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开暗道口结界的刹那,花澈松了口气,用火折子照明跳下去。
这里道路曲折,岔路不断,宛如迷宫,花澈试着走了几圈,转来转去就迷失了方向,别说出口了,连起点都回不去了。
想当年花澈也就进来一回,自然记不清路。
这里蕴含着九宫八卦阵,不熟悉这些的话,下场只有被活活困死。
好在花澈活了几百年,也算博览群书了。
原地坐下一点点将迷阵解开,不过半柱香,花澈就找到了唯一的“生门”,但他没有进去。
破解了迷阵,设立迷阵的主人就会察觉。
现在还不到时候。
慕容飒闯进林言房间,把正在沐浴的林言吓得子哇乱叫。
“干嘛啊,黄花闺女怕羞啊?”“不,不是。”林言问,“六师兄找我有事?”
“你八师兄要你去接应一个人。”慕容飒神秘兮兮的说,“明天天亮之前,把人带到上清仙门,随便混进哪家门派都行。”
林言:“什么人?”
慕容飒:“花兄也没跟我细说,就说那人已经在昆仑山脚下等着了,大概这么高,年过六旬的老头。”
林言心思单纯,也不问为什么,他早习惯了言听计从,听完这话立马动身。
次日黎明,各家仙门长者率领门下弟子聚在上清台,万门会武的前十名是必须到的。等了半个时辰,一个修士皱眉道:“这灵霄宝殿的排场可够大的,让这么多人等这么长时间。”
另一人冷笑道:“若你门下弟子也能名列三甲,你也可以让大家等着。”
“咱们也就算了,让路掌教站这么长时间,就为了等灵霄宝殿的人,也太过分了。”
“区区三甲就飘成这个样子,以后还不反了天?”
有一个酸的,其他人就觉得更酸,趁此机会冷嘲热讽道:“哈哈,严格来说只有头魁是灵霄宝殿的,二甲是云天水镜的,三甲是人家凤鸣谷的,大家也没必要把灵霄宝殿当回事。”
“就是就是,下一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殿前的路明枫看向身旁站着的路肴,打从和花澈比武之后,路肴的状态就特别糟糕,经常慌神。
毕竟他才十六岁啊!
只是个孩子,被吓成这样也情有可原。
路明枫暗暗攥紧袖袍内的双拳,当时的花澈,究竟唤醒了路肴哪段记忆?究竟让路肴看见了什么?
路明枫有些难以抑制的焦躁涌上心头,想起明月谷,想起安瑜,他更觉得心神不宁。
花澈不能留。
突然消失的安瑜也不知躲到哪里了,也不能放过,必须找出来斩草除根。
路明枫这样想着,下方突然一阵骚乱。
“你他娘的在这儿躲着呢?赶紧把花澈交出来,不然本少爷要你好看!”慕容飒横冲直撞的跑到上清台,后面跟着一串灵霄宝殿的弟子,各个凶神恶煞。
楚冰桓猝不及防,他才两天没回灵霄宝殿住的院子,怎么就突然出事了?
路明枫沉下脸:“怎么回事?”
慕启年大惊失色,赶紧拦住慕容飒,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了。
慕容飒使劲挣脱慕启年的辖制,高声喊道:“路肴!你别他娘的做缩头乌龟,你把人藏哪儿了,交出来!”
一听这话,楚冰桓当场脸色大变:“你说花澈怎么了?”
慕容飒眼前一亮:这货是个醋缸,刚好可以利用!
于是,慕容飒摆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表情,声色并茂的嚷嚷道:“还能怎么了,被路肴那王八蛋绑架了!”
楚冰桓心脏一颤,如刀的眼神狠狠射向路肴。
路肴浑身一激灵,茫然的抬头看向众人,惊诧的指着自己:“我?”
“不是你还是鬼啊?”慕容飒怒不可遏,“君子不夺人所爱,花澈和楚冰桓早就有婚约,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布,你今天就把人绑了,要不要脸啊!”
上千双眼睛看向路肴,路肴简直冤枉死了,磕磕巴巴的辩解道:“不是,我,我我没有,不是的!”
慕启年脸上被烧的滚烫,连忙叱责:“招摇,你别胡说八道!”
慕容飒:“我没胡说!昨天晚上我和花兄闲谈,我说我在藏书阁见到路肴精神不太对,是不是前天会武的时候被花兄的箫声伤着了,花兄听了特别自责,说要去上清阁找路肴道歉,并吹一首清心音什么的。结果今天清晨我去他房里找他,他一夜未归,问了同门师兄,都说没见着他人!”
庄小贰趁机喊道:“路仙师很有嫌疑!”
闻元接着说:“路仙师,请归还花公子。”
众人大眼瞪小眼,议论纷纷。
乾阳长老:“这……”
“荒唐!”路明枫浓眉紧皱,低声喝道,“路肴,你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路肴本就懦弱,像这种局面更难以应付,只能涨红着脸说不是。
慕容飒趁机喊道:“还能怎么回事?觊觎我家师弟的美色,图谋不轨呗!当初在凌霄峰考核的时候,路肴看见花兄,眼睛都直了!再后来去明月谷,路肴经常硬拉着花兄说悄悄话,还要花兄入上清仙门和他朝夕相处!昨天楚冰桓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婚约的事,路肴就心生歹念,兽性大发,所以……”
楚冰桓:“够了!”
楚冰桓飞身落到上清殿前,幽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路肴:“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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