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前段时间被他爹下放到一家分公司,最近刚谈成一笔大单,兴冲冲的把一帮人叫到了虹都来放松。
嘈杂的包厢里,孟寒淞无奈的按了按眉心,把手机扔在沙发里。所以,他也刚好错过了范婷婷发来的信息。
这次,是他不对,他得想个办法,好好哄哄小姑娘才行。
谢寅端着酒走过来,看着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撞了撞他的:“怎么,和小七月闹别扭了?”
孟寒淞扭头,皱眉,有这么明显的吗?
“嗳,哥,要不要我给你出个主意?”谢寅冲孟寒淞眨眨眼,伸出三个手指头:“第一,吃吃吃,带她去吃她喜欢吃的,各种好吃的,吃完了一准儿消气;要是还生气,就买买买,什么贵买什么,衣服、包包、化妆品……小七月不是喜欢古玉吗,你手头好东西应该不少吧?”
说到这里,谢寅冲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当然,以上两条都不行的话,那就只有放终极大杀招了。”说着,放下第三根手指,把胳膊搭在孟寒淞肩上,低头嘿嘿一笑:“做吧,没有睡不服的。”
孟寒淞:“……”
孟寒淞躲开谢寅打过来的胳膊,顺便赏了他一句“滚”。
包厢里男男女女坐在一起笑闹着,冷不丁虹都的经理推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孟寒淞的时候,快步走过了,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孟寒淞本来心里就烦,抬眼看了眼虹都的经理:“这种事还得我给你拿主意?”
接触到大老板不爽的眼神,经理咽了咽口水,还是壮着胆子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那位小姐用了这张卡,担心是孟少的朋友,我们不敢得罪。”
孟寒淞瞟了经理眼里那张卡,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差多少让她补上,补不上就按规矩处理,我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搞慈善的。”
经理会意,点点头出了包厢。
“哥,什么事?”谢寅好奇的凑上来问。
孟寒淞整晚都在琢磨怎么哄陈七月,哪有心思管会所的事情,只耐着性子开口:“有客人点了酒付不出钱,我已经让他们去处理了。”
“哦。”
——
谢寅上完厕所出来,路过308 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
经理:“抱歉小姐,卡里只有不到十万,加上今晚的包厢费和服务费,还差四万五。”
某顾客:“一瓶酒十三万八?你怎么不去抢啊?”
经理:“对不起小姐,您要是付不出钱,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处理了。”
某顾客:“按规矩?难道你们还敢逼良为娼不成?”
经理:“……”
这声音……有点熟悉。
不是套套吗?
谢寅越听越不对劲,直接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和经理、服务生对峙的三个女孩子。陈七月迷蒙的靠着林莎,范婷婷正叉着腰,和经理对战。
谢寅:“……”
无语之际,他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何着刚才经理来找孟寒淞的时候,说的就是陈七月这间包厢里的客人。
呵,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见到有人进来,经理连忙走上前,恭敬的道了声:“小谢总。”
范婷婷也看了过来,在看到谢寅的时候,有点意外。
“这都是怎么了?”谢寅抬着下巴点了点,明摆着一副要插手管闲事的意思。
经理在虹都多年,自然知道谢寅和孟寒淞的关系,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和谢寅说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刚刚问过孟少,他说补不起钱就按规矩处理。”
谢寅玩味的点点头:“成吧,那就听孟少的,按规矩处理。这儿我先帮看着,你们先去准备吧。”
经理和服务生走后,范婷婷直楞楞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有谢寅在,她多少还是放心的,知道会所的人不会胡来。
“这地方,也是孟寒淞的?”范婷婷撞了撞谢寅的手臂。
谢寅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她:“嗳,小七月还能走路不?”
“你想干嘛?”范婷婷突然警觉,像护小鸡仔一样将陈七护在身后:“谢寅,兄弟一场,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我告诉你,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谢寅:“……”
“想什么呢?”谢寅把范婷婷拎开,上下打量一下陈七月,冲范婷婷和林莎挑挑眉:“咱们孟少就在隔壁,听说他俩闹别扭了,好歹朋友一场,要不……咱帮帮他俩?”
范婷婷一听就来了兴致,她本来就给孟寒淞发了信息,奈何一直没有动静,听谢寅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兴奋。她回头看林莎,征求林莎的意见。
林莎耸耸肩:“只要在
三人一拍即合,范婷婷才开口问道:“怎么帮?”
“卖酒。”谢寅笑着吐出两个字。
吃喝玩完付不起钱的,在夜场实在太常见了,而对付不同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规矩。比如像陈七月这样的,可以选择在夜场打工卖酒,提成就可以用来抵付不上的酒钱。
让陈七月卖酒给孟寒淞,谢寅觉得,想想都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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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月其实也没有完全醉,她迷迷糊糊还是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卡里的钱不够刷一瓶酒吗?孟寒淞这个黑心商人!
她正义愤填膺的时候,范婷婷拿来个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正在她头上鼓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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