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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给你。”谢风握着一串红豆,称得这双手更白了。
    宋景文接过去,翻了一下才发觉这红豆手串的里面刻了自己的名字。小小的一颗上隐着白痕,每一颗都刻了点儿东西,大抵是些祝福语。
    宋景文伸出手搁在谢风的面前,“给我戴上,以后沐浴都不摘。”
    谢风看他这么喜欢,心里也是高兴,立即忘了这人刚才摁着自己欺负的行为了,屁颠屁颠地就去给人戴手链了。
    明明乐得不行,他嘴上还要捎上一句,“红豆不能一直泡水,沐浴还是要摘的。”
    宋景文晃了晃手腕,调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小甜糕,夫君在这儿呢,还想思什么?”
    谢风背过身去,蝴蝶骨在宋景文的眼前晃过,“思你,在与不在皆思君。”
    宋景文立即不淡定了,细碎的吻落在谢风的脖颈上,后背上,腰上,直亲得谢风翻过身来。
    谢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上前堵住了对方的唇。只轻轻地在上颚一勾,就逃进了宋景文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红着耳朵尖一动不动。
    宋景文失笑,也不去闹他了,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地睡了。
    翌日清晨,宋景文餍足地摸了摸床侧,顿时吓醒了。
    人呢?妈的,昨天才娶的媳妇不见了!
    宋景文随便踩了双鞋子下了楼,见着灶房里的人才缓缓吐出了口气儿,差点以为昨夜旖旎只是一场梦了。
    宋景文不依不饶地将下巴搁在谢风的肩上,双手环在对方的腰上,一个劲儿地在脖颈处蹭,像只大型犬似的撒娇,“你怎么起这么早,看样子还是我没伺候好你啊。”
    “不是买了下人回来吗,饭有人做,用不着你上手。有这功夫不去歇一歇,腰不疼了?”宋景文挑着眼尾冲他挤眼睛,贱兮兮地。
    谢风一早上火气就有点大,给了宋景文一手肘,任谁看到自己浑身遍布吻痕都淡定不了,就……就连喉结处都落着块红印子。
    他委屈地将锅里蒸的包子夹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脖颈处控诉,“这个样子我怎么出去见人,还没去见过爷爷奶奶,丢死人了。”
    宋景文还当是什么大事呢,闻言无所谓地揉着谢风的发顶,“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说明咱俩夫夫关系和谐。”
    他捏了个包子塞进嘴里,“对了,爷爷奶奶说不着急去他们那边问安,咱们没住在一块儿,规矩也没那么多,都是自家人,不讲究。”
    话是这么说,谢风还是拉着宋景文一大早地去给宋老太和宋兴平问了好。
    石坡村今日也是闹腾腾的,查玉树得了宋景文的吩咐,将拍卖会的秩序抓得紧,一丝不苟地守在门口。
    季舟也被收拾服帖了,勉勉强强地跟着宋景文干了。此时,也是百无聊赖地蹲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所谓的介绍单,暗自嘀咕,“宋老板真是个鬼精的,这价格一抄,没个一百两也得有五十两。”
    查玉树依旧风轻云淡,引着客人往里面走,季舟就在门口收请帖,没有请帖的一概不让进。
    拍卖会这个词新鲜,来的人只知道有好东西要卖,具体怎么个形式,他们就不了解了。
    会场内垂着一块儿布,遮住了后面的景象,入眼处还搭着一处高台,构建了一种隐秘的氛围。
    昏暗的黄色烛火会让人冲动,这种布局费了宋景文好一番心思。
    这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宋景文才姗姗来迟,容光焕发地牵着谢风的手,这家伙表现得比以前还猖狂,“各位能来参加拍卖会,在下已是感激不尽。”
    宋景文说完了场面话,这才顿了顿,“拍卖会的规矩是价高者得,三次即为买定。”
    这种买卖形式实在是前所未有,贺千恒大刀阔斧地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这位年轻有为的商人,“了不得。”
    这听不出是好还是不好,车金吾心尖一抖,没接话。他可是知道这位的脾气的,还是能减轻存在感就别去对方面前蹦跶。
    拍卖会的帘子拉了开来,四个大汉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轻手轻脚地放在了高台上。
    宋景文推去一旁,将方形东西的全貌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相欢’最新研制出来的床,柔软舒适,还极富有弹性。长期谁在这款床上,能缓解疲劳。目前,我手里只有这一张。所以,价高者得,起拍价五十两,”
    宋景文编起瞎话来不打草稿,最好的那张已经被他铺到自己和谢风的卧房里,这张是第二张成品。
    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橡胶床,但是弹性方面要比这时候的硬床板要好多了。
    由于工具的落后,造出来的橡胶床不是纯白色的,而是泛着黄的老旧成色。
    不过,这些人也不懂什么橡胶不橡胶,一时间会场内没人叫价,叽叽喳喳地怀疑这东西的实用性。
    宋景文淡然地拍着手,直接让尹献把贝贝带了上来,“喏,有了这床再也不用拍小孩子撞在床上磕破脑袋了。”
    这一幕显然是排练多次了,贝贝先是拘谨地看了眼宋景文,得了他的首肯才欢快地在床上蹦了起来。
    “能跳的那么高,你看那床就跟前阵子出的布丁似的,又软又弹。”
    “好东西啊,五十两,不贵不贵。”在座的各位都是兜里有钱的,几十两的银子对这些富商来说就是几顿饭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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