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萧方及时止住黄色废料如泉涌的思路,敬畏地看看老娘,又在老娘鼓励的目光中得到了肯定。
“还能甜甜蜜蜜在一起?国仇家恨啊姐妹们!还指望能有个好啊!HE就别想了,BE吧!”
“摄政王肯定想天天这样那样啦,质子当然不肯跟他这样那样啦。”
“先是假意逢迎啊,情到浓处正当关口,噗嗤给来这么一刀!”
“当然啦,摄政王死是肯定不能死了,肯定大动肝火啊!我特么好吃好喝伺候,累死累活耕地,不图你个谢谢,你还恃宠而骄,宁有事吗?”
“然后呢,强制play啊,哦抱歉,囚禁啊!强上啊!拴着锁着吊着挂着!全都来一遍啊!”
“质子誓死不从——你能得到我的身体,得不到我的心!虐恋情深!懂伐!”
“最后质子左右暗算不了摄政王啊,怒火攻心气积郁滞,然后在跟摄政王叉叉圈圈的时候,杀了自己,结束!完美!”
姬太妃的笔啪嗒掉在桌子上,目瞪口呆。
太后吼她:“发什么呆,记下来啊!”
“哦哦!”姬太妃下笔如有神,她旁边的米太妃精神一振,也积极地举手:“皇上!我也有问题。”
“讲。”
“如果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霸道王爷,一个是忠犬影卫,王爷因为各种误会,导致影卫死了,影卫重生之后,两个人该怎么在一起呢?”
萧方胸有成竹,张口就来:“影卫这种嘛,那就是王爷虐我千百遍,我待王爷如初恋。”
“恨肯定是恨不起来的,要不怎么叫忠犬呢,对伐?王爷就放心大胆地往死里虐,鞭子水牢跪到天亮,中毒吐血药不能停。”
“绑了扔在床上干肯定少不了,几天几夜不下地那种,虐身虐心半死不活,拈酸吃醋往死里打,血淋淋到最后,误会解开,皆大欢喜,对不对?”
米太妃的头杵在桌子上,半晌没爬起来。
“认真记笔记!”太后又拿出教导主任的架势。
米太妃硬撑着抬头,颤抖地捡起笔,仔细记下。
天雷劈着劈着居然还能习惯,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四位太妃文思如泉涌,纷纷提问。
“皇上,攻君或者受君不洁怎么办?”
“不洁能死吗?大清都亡了!你情我愿的事,不出轨就行,在一起时忠诚它不甜吗?”
“皇上,那如果遇人不淑,攻君出轨怎么办?”
“物理阉割,换人!”
“皇上,如果攻君认错人,把别人当成真爱怎么办?”
“眼珠子挖了,换人!”
“皇上,如果受君只有三岁半怎么办?”
“吃一辈子牢饭吧,下一个。”
“皇上圣明……”
萧方痛快地过了一把“读书破万卷开口就胡诌”的成就感,施施然离去。
太后看着屋子里东倒西歪风中凌乱的太妃们,一敲黑板:“姑娘们,都准备好了没有,来吧,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洛阳纸贵!”
***
季云祺坐在书案前,一手撑着额角,一手展开一本书,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眉心凝成了一个疙瘩。
邢阳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跟着少将军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还是第一次看到少将军露出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
“少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季云祺不言不语,一直细细地翻到最后一页,皱眉问:“这就没了?”
“目前是没了,”邢阳小心回答:“这个据太后说是在边写边出,现在只出到第六本,我都买来了,看名字应该是一共有九本。”
季云祺合上书,看了看写在封面上的名字——《九世书》,邢阳的猜测也没有错,他消息得到得晚,买来的时候已经到第六本了。
可他最纠结的地方不在这里。
“太后……当真说……这是皇上口述的?”
邢阳把书买回来之后,自己还没顾得上看,忙回答:“千真万确,几位太妃也都是这么说的。”
“……”
季云祺掩卷沉思,喃喃自语:“没想到他居然喜欢这种角色扮演,还喜欢……”
他想起来去年过年的时候,萧方就疯狂暗示过他——拿出你骑马抡枪的劲儿,给我往死里日,日到他哭着讨饶说不出话,你也别停,捆着吊着,床上床下,水里地上,椅子桌子,山石回廊,统统日一遍。
“少将军,”邢阳看他烦恼地揉着脸,心中担忧:“哪里不对吗?”
“没有,是我疏忽了,”季云祺飞快提笔,写满一张纸:“邢阳,照着这上面去给我准备东西。”
邢阳应了一声,接过来扫一眼,问道:“少将军,这是要拷问谁吗?刑部大牢的东西够全,要不把人提过去?正好二少爷这几天在那边。”
“云枫过去干什么?”
邢阳无语,少将军今天看起来真的反常,连自己的命令都不记得了。
“不是您前些日子让二少爷过去的?说他光读书不行,也该去军中牢中多观摩学习,叫……叫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一会儿二少爷就过来,跟您详谈。”
季云祺心乱如麻,摆摆手让他不用提这些节外生枝的小事:“不用刑部,你去帮我新做一套东西。”
“要做新的?”
“对,准备新的。”季云祺与邢阳一同出了书房,目送邢阳一脸不解地离去,心中满是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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