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吉抹了下眼角,那道疤痕愈发地鲜明起来,“丽贝卡是我狄竺国的公主,不是什么小姐。您的身份自然尊贵,我跪您是应该的。”
谢风刚要推脱,玛吉抢先道,“我国皇室成员均是红发绿眼,我不可能看走眼的!我起先怀疑是因为您的发色不够纯正,现在想来定是您的父亲是贾国本土的人,造成了我国皇室血统的偏差。”
谢风难以置信地看向玛吉,喉咙像是痉挛一般,发出了干涩而又破碎的声音,“我怎么会是狄竺国的皇室,你认错人了。”
谢风前十七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土生土长的贾国人,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自己其实是狄竺国的人。
这无异于是摧毁了他的世界观,更遑论他记得上辈子的战乱就是由狄竺国发起的,这让他剪不断理还乱。
玛吉执拗地摇头,已是泪流满面,“求您告知我公主现在何处,我一直以为公主已遭遇不测,自己没能护她周全,根本不敢回家乡。当年两国和亲,我们却遇到了截杀,送亲的人基本都死光了。”
谢风想了想自己的父亲,在脑海中勾勒起了素未谋面的母亲的轮廓,“父亲去寻她了,终于一日你们会再相见的。”
一墙之隔,门内,谢风和玛吉来了一场主仆相认。门外,宋景文软磨硬泡地买下了那片林子,“那就这么说好了,咱们明日就签契约。之后不论我砍树还是扒树皮,你都不能加以阻拦。”
那一片被诅咒的林子能换那么多商品,高乔求之不得呢,还当宋景文是没见过这种树才稀罕的,也心满意足地点头,“合作愉快!”
他又提醒了一遍,“流泪树的叶子和果子不能吃,吃多吃少都会中毒。”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门外的两人男人皆是心疼的紧,不知那两人具体谈了什么,均是肿着一双眼睛。
宋景文蹦到了谢风的身前,推着人上了床,“月亮照到屁股了,小祖宗快睡觉吧。”
谢风情绪低落地蒙着脑袋,宋景文贴心地没去闹他,只给他掖了掖被角就自觉地滚到了地铺上。
不多时,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一只手轻轻地掀开了被角,宋景文抱住了一个采花大盗,下巴尖抵在对方的发顶调笑道,“黑天黑夜的耍流氓啊,钻人家被窝干嘛,要是我家小祖宗知道了我的清白就没了。”
谢风在他怀里拱了拱,紧紧地锁住了宋景文的腰,一条腿也压在他的腹部,跟只八爪鱼似的贴在宋景文的身上睡着了。
宋景文无奈而又宠溺地用没被压住的手给人盖紧了被子,心知小祖宗心里藏着事了。
翌日,宋景文和谢风避开其他人的耳目偷偷去了橡胶树林。宋景文用砍刀小心地在橡胶树的树干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谢风默契地用盆接在下面,看着白色的汁液缓慢地流淌出来,也倍觉新奇。
谢风蘸了点汁液,全然没有昨日的伤心苦恼了,开心地闻了闻,蹙眉道,“像是羊奶,但是不好闻。”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五年 10.14日
我个人是很提倡运动的,乒乓球啊,篮球啊,都还好。但是媳妇搞出了一个初代的台球桌,每个球洞下面都有一个小朋友,嘴里不一定掉进什么好吃的。
我深深地觉得这件事在玩小孩啊,然后我也试了一下。淦!还真有意思,媳妇真聪明。
第69章 一对狗男男!
宋景文在高水村招了一批手脚利索、干活仔细的村民, 一下子将徐莹拉的仇恨值降到了最低点。
高水村因着地理位置的问题, 村民大多从事渔业, 靠捕鱼为生。每家每户只有少的可怜的良田,其余的都是未开垦的荒田。
村民们感动不已地奉承道, “宋老板真是我们村的福星啊, 不仅给我们带来了便宜又好吃的食用油, 还给我们找事做, 工钱还给的那么高。”
“谁说不是呢,之前高立民一家子还抹黑宋老板,说人家蓄意害他们家的贝贝,这一听不就是胡扯嘛。宋老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您晚上来我家吃饭不,我家里还有两只鸡呢, 给您杀了当下酒菜。”
宋景文客气地摆手, 手里拿了把匕首在流泪树上比划了一道口子, 眨着眼睛笑道, “鸡养着留下蛋吧,大家都别瞎折腾了, 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 饭就不吃了。嗐, 只要你们学得快, 踏实肯干,我轻易不会辞退你们的。甭担心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哗哗”地掌声响了起来, 高启带头喊道,“您瞧好吧,我不怕那个诅咒。您说要一桶这劳什子的白胶,我绝不少装一碗。”
气势震天响,村民纷纷应和,生怕自己让主家不称心了。
宋景文心知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诅咒的问题,对这种程度的响应已经心满意足,他提起半桶的胶调侃道,“没有诅咒,流出的泪是白胶,人家这树就长这样。就好比你们在高水村见过雪吗,没有吧,但是雪在我们那是最常见的。难不成这边下雪了,你们还要高呼神仙来了?”
宋景文亮出沾了白色液体的匕首,“都看仔细了啊,割的时候手劲不能太大,划一个浅的小口子就成,别直接把树给削秃了啊。”
村民诺诺地点头,喜气洋洋地挥着手里的家伙什,人手一把砍刀,斗志昂扬,“您放心吧,我们使刀比您还要利落。”
宋景文在橡胶林巡视了片刻,觉得这群人还真没说大话,动作倒是挺有模有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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