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情况,无论什么战斗力,只要成为狼的目标,一定会被吃掉。而韩赛尔也是这样,他曾经尝试过反抗,但是被红桃皇后的规则限制,无奈,他成为了狼的食物。”
圆桌中央的红桃皇后听着薛启星的分析,两瓣被涂了十几层红唇膏的嘴唇一板,本就因为猫咪逃跑而不怎么开心的红桃皇后,被现世人戳穿了自己在游戏里设下的规则,更加生气。
而红桃皇后的表情,则是验证了薛启星的话。
“其他身份的人,在身份是狼的人面前毫无反击的能力?这样太不公平了吧?”美人鱼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红桃皇后满不在乎地晃晃她的裙摆:“既然来玩我的游戏,就要顺从我的游戏规则,不想玩的话,你现在可以马上出局。”
美人鱼被这么一威胁,闭上嘴不说话了。
“马上就要投票了,你们决定好要投谁了吗?”红桃皇后伸出短小的手指指向沙漏。
兔子先生仍旧一脸无辜,他伸出手向众人展示他受伤的手臂,上面是几道猫爪印记,还泛着血丝:“即使是有这样的规则,我也不是狼,因为我在这一个小时里,都在为红桃皇后找她丢掉的猫,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吃掉韩赛尔。”
薛启星脸上一笑:“的确,你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你似乎忘了,你身上的味道暴露了你。”
美人鱼从身侧拿出个小玻璃瓶容器,里面装着紫色的粘稠物质,递给了薛启星。
这是薛启星从被旌渊踢倒的女巫的坩埚中取出的一部分,他将容器上的封口打开,瞬间一种怪异的味道传了出来。
“你还记得这个味道吗?”
兔子先生面色一变,他有些紧张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薛启星道:“这是女巫的坩埚里煮着的药剂,它的颜色无法被洗掉,兔子先生,你的衣服上,似乎就不小心被韩赛尔踢倒的坩埚溅上这种药剂了呢。”
的确,在兔子先生被猫爪得一团乱的燕尾服上,满是灰尘与猫毛,大部分紫色的药剂早就被掩盖,但是在兔子先生看不到的脖颈处,有几滴无法被抹去的紫色印记十分显眼,那种颜色,与薛启星手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兔子先生,既然你一直认定你没有去过糖果屋,那为什么你的身上会出现只有糖果屋才会有的药剂痕迹呢?”
薛启星把药剂封好,掩盖住里面难闻的的气味,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遥遥把手里的药剂向神色难看的兔子先生扔过去。
如果这药剂落在地上碎裂,绝对会留下难以抹去的难闻气味,兔子先生条件反射地接住了药剂。
没想到正中薛启星的下怀,薛启星对兔子先生鼓鼓掌:“拥有这么迅速的反应能力,而且装可怜的能力还如此炉火纯青,如果在现实世界,你都能得奥斯卡了。”
兔子先生后槽牙一咬,想要说些什么。
红桃皇后却在这个时候掂起已经漏完的沙漏,打了个响指,众人的嘴巴在一瞬间被封上,圆桌面前出现了白纸和笔。
“投票时间到!”
薛启星与美人鱼对视一眼,在纸上写下了兔子先生的名字。
兔子先生和阿里巴巴也写好了纸条,交给红桃皇后。倒是匹诺曹,他在薛启星和兔子先生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好几次,眼神最后落在阿里巴巴身上,咬了咬笔杆,最后才写好了名字交给红桃皇后。
红桃皇后接过纸条,开心地鼓了鼓掌。
“士兵,士兵!”
见到扑克牌J与K两位士兵推着断头台走进花园,断头台上还有一个小时前留下的血液,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只散发着血腥味道。
推着断头台在圆桌巡游一圈之后,两人在兔子先生的位置停了下来。
兔子先生一脸惨白,他不可置信的眼睛看向匹诺曹。
匹诺曹竟然将票投给了他?!
兔子先生被士兵架起胳膊的时候都不能相信这个结局:“明明死的应该是格雷特……”
红桃皇后兴致缺缺地用手当做扇子扇扇风:“兔子砍头,我都看烦了,士兵,快快快,把兔子杀了,进行下一轮游戏。”
作为红桃皇后的手下,兔子先生即使是被砍头也很乖顺的样子,他的头最后被士兵提起来的时候,脸上没有怨恨,多的是疑惑不解。
兔子先生出局,红桃皇后在高脚凳上转了个圈,对圆桌上最后剩下的四个人道:“好了,游戏继续,赶紧去找狼吧!”
红桃皇后吩咐完,就准备离开,高脚凳缓缓下降,圆桌下的升降口之前卡住了红桃皇后的脑袋,在红桃皇后的命令下已经又打开得大了一圈,完全足够红桃皇后来去自如。
此时,薛启星突然间道:“红桃皇后,我已经知道另外一只狼是谁了,能不能现在就开始沙漏倒计时呢?”
升降台已经下降了一半,红桃皇后只有一个大脑袋还在桌上露着,听到薛启星的话,饶有兴趣地把脑袋转向了薛启星。
从薛启星的角度来看,就像是红桃皇后的头悬在桌面上,转头看向他一样。
偏偏那涂着浓重□□和艳丽彩妆的脑袋还对着薛启星诡异地笑了起来。
“哦,是吗?我的格雷特,你居然已经知道谁是狼了吗?”
与这样一个脑袋直视是需要勇气的,薛启星搓了搓胳膊上莫名起来的鸡皮疙瘩,对红桃皇后道:“是的,我想要现在就开始倒计时,然后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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