……
玉娇暗暗说服自己,就让他捏下吧,总好过他亲自个。
见他直起了身,玉家也跟着松了口气。直了腰身后,才道“你说吧,我听着。”
裴疆看她,问“我若去寻找过去遗失的身份,你会陪着我吗?”
喘息未定的玉娇听到他这话,愣了晌后才道“若你现在想去寻的话,我会让我爹多派些人手给你,让他们块协助你。”
他虽有可能身份尊贵。但此去金都约莫个月的路程,且寻亲也非日之功,有可能个月边寻到了,也有可能要年。
在这什么都确定不了的时间内,她更想离父母近些,更想与他们块共渡患难。
“既是如此,我不会离开你的身旁,且我答应过会直护着你,那就会直护着。且等你何时想与我块去的时候再去,我不着急。”
玉娇闻言,耳根子悄悄的染上了几分红色,随即瞪了他眼“往后你别这么说话了。”
裴疆略蹙眉“如何说话?”
玉娇咬了咬唇,迟疑了晌,才弱弱地说“就是像什么直护着我,不离开我身旁这些让人听了觉着莫名害羞的话。”
约莫巳时的时候,吴维派了人送了些上好的伤药过来,玉娇听了之后,直接冷哼了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打算让裴疆用这些伤药。
就他送来的伤药是最好的?有银子难不成就买不到比他更好的?
送药来的那人也替吴维带了话。
吴维的大概是意思是刀剑无眼,难免有所误伤,这次他也没料到底下的将士会如此的不知羞耻,竟然以多欺少,从而伤了玉家的姑爷,他已经重重的罚过那几个将士了。
最后还有句,‘待有空闲,自当请酒表以歉意。’
玉娇看着裴疆把药喝下的同时,忿忿道“他请的酒说不定毒如砒霜,我们又不是蠢笨无脑的,怎会傻乎乎的去喝他请的酒。过几日你我便启程去榕城,避开这讨人嫌。”
见裴疆把药喝得干净,玉娇去把放在外间桌上的小碟蜜枣端了进来,说“我以前喝药的时候,嫌喝了药之后嘴巴苦,所以都会吃些蜜枣,你也试试,看甜不甜。”
说着用签子戳了颗。原是想要递给他,让他拿着自己吃的,谁曾想他却低下头直接咬了,从而变成了她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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