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联手,在一番艰难之后,好悬是进入了一处暂时安全的偏殿之内。
安星澜将宫仕祺放下来:“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
这个宫殿位于湖底,却无湖水侵扰,肯定是有护持大阵的,不过两人对阵法却都只是略知皮毛,身在其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宫仕祺也道:“对。”他这个堂主丢失在里面,若是短时间还好说,时间长了,绝极堂里得成乱摊子。
而安星澜其实也差不多,倒不是别的,血一的本事他见识过,隐藏的功夫一流,影子里面,树冠里,墙角里,甚至能幻化成你衣服上的衣带,作为安烨茗的第一助手,他的实力是不用说的,又尤以隐匿的功夫见长,所以血一肯定也跟了过来。
所以他担心的倒不是安全上的问题,生死关头的时候,血一会出来,可关键是血一进来了,就没人给安烨茗他们按时送信了,安星澜担心安烨茗他们会直接过来找人。
所以安星澜也想要早点出去。
嗯,怎么说呢?其实用不着这件事,安烨茗也已经坐不住了。上封信收到之后,安烨茗就觉得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总担心安星澜再和萧墨逸多搅合,坐立难安捱了两日,再在宗门里坐不下。
既然如此,大宗主也不再跟自己过不去,于是便顺从心意地悄悄往分岭城这边来了。
他也没想着让安星澜觉得他这个当师尊的,对他太过拘束,所以是悄悄来,还伪装了身份。
安星澜不晓得还有这件事,他正和宫仕祺说要怎么出去。
宫仕祺:“我观前面几关虽有难度,但对能建这样一个宫殿,设置这样一个大阵的人来说,那种难度却也是留有了余地,未下杀手,我看他更多的是对后来者的考验,再往前走吧,这些考验都过了,应会有所发现。”
嗯,也有道理,现在就只好如此了。
而且他们闯关之后,遇到了许多的好东西,再之前他们冒着危险搜的玄珠,在此处都是跟个小山似的堆积在一起的,生生给被衬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宫仕祺:“你把它们收了。”
见安星澜脸上闪现诧异,宫仕祺大气道:“你出力多,我就不分这些了。”
他怎么可能跟美人抢东西呢?这个可是他真正动心了的美人。
“就是咱们出去之后,得守口如瓶,可不能让人知道你身怀巨宝。”
不过安星澜却摇头:“哪能一个人得这些?而且你还是堂主,一人一半就好了。”
安星澜也没有因为现在在做宫仕祺的手下而故意谦让,一人一半最公平,谁也不用相让。
安星澜此举,又让宫仕祺感动的哗啦啦,看向安星澜的眼神更加藏上了柔情,他看上的人就是大气,高风亮节,敞亮……
除了玄珠之外,他们还又遇到了兵器护甲,秘籍丹方,药材灵晶,都是好东西,而且还都不是一份,数额不少,价值也相当不低。
安星澜:“前面难度越来越大,我们先歇一歇。”
宫仕祺:“好。”宫仕祺也在加速疗伤,想早点能自个儿行走。
而在安星澜他们闯过了幻阵之后,又见虫阵,给折腾的筋疲力竭,宫仕祺还要分给安星澜保护法器来着,身为绝极堂的堂主,他身上当然也有宝贝的,不过安星澜示意他也有。
宫仕祺早就有猜到安星澜出身师门不俗,从他的言行举止,和看到好东西时的淡然反应就能看出,所以此时也并不惊讶,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宫仕祺观察着周围:“拿点好东西不好拿。”
可不是吗?他们已经越来越吃力了,即使现在宫仕祺已经快速恢复了个□□成的实力,他们应对的也越来越艰难。
他们甚至遇到了另一个自己作为对手,二号的自己甚至还实力略胜一筹,你出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知道然后压过来反打,安星澜就没打过这么憋屈的架,这样耗下去得体力不支。
并不宽阔的迷宫通道内,忽然多了一道,不是,是两道身影,安星澜语气有些无奈地道:“血一,我可算见到你了。”
“可你现在出来也没有用啊。”
因为不仅是血一,同样也出现了血一二号,这不是照样也得被困住吗?这里就像一个镜像法阵,你强对方更强。
血一却是不管血一二号的攻击,只将安星澜给护在角落,独自挡住血一二号和安星澜二号的合力围攻,沉默坚毅,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攻击都毫不退让,牢牢挡在那里。
可安星澜看着却是很着急:“这样下去不行,你不能出事,否则如何跟师尊交代!”
安星澜着急却不得其法,血一这般拖着,可也拖不了多长时间。
冷静,冷静。迷宫通道上的壁画,在珠光下隐隐约约,有种神秘的意蕴,在之前安星澜就有注意到这些壁画,只是刚才与二号的自己对打就已支撑艰难,哪有功夫细看这些。
现在强迫冷静来看,壁画上是画的是一个强大修士的一生,旁有诗文,结合看下来,大致意思是一位修士少时天赋出众,后来道心坚定,一路修炼下来虽有波折,但总体还算顺风顺水的。
就这样修炼着修炼着,主人翁的修为越来越高,甚至都传言他要飞升了。
那时候有预感快要飞升的修士有个习惯,就是将用不到的收藏宝贝留给有缘人,不管是飞升成功还是失败,他们也都用不到了,也是给后人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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