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文:“…………”
白煽情了!
“行吧,我就是你们的妈!”画文自暴自弃地往后一仰,觉得头疼又好笑,“送妈回去吧,停在楼下就可以了。”
到了画文的公寓楼下,小杨贴心地问:“需不需要送您上去?”
“我就是有点累,又不是残了,”画文推开车门,“辛苦了,回去吧。”
小青年继续端正坐姿道:“报告画副,张副交代了,在他回来之前要一直保护您!”
“你……”画文被他这副要死守到底的模样给折腾累了,放弃挣扎地摆了摆手,“行行行,你护吧,别在呆车里了,跟我上楼坐会儿。”
小杨一听,忽然面带羞涩:“不好吧画副……张副还没回来,您作为向导,独守空房要注意一下……”
画文一拍车门,恼了:“关他什么事!你上不上来?不上来就给我滚回市局!”
“来了来了!”小杨连忙屁颠屁颠地跟着来了。
上了楼画文给他倒了杯茶,便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起不来了,眼前的画面都是虚的。
小杨:“您没事吧?”
画文抱着个抱枕闭上眼睛,咕哝了两句:“没事……你帮我看着有没有电话,我先睡一会儿……”
向导的发情热稍微缓解后并没有彻底度过,没有哨兵伴侣的话只能自己慢慢忍过去大概一两天的缓冲期,期间一直像发低烧一般意识模糊,没有抵抗力。
没一会儿画文就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小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怪不自在,给画文搭了条毯子自己就出去了,安静地守在门口。
临近深夜,万籁寂静的公寓楼,小杨靠着墙都快睡着了,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令他瞬间警觉。
不过半分钟,一个人走了上来,小杨差点失声叫出来“张副”,定睛一看发现不是,比张何度要小很多,但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张副……不,不对!”小杨揉了揉眼睛,“你是张副队的弟弟?”
背着个书包的张何途淡淡地点了点头:“这里是画副队的家吗?”
小杨:“你找他有什么事?还是说张副有事?”
张何途眼里闪过一丝烦躁:“关那家伙什么事!是我姐,薛宁,要找他。”
薛宁的名字小杨有所耳闻,是张副队曾经的绯闻女友,现在张副队都有画副了,难道还脚踏两只船?
小杨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眼见张何途越来越不耐烦了,连忙道:“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吗?画副都休息了!”
“是急事!”张何途急道,“宁姐说她想起了一些事,关于那个……‘蜘蛛’。”
小杨一惊,画文家的门霍地从里面推开了,眼里带着才睡醒的朦胧,画文强打精神紧盯着张何途:“你说什么?薛宁知道了什么,快告诉我!”
张何途看了一眼他,指了指楼下:“宁姐在楼下,前几天她生病了,一直想找你都没有机会,今天我哥……今天张何度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她只能来找你了。”
“何度出去执行任务了,快让薛宁上来吧,我们进来谈。”
薛宁来时戴着口罩,面色和画文一样都有些不正常的潮红,画文总算明白了她的“生病”是为什么了,跟自己一样都是发情热惹的祸。
“进来坐,”画文觉得自己是男向导,至少比女向导恢复得快的多,招呼着薛宁和张何途进来坐下,“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小杨帮着他泡好了茶,四个人围坐在沙发上,都看向了薛宁,而她却没有开口,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张何途不忍心见她神色凄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安慰道:“宁姐,想说就说出口吧,我陪着你。”
薛宁恍惚的眼神终于有了聚焦,扯下了口罩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画文:“画副队……你相信死而复生吗?”
“什么意思?”画文不明所以。
薛宁似乎有些崩溃,想笑又想哭,此时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茫然。
“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
有个小女孩儿从小无忧无虑,她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同是一个老家,只不过很少回去。
他们的老家在没有拆迁的时候有一家化工厂建在附近,她的父母说有这个不合规的化工厂,村子里的水土迟早会被污染,便早早地搬离了。
十四岁那年的暑假,女孩儿和青梅竹马还有家人回了趟老家,那时她几乎快认不出这个曾经山清水秀的村子了,到处都是荒凉的田地和恶臭的污水池,这里被污染得太严重了。
不仅是水土被污染了,更有好些在这里出生的孩子都得了病,不少是畸形儿,生病夭折的数不胜数。
女孩回去的那天就在半山腰上碰见了一个少年,比她大不了多少,正蹲在地上跟两只兔子玩儿。
她走近一看吓了一跳,少年有一半的脸是正常,甚至是漂亮,还有一半就像融化的蜡烛一样恐怖。
而他脚边的两只兔子也不正常,正在拼命撕咬对方的脸和脖子,温顺的兔子瞬间变得嗜血疯狂。
“这是……怎么回事?”女孩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兔子快把对方咬死了!”
少年摸了下兔子沾血的毛,摊了下手:“我不知道,它们疯了吧,你是新来的?”
少年朝她伸手像是要摸她的头,女孩害怕地躲开了,但怕他觉得自己嫌弃他,勉强没有跑掉,点了点头,见他一直阴郁的脸,安慰道:“你别伤心,兔子还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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