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禄怕这两个人摔着碰着了,自愿垫在了最下边,然后是被严茹压了个满怀,摔倒的前一刻严茹想起了画文身上有伤疤,要是摔到了肚子铁定疼,转身就把画文勾住了,不让他直接倒在地上。
被压得最惨的严禄推了推身上的两个人,有气无力地说:“起来……姐,你是小孩儿吗?知道雪地滑还跑这么快!”
严茹大笑:“我就是高兴嘛!”
画文不好意思压在严茹身上,翻身躺到了雪地上,严茹也从弟弟身上爬了下来,三个人像傻子一样躺在雪地里,仰望着深黑的天空,雪从路灯的光亮中飘了下来,一时间,空气里安静极了。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去汪伯那里包饺子吧。”画文昂起头提议道。
严茹划拉着四肢,在雪地了画了个圈:“好哇!过年必须要有长辈才有气氛,原来我跟二禄两个人一起过,没什么意思。”
严禄在一边拆台:“那是因为你不会包饺子,包一个散一个,最后只有吃速冻饺子了。”
严茹抓了个雪球砸他:“你不也不会吗!还说我!”
画文听着两个人打闹,不由得笑出了声,抓了把雪捏成了饺子的形状:“那今年,我教你们包?”
严家姐弟异口同声:“好啊!”
即使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一个梦境的世界,一个崩坏的世界,画文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他终于可以和别人一起过节了,终于不再是独自一个人了,真好。
这个梦境里的华国,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天天吃饺子,过年包的饺子放在冰箱里,吃到了现在_(:3」∠)_哈哈哈
第11章 除夕
在雪地里胡闹的结果,就是三个人都有些轻微感冒了,回来一个喷嚏接一个地打。
画文熬了点姜茶出来,三个人抱着茶杯喝了一大口,都露出了活过来的表情,身体终于暖了回来。
但画文面色一直不太好,还经常无意识地捂着腹部,严禄一眼就瞧出了他是伤口疼,默默地去暖了个暖水袋来,放进了画文怀里。
画文抱着温热的暖水袋,朝严禄眨了眨眼:“谢谢。”
“别这么看着我……”严禄小声咕哝了一句,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画文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手机桌面是一片漂亮的萤火虫,随着手指滑动而飞舞,“我下午打电话给你,你没接。”
“可能是关了静音吧,我现在打开。”画文心想应该是系统为了让他睡个好觉擅自给他关了声音,虽然是挺贴心的,但是以后如果要是有急事还是不能这样做。
他也不准备责怪系统,自己便把静音解除了,才发现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严禄。
瞟了眼一旁的严禄,这家伙似乎才从自己身上移开视线,毫不心虚地看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现在家里充盈着宁静与温馨,他便不戳穿这人的心思了。
严茹去跟汪伯打电话,说明天会陪他老人家一起过年,画文去整理明天包饺子做年夜饭需要的食材,严禄看了一会儿走过来帮忙,把冰箱上层的都给他拿了下来。
两人此时的姿势靠得很近,画文只觉得身后的严禄快把他抱在怀里了,带着侵略的气息和温度在后颈若隐若现,让他有些不适应,便用胳膊肘往后顶了顶:“退后,你靠得太近了。”
严禄顿了顿,依言后退了半步,视线却没有了离开画文的腰,即使是在冬天穿了两三件衣服,画文的腰还是很纤细,瘦得不足盈盈一握。
“你太瘦了……”严禄不由得开口,“这几天降温下雪,你是不是伤口疼?”
画文无所谓地说:“是有一点,不过我吃了止疼药了,没什么感觉了。”
严禄眉头一蹙:“都要吃止疼药了?那还算什么没感觉!我小时候听我妈唠叨,她剖腹产的伤口一到潮湿天气都会不舒服,何况你是……”
你是生生被捅了一刀。
严禄当时没有看清楚凶器是什么样的,但看着画文纤薄的腰身,这一刀说不定快把他捅穿了!
“真没事,暖一暖就好了,”画文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要是真落下病根了,你养我啊?”
严禄几乎脱口而出,他想养,养一辈子都成,但看着画文微弯的眼角,他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
果然,画文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的,我可不要你养我,你好好读书乖乖听话,控制住你的铁拳头别乱砸到别人身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严禄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就像个老头,老妈子!”
画文笑笑没说话,算上现实的年纪,他都快五十岁了,当然未来人的寿命很长,五十岁才算是初入青年的门槛,不过按旧人类的年纪,当严禄他爸绰绰有余。
第二天,他们三人启程,带着年货一起去汪伯的住处,老人家一直是独居,平常闲下来的时候只能和社区里的老人唠唠嗑,今天家里来了三个年轻人,汪伯瞬间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下午包饺子的时候汪伯和面,画文在一边包,两个人在面馆的时候配合默契,在家里也能搭上手,半小时就能包两大面板的饺子。
不过偏偏有两个捣蛋鬼来捣乱,严家姐弟都想证明自己不是连饺子都不会包的废物,个个都要上手试一试,结果就是——严茹的饺子捏得奇形怪状,严禄因为想多放肉馅儿饺子直接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