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菊:“我看像,你看看那寒姑娘的性子,冷冷冰冰,且不说话就瞅你一眼都能叫人不寒而栗,这和咱们姑爷多像呀。”
桑桑点头:“我瞅着也像,而且这几日小姐也爱笑了,心情也好了,很有可能是见着了姑爷。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按照寒姑娘的话照做的吧,若是真的能见着姑爷,就当做不认识的吧。”
……
人出去后,百里寒看向玉娇,问:“小嫂子可还有什么难题吗?”
玉娇捧着肚子,略怂的连摇了两次头:“没有了。”
虽说兄妹二人性子相似。但在裴疆那里,玉娇觉着自己果然是仗着他的宠溺才有恃无恐,所以半点也不觉得他可怕……
而小姑子的气场还不是一般的大,且经历了刚刚小姑子威胁人的场面,玉娇瞬间觉得小姑子有那么一点儿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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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雨那晚。裴疆淋了一场大雨倒没着凉,但玉夫人却是着了凉,生怕把病气过到女儿的身上,便不让她来看。
所以玉娇也就把刺史府老太君寿宴的事情给瞒了下来。
虽带了随行护卫,但也不能进刺史府,只能在外边候着。所以玉娇便带了三个婢女进去。
分别是桑桑和青菊,还有百里寒。
百里寒的身份有些尴尬,也只能以婢女的身份带进去了。
未开席前,听说女眷都到后院问候老太君,玉娇便让人领路去了。
玉娇知道老人家吃斋念佛,便送了一幅观音挂绣。
到了后院,已是热闹非常。许是有人认识玉娇,待玉娇出现的时候,便有人看着玉娇指指点点,然后窃窃私语。
玉娇在淮州的名声不大好,但后来玉家做了好事,那些难听的话才渐渐的没了。后来又有了新的风言风语,主要还是因为玉家的姑爷不见了,她又恰巧在这个时候怀上了孕。
所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玉娇也不是那等听别人说几句难听的话就寻死觅活的人,无视她们的话,径直入了厅中。
入了厅中,玉娇见到了那日在荷楼的四个女子。
一个是刺史千金,一个是刺史儿媳妇,玉娇也早料到了会遇上他们,只是那日也没有起什么争执,玉娇觉着她们应当也不会当回事。
谁知玉娇却是料错了,那刺史千金齐绣婉比她先前的性子还要骄纵不讲理得很。
玉娇生得好认,齐绣婉见到她的时候,露出了惊讶之色,再听旁人说了她的身份后,眼中顿时浮现了浓浓的轻蔑之色。
问候了老太君,老太君客套的与她说了几句话后,玉娇也就出了院子,打算待会开席后坐一会便离开。
出了厅子,玉娇寻了块人少的地站着,然后问身边的小姑子:“夫君会不会来呀?”
百里寒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那些人皆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小嫂子的身上,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皱眉的道:“她们似乎说了玉家姑爷因受不了玉家小姐的骄纵脾气,卷财逃走了?”
玉娇闻言,小声的与她说:“别在意她们说的话,先前夫君失踪时,比这些更难听的话都传过。”
虽然不是人人的听觉都能像裴疆那样好,但练武之人听觉向来灵敏,且她们的声音也略微的大,百里寒听得甚是清楚,而眉头更是皱得厉害。
“他们还说玉家小姐肚子里边的孩子,还不一定是……”
玉娇忙解释:“自然是的。”
百里寒点头:“我没有怀疑,只是这些闲言碎语都是因为兄长失踪而引起的,是兄长连累小嫂子了。”
这时,齐绣婉和沈如月从厅中出来。
见了玉娇,齐绣婉便阴阳怪气的道:“有些人身份不高便就算了,更寻了个身份低贱的夫婿,谁曾想身份低贱的夫婿竟然还被她的坏脾气给吓得逃了跑,旁人要是摊上这种丑事,不找一颗歪脖子树吊死也算了,就算不吊死也待在家中闭门不出,但有些人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脸皮还真真是厚。”
声音有些大,生怕玉娇听不见一样。
谁都知道齐绣婉这话里暗讽的人到底是谁,一时都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看向玉娇,想看看她脸上挂不挂得住。
玉娇面色淡然,似乎没把齐绣婉的话放在眼里。
再说齐绣婉说的这些话,便可知道她不仅是个心眼小,且还是个无甚脑子的嘴碎。
高官千金,修养也不过如此,她若是要计较,岂不和齐绣婉一样了?
百里寒微微眯眸,心里盘却是算着如何秋后算账。百里家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欺负的。
廊下的齐绣婉昂着下颚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院子中玉娇,脸上尽是轻蔑不屑。
禹州与淮州相差不远,玉娇的貌美不仅淮州人尽皆知,更是传到了禹州。
而齐绣婉自小也是个美人胚子,与玉娇相差不足一岁,不可避免的被拿来相提并论,心高气傲的刺史千金怎忍得了旁人拿一个商贾之女来与自己做比较?
所以很久以前就已经记恨上了玉娇。今日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
玉娇虽然并未在意她的讽刺,但心里边多少有一些些不爽快。随而低声与小姑子说着闲话:“我以前一直觉着自己已经够骄纵蛮横不讲理了,但现在看来,比起这齐小姐,我甘拜下风。”
齐绣婉见玉娇似乎不受什么影响,心里头有些恼。正要再说其他的时候就被身边的沈如月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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