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明明……”天截门的弟子见旌渊装疯卖傻,沉不住气了。
宗承立马喝道:“住口!旌渊道友说没有就是没有。难道你的修为比旌渊道友还要高吗?”
旌渊嘴角微微一翘,果然他们知道妖邪就在这里。
“既然这位道友不信,不如你先去这个村里探查一番,之后便可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旌渊说着,让开一步,与那一墙之隔的妖邪拉开了距离。天截门弟子便暴露在妖邪的视线范围内。
那个天截门弟子听到旌渊让自己上去送死,顿时瑟瑟发抖:“不……那里……”
“让你去你便去!”
宗承咬牙切齿地在快要暴露的那人背后踹了一脚,直接将那人踹到了墙后,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墙后的妖邪便显露出身形,那位弟子只剩下半截身体,另外半截被那妖邪吞入腹中。
看到这般惨状,两大仙门的弟子立刻拔剑,做防御状。
而到了这个时候,宗承还在装模作样的疑惑:“怎么回事?旌渊道友,你不是说没有妖邪吗?!”
“在下修为也仅仅是比天截门的冯翊道友略高一筹罢了,如此强大的妖邪,我怎能探查的到呢?”
旌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把白白折损了一个弟子的宗承气死。
第28章
趁着妖邪还在咀嚼口中的半截尸体,两大仙门的弟子,抓住这个机会,排兵布阵,剑意流光,齐齐向那妖邪攻去。
那妖邪就算在再铜墙铁壁,也不敌这密密麻麻的剑光,很快妖邪便被斩于剑下,不少弟子也身受重伤。
而旌渊能够感觉到,在这个村落里藏着的,除了这只已经被他们杀了的妖邪,还有不下十余只妖邪。而每只妖邪身边都有诡异的人类气息,像是被限制在固定的位置一样,要说这背后没有天截门的手笔,旌渊是绝对不信的。
“今日杀妖邪,诸位师弟已经不少都重伤,若是再继续下去恐难以承受,不如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旌渊借万剑门弟子伤势惨重一事,以退为进。
谁知听到旌渊要离开这话,天截门的弟子都慌了一瞬,宗承脸上的表情也快挂不住了,他试图以激将法来刺激旌渊。
“我听说旌渊道友乃是当今仙门第一剑,怎能畏畏缩缩,不敢与妖邪相抗衡?你这番姿态可不像万剑门弟子的做派!”
天截门弟子在一旁附和,嘲讽旌渊临阵退缩,丢了万剑门的脸。
万剑门弟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旌渊师兄,您别担心我们,我们还能撑得住,这妖邪不除,为祸人间,我们也于心不忍,今日定要把那些妖邪全部斩杀,我们才能安心。”
宗承一脸的我是为了你好,你的师弟们都心怀天下,你怎么能退缩的表情。
旌渊差点就想直接告诉这些天真的师弟们这里的妖邪都是天截门埋伏下来等着他自投罗网的,但是他又没有办法解释他能够感应到妖邪的这件事,难道直接说他自己就是妖邪,这里都是他的同类在流着口水等着被投喂食物吗?
这个村落破败不堪,看起来已经废弃了不短的时间,罕有人迹,也不知道天截门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埋伏的。
旌渊和宗承两人修为最高,并且在刚刚与妖邪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受什么伤,两人便打头阵走在前面。
脚踩上干枯腐败的枝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一片寂静中这样的声音十分刺耳,有一个弟子听到这样的声音,向后瑟缩一下,颤颤巍巍道:“这里真的有妖邪吗?为什么已经走了一路了,还不见——”
那个弟子的嗓音戛然而止,因为在众人面前突然间涌现出了一股浓密的雾气,遮挡了众人的视线,同时隔绝了声音。
薛启星在这浓雾乍起之前就迅速移动到了旌渊身边,但是这浓雾就像是结界一样,将人与人直接隔绝,不管距离多近,都无法看到周围的情况。
在浓雾蔓延的瞬间,旌渊就将手中的剑出鞘,他已经感觉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妖邪,正在向他们的方向围拢过来。
右耳传来凌冽的风声,横剑一挡,一只身形缥缈的妖邪顺着旌渊的剑尖划过,再次隐匿到雾气中销声匿迹。
旌渊不知道的是,在遮挡视线的浓雾之上,天截门的人早已整装待发,他们完全不受浓雾的影响。这浓雾是他们用来阻挡旌渊视线的一计,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将好不容易控制的几只妖邪放出来,去围攻旌渊。
此次天截门不息利用妖邪来围杀旌渊,是天截门门主的意思,他的亲儿子冯翊的死,虽然看起来是妖邪之气入体所为,但天截门门主早就查探过,那妖邪之气是在试剑大会上就潜入到冯翊体内,他的儿子就是死在旌渊手下。
但冯翊身死,在外界看来是他自己修为不精命丧妖邪,天截门门主不能直接与旌渊起冲突,这与十大仙门道义相悖,而且,一个门主大动干戈杀旌渊一个万剑门弟子,传出去,天截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于是,天截门便暗中控制妖邪,派了宗承诱旌渊深入妖邪埋伏之地,势必要杀了旌渊,以告慰冯翊在天之灵。
到时候,完全说是旌渊修为不敌妖邪,被众多妖邪围攻杀死,而与他天截门则是毫无关系,因为他们不过是与万剑门偶遇一起除妖邪,他们还为了斩杀妖邪出了不少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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