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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至于惊魂未定,但挺惊悚。
    晚上单独一个人睡,已经是挑战她怕黑怕鬼的极限了。大半夜搞这么一出,他是想吓死谁?
    梁靖川无声一哂,沉冷的视线自上而下打量过她,借着几分月色,将她的怯意和羞赧尽收眼底。
    他磁性的嗓音说不出来的性感,“想我吗,昭昭?”
    许昭意不肯遂他的意,不答反问,“你下飞机后,没洗澡吧?”
    梁靖川不太友善地眯了眯眼,“你嫌我脏?”
    许昭意想说不是。
    她只是觉得他身上的烟味重,尼古丁的味道混在冬日冷杉的木质香气里,凛冽感和侵略性更重。
    有点不习惯,但意外的好闻。
    梁靖川眼底眸色沉降,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而下,“我脏死你。”
    许昭意啊地尖叫了声。
    溜进来的月色捻成一条线,切割了黑漆漆的地面,落地灯的光线劈落在他身侧。梁靖川箍住她的腰身,埋在她身前柔软处作乱,冰凉的手指感受她的紧润。深邃的眉眼和沉冷的五官,始终埋在阴影里。
    借着落地灯的光线,许昭意隐约能看清他的轮廓,感受得到他流连着向下,覆盖在自己身上浮沉。
    “好凉啊。”她低低地抱怨了句,忍不住想躲。
    “别动。”梁靖川低头轻吮她的耳垂,钳制住她的腕骨翻折按在头顶,又问她一遍,“有没有想我?”
    “没空,不想。”许昭意偏颈时急喘了下,艰难地挣脱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对翻墙有什么特殊兴趣吗哥?”
    她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想关掉那盏灯,却被他按了回去。
    梁靖川眸色沉了沉,狠狠掐住她腿侧,看她的眼神有深意,“我只对你有特殊兴趣。”
    许昭意还想再说些什么,声音被他封在唇齿间。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眸色湛黑而疏冷,没多少情绪,覆盖住她身前捻磨捏控,喉结上下滚动,分明寡于在此刻动情。
    他自持冷静,却迫她深陷。
    “你别这样,梁靖川。”许昭意闭着眼睛微啜,眸底全是被他折腾出来的雾气,软在他手上。
    梁靖川捏住她的下巴,粗砺的指腹覆盖在她唇上,自左而右碾压而过,“那你想换种方式?”
    许昭意眸底泛着折腾后的雾气,视线迷滢,怔怔地看着他利落的五官轮廓。往下是他微滚的喉结,往上是他湛黑沉冷的眼,平静到漫无边际,但暗流涌动。
    他似笑非笑地审视着她殷红的唇,视线直白到冒犯。
    换种方式的含义,昭然若揭。
    “不要。”许昭意接受不来,面容有些失色,一个劲儿地摇头,声音都在颤,“我不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梁靖川倏地笑了声,也不知道什么意味,就压着她的唇吻下来,也没再强迫她。
    许昭意略松了口气。
    她其实有点怕他是认真的。梁靖川这人平时对她千依百顺,但在情-事上,从来生不出多少耐性和体谅。就算不能迎合,也最好顺服点,任他施为,不然手段只会更加刁钻,她愈发生死不能。
    而且她现在安全期,其实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说起来,在她十八岁生日后,已经过去半年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明明每次翻着花样,将她往死里折腾,但他始终点到为止。
    胡思乱想间,许昭意只觉腿侧被他冰凉的手指刮了下,闭着眼睛,微啜着气偏开脖颈。
    处境压根没好到那儿去,周身冷肃化为一簇簇烈火,牵引着清醒意识沉浮,烧到绞缠。许昭意原本打算问出口的“你为什么不碰我”,变成了辗转讨饶和难以启齿的绵软腔调,最后抵住上颚,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许昭意彻底不想搞清楚了。
    她怕自己被他搞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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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冬日有点冷。
    灰蒙蒙的天气将明未明,黎明来得迟,伴随着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地簌簌下落,压在了屋顶树梢和宽阔的马路上。圣诞节的清晨,降下了燕京今冬的第一场雪。
    许昭意被他折腾得没睡好,但受生物钟的影响,过了五点半准时醒过来,然后郁闷地抱着薄被在床上滚了滚。
    枕边的温度很凉,身侧空无一人。
    许昭意抬手搭在额头上,恍惚了好一阵。如果不是她现在不着寸缕,所有衣物都散落在地,身前腿侧全是他进犯后的痕迹,她几乎要认为昨晚是在做梦。
    她磨蹭了会儿,揉乱了长发,懒洋洋地起身,视线在床头绊住。
    一个正正方方的黑色天鹅绒盒。
    许昭意怔了怔,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圣诞节,是该准备礼物。
    恋爱以来,梁靖川无师自通,大小节日和纪念日一个不落,算不过来到底送了她多少东西。有些是新奇的小玩意,有些是创意普通但价格不普通的物件,他总知道如何哄她开心。
    外面有脚步声渐进,梁靖川推门而入时,许昭意刚拆开礼物盒,抬眸微诧地看向他,哑然失笑。
    “你怎么又送我戒指?”
    挑开黑色天鹅绒盒子的瞬间,一阵晃眼。这是枚铂金钻石戒指,双层花彩的梨形切割钻石,戒托和戒环镂是刻暗纹的设计,古典又优雅。
    相较于其他首饰,更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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