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
宋景文呸了一声,都是什么瞎比喻,忒不要脸,他笑骂道,“我媳妇可在旁边呢,能有比我家宝儿更娇的?一群大老粗,瞧着各位今儿个只喝了杯汽水,怎么还醉到说胡话了。”
男人之间几杯酒水一下肚,交情就出来了。况且这边的都是吃过喜酒的,自然而然地就口无遮拦了。
谢风冷着脸,好似被调侃的主人公不是他一般。染上飞霞的耳垂立时出卖了他,宋景文嬉笑着在他耳骨上弹了一下。
全都是手欠惹的祸,谢风掰着宋景文的手指,偷偷地威胁,“再动手动脚地,我就先回去了。”
宋景文倒抽着气,可怜巴巴地捂着自己的饱受摧残的手指,哼哼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哼,如今你已得了我的身子就嫌弃我了。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昨晚上的你可是热情似火,今日的你我却是高攀不起。”
谢风忍无可忍地将那块抱着油纸的小东西塞进了宋景文的嘴里,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拿话堵他,“给你洗洗嘴,我还没怪你金屋藏娇呢。”
谢风整理了一下情绪,带着得体的笑,“这是最新研发出来的沐浴用品,是免费送给在座地各位的。”
谢风打开手里一张叶子,赫然是一块咖色的肥皂,叶子包的都是植物香皂,用的原料是橡胶树种子榨的油和木柴灰煮出的碱水,经过宋子琛一段时间的琢磨调出的最佳配方。
谢风本不想开口的,奈何身边有个不在线的,正事不干只会撒娇,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都是商海里浮沉的,多数都不相信一个哥儿说的话,全都尴尬地笑着,“这哪成啊,今日的拍卖会上已经提供了汽水和蛋糕的,我们怎么好意思再白拿呢。”
宋景文一眼望过去,就知道这群人什么心思,他捏了下谢风的指骨,给他撑场子,“我夫郎说的话就是代表我的意思,这两款香皂暂时还未上市,所以诸位都将是走在这个时代前端的人。油纸包的不带香味,叶子包的带有清香,不仅可以用来沐浴,还可以用来洗衣服。”
香皂只能算是一个开口,宋景文要做的是转型,让这些来自各地的商户从他这边拿货,不再由“相欢”一家独大,而是要将大众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多绑些人上贼船。
宋景文顿了顿,也不强求,“要不要随便你们自己吧,白送的还不要,岂不是傻?”
有时候你表现得越冷淡他们越会觉得这种东西好,反之他们还要怀疑你那么热情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卢宏达就像是宋景文安插的自己人,忙不迭地跑去前面挑了一块儿。
二哥看大哥,有人开了这个头,会场像是启动了什么开关,一下子躁动了起来,“别抢啊,前面的,老吴,你个老小子拿那么作甚?”
宋景文半眯着眼睛,轻轻拨下了吴雪峰手里的香皂,坦然地笑道,“一人限领一块儿,赶明用好了再来买。”
还想拿两块的人脸皮子一热,讪讪地缩回手,嘀咕道,“这么小的一块不够使啊。”
吴雪峰挺通情达理的,嗤了一声,“不要钱白送的,孩子指望多大。大家也不缺这几个钱,主要看看好不好用。”
宋景文不置可否,让尹献端出了一盘水,又扔了一块抹布过去,“试试看,别看香皂个头不大,能用很久。”
“娘唉,这也太,太奢侈了吧。”吴雪峰当仁不让地使唤小厮搓洗了下抹布,效果出奇的好,他惊得赶紧夺下香皂,叹道,“这洗得未免太干净了,使不得,用来洗衣服太浪费了。”
众人不动声色地将香皂收进了袖子里,脑子灵活地早去寻了季舟。他们可看出来了,这季舟是宋老板手下可用的人,没看刚刚卢宏达就是由他招待的嘛?
宋景文御下靠的是制衡,怎么可能让季舟独揽权力,笑眯眯地把查玉树推了出去,“想要订货的找他,到时候有货了会按顺序给大家安排的。”
宋景文说完就从高台上跳了下去,任由季舟和查玉树被其他人围攻。他伸手去接谢风,却见对方倔强地摇头,潇洒地一跃而下。
啧,这背影可真迷人!
卢宏达退出人群,准确地找到了宋景文的位置所在。
宋景文和卢宏达那是信友,平时可没少通信,他找着话聊,勾着嘴角笑道,“那橡胶床肯定是给夫人买的床吧,卢夫人的腰还是酸疼?”
卢宏达擦着手,也敲了敲自己的腰,“听说睡了这床身体会好,我和夫人自然是一同用的。而且,夫人可跟我叮嘱了要从你这儿再带点儿什么回去呢。”
他一拍脑门,踢了小厮一脚,脸上表露出焦急的神色,“快,把我给宋老板带的那箱蒙顶茶搬过来。”
宋景文赶紧客气道,“昨日都送了礼了,今天也还这么客气作什么。”
“一码归一码,昨日那是贺礼,今日这是我另外给你带的礼,怎么能一样。”卢宏达瞧了瞧谢风,长得比寻常哥儿要凶上一些,但放在人群里还是耐看的,他由衷地夸道,“不错不错,上次见你们还是君未娶郎未嫁,如今你们两位也算是终成眷属了。”
谢风红着脸点头,也知道卢宏达是在说场面话,眼看着拍卖场已经没什么东西要继续拍卖了,也就和宋景文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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