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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的女人失血过多已经失去意识,只能依靠着短发女人搀扶移动。
    薛启星走过去,想要帮短发女人一把,抱起她受伤的同伴,没想到却被短发女人躲过去:“我自己来就好,她不喜欢与生人接触。”
    既然如此,薛启星也就不强求,伸手划破手掌,滴滴血液流出。
    短发女人一脸警惕,后退几步:“你做什么?”
    手中的血液与受伤女人胸口的裂口中的血丝连接,很快,创口处便止血。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短发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的同伴的伤口就已经好了很多。
    操控着连接两人的血线消失,拇指在手掌轻轻抚过,薛启星手中的伤口便愈合:“我的异能,可以控制血液,帮你的同伴的伤口止血。”
    短发女人见自己的同伴情况并没有恶化,反倒伤口正在逐渐愈合,便对薛启星点点头,道了声谢:“谢谢。”
    【还算这女人识相。】
    旌渊话中带刺,刚才薛启星为她的同伴治伤的时候,这女人对薛启星有一瞬间的杀意。
    薛启星自然感觉到了,但是他并不介意。
    “跟我来。”薛启星在前面为两人带路。
    短发女人搀扶着伤患,跟在薛启星旁边,面容冷峻,道:“你可以叫我江奚,这是我的伴侣,秦小冉。”
    第66章
    深夜,天空中几颗星子散布在夜幕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荒山下废旧的小村落里,一间勉强能够遮风挡雨的茅草屋内,燃起了一个小火堆,火堆散发出的火光照亮了狭小的室内,也为荒凉的夜间带来了些许热意。
    江奚半扶半抱着把受伤昏迷的秦小冉安置在了茅草屋内唯一的一张土床上,这茅草屋唯一能够休息的就是这张床,薛启星从茅草屋外抱进来几堆茅草,铺在床上,让伤患稍微休息得好一点。
    茅草屋里还有简陋的桌椅,薛启星提着一把椅子放在了床边,让江奚能够休息,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了火堆边。
    江奚与秦小冉两人都是刚从水里出来,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不过这里也没有给她们换洗衣服的地方。薛启星只好往火堆里又添加了几根柴火,让火烧得旺一点,将室内的温度提高。
    星星火光在薛启星面前跳动,薛启星用一根木棍挑动了几下火堆,让它通风,火焰能燃得更高,室内也逐渐暖和起来。
    一时间,室内一片沉默。
    【两个女人,是伴侣?】
    从听见江奚说她和秦小冉是伴侣的时候,一直到薛启星带着江奚回到这茅草屋这段时间,旌渊一直在沉思,现在终于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前半生除了被关在万剑镇邪塔里就是在万剑门修炼的旌渊完全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同性可以成为伴侣这件事,在他的认知里,一直是男女成双成对,于是在见到同性能成为伴侣的时候,旌渊简直被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通过薛启星的视觉,旌渊能够看到江奚一脸关切与爱护地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秦小冉,那种眼神只有在相互爱慕的两人眼中才能看到。
    薛启星默默在心中回答旌渊的疑问:‘现在早就不是封建时代了,不仅男女之间有爱情,同性之间也有爱情存在,世界上对同性之间的爱已经逐渐宽容,不再嫌恶与避讳。所以说,遇到同性的恋人一点也不必意外。’
    【同性之间也有爱情存在?】
    旌渊反复思考着薛启星的这句话,在薛启星看来,同性相恋和异性相恋一样是常事,只要两人之间相互爱慕,就可以在一起。
    那他和薛启星……
    旌渊思索他和薛启星的关系,从刚开始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到现在与他同生共死。
    说旌渊的心境没有变化,是不可能的。
    但是旌渊却又不知道他对薛启星到底是一种什么想法,说厌恶,不可能,说爱慕,更是无稽之谈,他乃是天煞孤星,从生到死都只会是孤单一人。
    在前十几年,旌渊不认命,想要做一个正常人,强迫自己装作与常人无异,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修仙者与他人生活在一起,但是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身为异类的旌渊,根本不会被人类所接受,万千仙门众人集结将他镇压。
    千百年暗无天日地像一只蛆虫一般在万剑镇邪塔里苟延残喘,曾经想要逆天改命的旌渊早就死心,他不再强求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就是天煞孤星。
    而薛启星的出现将他从那永夜的地狱中拉了出来,他对薛启星的心思很是复杂,薛启星整个人,就像是他的名字一般,是旌渊生命中的一颗启明星。
    在镜像制造的幻象中,旌渊亲眼目睹,薛启星无数次地为了拯救自己而死去,心中五味杂陈。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薛启星这么傻的人?
    而且,就算是有。
    那他遇到的也不会是将天煞孤星四个字刻在骨子里的旌渊。
    但是,薛启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与旌渊有了联系,他们两个因为歃血之盟连在一起,薛启星带着旌渊来到了镜像世界,旌渊也因此脱离了万剑镇邪塔的束缚。
    旌渊与薛启星相处这么长时间,旌渊也说不清楚他到底对薛启星是什么一种想法。
    薛启星想要解开歃血之盟,旌渊并不舍得就此断开与薛启星的联系;薛启星与他说起他所不知道的人与事,他会很介意,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甚至会觉得,薛启星的一切都应该被他所知晓,他要参与薛启星生活的一点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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