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按照段云天的吩咐, 忙道:“驸马爷吩咐的, 说今日是严夫人的生辰,得吃好一些。”
守卫的首领仔细的瞧了顾君辞半晌,只觉得他行事说话倒也规矩,便侧身开了门, 让他走进了院内。
见到顾君辞的出现, 被软禁的三个女子都愣住了,段云音忙将他拉进了屋内,惊讶的问询道:
“顾公子你怎么来了,想到什么法子来救我们了么?”
顾君辞搁下食盒, 笑着点头道:“这道长找了段庄主,他会和我们里应外合,先救你们出去。”
“不行,若是我们走了,那夫君他们怎么办?”卢氏站在门口,紧皱了眉头。
顾君辞道:“不打紧的,道长还有后招,一定会救他们出来的。”
几个人正说着话,忽然这院外便传来惊呼与骚动,顾君辞仔细的分辨着外头传来的声音,嘈杂的声音里顾君辞捕捉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这国色天香园着火了,趁着园中大乱的时候,便有人混进了园子里,并且刺伤了段云天。
眼下刺客正在园子里逃窜,而作为驸马身边的小厮得知这院子外面守的有禁卫军,连忙过来请求他们帮忙,却不想那禁卫军竟然直接将段云天身边的小厮踢倒在一旁,只说是他不受驸马管制。
那小厮被气哭了,转头便跑去请别人来帮忙,然而他刚走不久,便又有来人,说的是公主跟驸马一道,公主又怀了身孕,若是不将刺客捉拿,万一有个好歹,一定要了他们的命。
果然,这为首的人得知有公主在现场,连忙带着人去救驾去了,只留个两个侍卫守在院外。
段云音听着外头的嘈杂,连忙拽紧了顾君辞的手臂,慌张道:“顾公子,我哥哥,我哥哥怎么了?我去救我哥哥!”
顾君辞连忙将往外跑的段云音拉回屋中,然后镇定道:
“段庄主没事,但是接下来,你们可能会被看的的紧一些。”
三位妇人有些疑惑,卢氏问道:“为什么?”
顾君辞笑道:“因为你们的夫君就快被救出来了。”
虽然她们有些疑惑,可顾君辞也只是嘱咐卢氏安心养胎,切莫多心担忧,然后便提着食盒离开了院子。
不过在院门前时,顾君辞故意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两边的守卫,旋即出手,以矫健潇洒的伸手将这两个守卫打晕在一旁,大开了院门,这才离开。
送完食盒的顾君辞忙改换了装束,朝着着火的地方便冲了过去,见着不少人都在打水救火,他便立即混入其中,趁着人群混乱,与事先埋伏在这里的萧渊汇合,逃离了国色天香园。
接下来,便是去驸马府营救严怀他们了。
马车上,道长将道士的道袍递了过来,抬眸看着他们认真道:“二殿下与顾将军可记得流程?”
顾君辞一边换着道袍,一边点头:“记得,等着公主与段庄主回府之后,我们再进去,趁着大家都在做法的时候,我再单独去找十二哥他们。”
换好道袍的萧渊侧首看着顾君辞,眸色中尽是担忧:“此事有些危险,你当心些。”
“不怕呢,我就是有些担心云音她们。”顾君辞道。
道长笑道:“顾将军不必担忧,这三位夫人里,只要有严夫人在,她们就不会受伤害的。”
顾君辞将信将疑,换上道袍后,又换过了鞋子,等着马车在驸马府附近的巷子里停下来以后,这才跟着道长一起走进了城中的那处小道观中。
然而他们刚到没多久,这驸马府的人便慌慌张张的前来请常真人,直说他是活神仙,现在请他前去驸马府驱邪。
这神神叨叨的常道长此刻还真像那么回事,手持拂尘,掐指算过以后这才道:
“我不是嘱咐过驸马爷今日不可出门嘛,他怎么还出门去了。”
那小厮急得跳脚,拉着道长就往外跑,焦急道:“活神仙说驸马爷会有祝融之祸,血光之灾,今日一一灵验了,眼下公主跟中了邪一样昏睡不醒,还请神仙去看看吧!”
小厮拽着道长跑的倒快,顾君辞与萧渊自然也紧随其后,快步往驸马府而去。
这一路上,顾君辞才从小厮的嘴里听到,今日是朝中的御史大夫在国色天香园宴请驸马与公主,却不想其中有道菜需要明火,这厨师一时不慎竟然烧着了厅中的帐幔。
又是炎炎夏日,这明火见了帐幔便如火上浇油一般,走势极快,很快就攀上了房梁,整个房间顿时犹如火海,好在他们逃得快,这才不至于受到火舌舔舐。
然而刚刚逃出火场,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直接奔公主就去了,段云天护妻心切,竟然以身挡剑,可公主却被眼前的变故吓晕了,一直昏睡不醒。
加上这前不久有道长拦住驸马与公主的去路,嘱咐过他们近日不要出门,否则会有祝融之祸,血光之灾,原本还是不信的,可眼下两样齐来,便由不得他们不信,这才差人来请道长前去为公主驱邪。
听完了小厮的叙述,这道长他们也都到了驸马府了,段云天此刻正在被大夫包扎伤口,道长他们是由小厮引进公主此刻歇息的院中。
也没进屋,就停在院中,闻声而来的段云天停在院中,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视线落在道长的身上,朝着他郑重其事揖礼深拜道:
“此前是我有眼无珠,如今害了妻儿,还请道长搭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